第兩百五十七章:是第一個女蠱人
岑含玉覺得腦子裡暈乎乎的,想要睜眼,卻醒不來,她只記得自己剛剛下了那密室的樓梯,就被一人襲暈了。
如今她渾渾噩噩的躺著,突然感覺自己手腕一痛,依稀間,她難受的皺眉,要睜開眼。
感覺手上痒痒的,她眼睛終於慢慢睜開,眯了一條縫,可這一刻,她驚到了。
她手上被人割了一條長長的血口,而那血口邊,順著她手爬上來的,是一條漆黑細長的蟲子!
頓時,她清醒萬分。
「啊!」她驚叫一聲,想要把那蟲子甩開,可是那蟲已經碰見了她新鮮的血液,腹部發出「咕咕」的聲音,猛一頭扎進了她的傷口處。
「這是什麼!救…救命!」岑含玉這才看見旁邊還有一人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像是個閑散道人,卻又邋裡邋遢。
「是不是你,是你搞的鬼!你快把它弄出來!」岑含玉驚叫著。
可無道只是笑著看她:「你是我第一個女蠱人,我真好奇啊,哈哈哈哈!」
他當時的提議,怎麼可能真是因為育蠱是最好的辦法?不過是他痴心於此,想要看看這蠱蟲在女子體內會如何罷了。
岑含玉手臂上的蟲子已經鑽進去了大半,岑含玉只覺得手腕處劇痛,可是毫無辦法。
她看見了無道身邊放著一把刀,她眼底一狠,猛地撲過去就要搶。
可無道快她一步:「欸,好生帶著,馬上就好。」
他眼底瘋狂的看著最後一點蟲尾巴進了岑含玉的身體,不由得嗤笑。
岑含玉手腕開始泛疼泛癢,她瘋了一樣的去抓那傷口,想要把東西弄出來,可她並不知道,蟲子進了體內,就已經和她的經脈血肉連在一起了。
她細長尖銳的指甲把本就細長的傷口划的血肉模糊。
再然後,她感覺自己像是要控制不住自己一樣,猩紅著眼,看到的每一處都像是想要殺戮。
「額…殺,殺了我…」岑含玉最後喃喃開口。
無道大笑:「哈哈哈哈!成了,成了!」
沒想到女體對蠱蟲的適應度如此之高,剛剛進來體內,就能直直找准人的腦內經脈,控制人的行動。
他抄起旁邊一根麻繩,直接將岑含玉雙手困住,又塞了一塊布在她嘴裡。
如此,也不怕她瘋癲之時,咬著了舌頭了。
「哈哈!」無道心情大好,走出了這牢房,其他人,該要轉移了。
……
第二日一早。
朝堂之上,江玹出列,對著皇帝道:「皇上,臣有事請奏。」
皇帝這幾日臉色也不是很好,帶著虛弱的蒼白。
「講。」皇帝輕咳兩聲道。
江玹秉神:「臣近日查探京城失蹤人口一案,順著前幾日被丟於街頭的屍體線索,探查到了俞王府,臣懇請,出兵圍守俞王府,進行深度搜查!」
「什麼?這怎麼可能…」底下朝臣一片議論。
更是有俞王黨的直接大放厥詞:「江大人剛剛當上京都護衛巡使,就開始懷疑俞王!若是有誤,居心何在?!」
坐上的皇帝臉色看不出喜怒,良久,他抓著龍椅把手的手驀地收緊。
「咳咳咳!咳咳!」剛剛一開口,就開始咳的喘不過氣來。
「父皇!」蕭宸朔上前一步,一臉焦急。
這下子,怕是動著了肝火。
皇帝止住了咳,緩緩道:「若真是老四…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給朕查!」
當天,皇帝剛剛撐到下朝,就直接昏迷不醒,太醫院來了一波又一波,沈文清在皇帝的龍床邊上,哀嘆了一聲。
皇后捂著嘴,哽咽道:「沈院辦,皇上他…如何了…」
沈文清憂愁的看著皇后,緩緩道:「皇後娘娘,皇上這是心肺經脈損傷,又日夜操勞,已經…是強撐之軀了,還請看開些。」
「那…皇上還能醒過來嗎?」一滴淚,順著皇后的眼角滑落。
沈文清搖搖頭,皺著眉道:「這個…下官也說不準,只能,看皇上自己了…」
……
俞王府外。
江玹和蕭宸朔兩人帶著人馬,將俞王府團團圍住。
蕭澤出來開門時,臉上帶著虛弱的笑:「咳咳,五弟,這是怎麼了,這麼大陣仗來本王府上?」
蕭宸朔回以一笑:「不過是奉父皇的命令來看看四哥,讓我們進去吧?」
蕭澤眼底閃過陰寒,果然父皇已經知曉了。
如今蕭宸朔這麼說著,他也不能不放人進來,因為若是不讓,那便是違抗皇命了。
「呵呵,如此,那便進來吧。」蕭澤心底恨恨。
江玹不喜歡這樣假意逢場作戲的場面,他見蕭澤不阻攔,一揮手:「進去搜。」
底下的士兵蜂擁進場,江玹昨日與蕭宸朔匯合之後,已經知曉了俞王府假山下的密室,他直接帶人就到了這裡。
蕭澤冷笑:「怎麼?是來本王府上逛後花園的么?」
江玹不理他,帶著人進了假山的鏤空。
他摸索著假山壁上的凸起,可是,他頓時覺得事情不對,這裡的暗門好像被封了!
「你把暗門鎖了?」江玹開口問道。
蕭澤掛著虛偽的笑:「本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暗門?這就是個假山啊,江大人,您是不是多心了?」
江玹冷哼:「這裡分明就是你藏著蠱人的地方!」
「什麼蠱人?本王並不知曉啊?」蕭澤裝出無辜的樣子。
江玹說:「那好,在下要見俞王妃。」
昨日蕭宸朔說俞王妃在她前一步進了那密室,後來被蕭澤打暈了,看樣子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此時。
蕭澤不承認,那就從俞王妃身上下手。
蕭澤心底冷笑,還好他早就都料到了,不然現在被問的措手不及,不就中了他們的下懷?
他裝作一副悲痛的樣子開口:「唉,不瞞二位說,本王的王妃,自從在邊北受了刺激之後,一直不見好轉,心裡像有刺一樣。」
「前段時間還好些,這幾天…回了京城,她觸景生情…就直接犯病了。」蕭澤哀嘆一聲。
蕭宸朔心底瞭然,岑含玉得知了蕭澤的秘密,果然蕭澤是不會放過她。
他開口:「哦?俞王妃回京這麼久,都沒聽說過病情加重,怎的今日我們上門,她就病了呢?」
江玹亦是附和道:「就是,什麼病?還不讓人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