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父皇壽宴正常辦
此時,俞王府內。
阿福腳步匆匆的進來:「王爺,剛剛打聽到,六月二十九,皇上的壽宴照常,是臨王親自下的令。」
蕭澤挑眉:「哦?」
不想這蕭宸朔平日里看著冷冷淡淡的,這才剛剛做了半月的攝政,就如此了?
「本王看他是想借著這次壽宴,收攏這些臣心吧。」蕭澤不咸不淡的開口。
他抬頭,看向阿福:「我們這邊,最近準備的如何?」
阿福恭敬道:「已經萬事俱備。」
蕭澤陰冷一笑:「甚好!通知下去,壽宴當晚,我們動手。」
「是。」阿福道,他又開口:「對了,燕頭領說他想先見一見燕紅袖,確定她的安危。」
蕭澤看著他:「你覺得,他意圖可有問題?」
「屬下以為,他確實是關心燕紅袖,畢竟,這已經快一年未見了。」阿福道,確實,從燕紅袖被脅迫來到京城,到她自己墮落犯下過錯,已經很久了。
「那好吧,本王准了。」蕭澤道:「但是,只能遠遠的,還有,告訴燕頭領,他侄女兒的手指筋脈,是被臨王派人挑的。」
……
六月二十八日。
這日朝堂上沒有什麼大事,蕭宸朔回府便也早一些。
江逐月正坐在軟墊上看些醫藥書籍,因為上次江玹帶來的那蟲被她細細查看,發現這蠱蟲,與蠱人方里記載的並不一樣。
「在看什麼?」蕭宸朔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後,攬住了她的腰。
江逐月聞著熟悉的清冷香氣,現在已經慢慢夾雜著一些自己的氣息,安心的靠在了他懷中:「我在研究,那人究竟為什麼會死。」
蕭宸朔看她一臉認真,問道:「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算是吧。」江逐月道,她指著那蟲子,和蠱人方下冊裡面記載的說著:「我發現,這蟲好像跟記載的不太一樣。」
「一般的蠱蟲都是不怕陽光的,可是這蟲,見到陽光就怏了。」江逐月道:「且它如果不喝血,也能活,但是真正的蠱蟲,離了人體就會死。」
蕭宸朔皺眉:「所以,你覺得這個蠱蟲並不成熟?」
「對,而且很有可能,它與人體的接觸融合也不是那麼融洽。」江逐月開口。
她記得那日蕭宸朔夜裡回府,與她說起俞王府暗中藏著少說幾十的蠱人,她知道蕭宸朔這次一定會解決蕭澤,她也不想再因為這些莫須有的與蕭澤有什麼糾纏。
所以,從那天開始,她就一直在思索如何解那些蠱人。
照著蠱人方下冊記載的東西,確實有一位葯可以引出蠱蟲,但是,她發現這蠱蟲並不一樣,現下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同樣的解法了。
見江逐月皺眉,蕭宸朔吻了吻她的眉心:「你現在還懷著孕,別太操心這些。」
他握著江逐月的手道:「明天,宮裡會舉行我父皇的壽宴,你大著肚子,肯定不方便去,我又不在你身邊,所以,你一定要在府中小心,知道嗎?」
江逐月見他認真的模樣,心裡瞭然,他是有事要做了,她回握住他:「放心吧,明天玄靈和赤焰都在我身邊,臨王府又暗衛頗多,就算那蕭澤打什麼主意,也是攻不進來的。」
「倒是你,在皇宮裡,要小心。」她擔憂道。
「嗯,我知道。」蕭宸朔開口。
江逐月心底嘆息,但表面卻狀似如常,她推了推蕭宸朔道:「好了好了,我要繼續研究著藥材了,你快讓開。」
今日她一定要把這藥材研究出來,不管管不管用,總比沒有的強。
蠱人與一般軍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若是蕭澤真的桑心病狂把那些人投到戰鬥之中,那她,真的不放心蕭宸朔。
翌日。
京都皇宮門口,車水馬龍。
與昨日夜裡的陰森冷然不同,這一日,皇帝大壽,全城都喜氣洋洋。
各位大臣帶著備好的壽禮,擺放在皇上的寢殿院內,紅紅火火,鋪了一地。
這一日,難得的是,多少時日未見的俞王蕭澤,竟也進宮來了,底下人議論,不管現在臨王是何用意,非要辦這宴席,但俞王就算是做個樣子,也該來為皇帝祝壽。
「四哥。」蕭宸朔眼尖的看見蕭澤,上前一步,兩人人前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其他人早已習以為常。
蕭澤眯著眼笑:「這是本王給父皇準備的賀禮,五弟,你派人拿過去吧。」
蕭宸朔揮手,招來一人:「四哥今天,隻身一人?」
「五弟今日不也是隻身一人?」蕭澤回道:「怎麼?臨王妃身子不便?」
蕭宸朔眼底閃過一絲警告,但笑容卻更甚了:「本王王妃的事情,四哥就不要過問了吧?快進去吧,酒席要開始了。」
「難為五弟了。」蕭澤意味深長的開口。
他邁腿落座,頓時一些官員又過來敬酒寒暄,只不過,今日這一見,好像俞王有些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裡怪異,他們一時說不出來,只覺,少了那麼點男子氣概。
很快,眾臣落座,但是與往年的壽宴不同,今年的壽宴除了臣子,並沒有嬪妃。
皇后此刻,正在皇上的寢殿里侍候他,蕭曦也在。
蕭曦嘟囔著嘴道:「真不知道今日五哥抽什麼風,非要弄這一出,還將我也叫來,不讓我在宮裡隨意走動。」
皇后怪嗔的看著蕭曦:「你過來看看你的父皇,難道不該嗎?本宮啊,看你是被本宮慣的沒了名堂,所以朔兒才這麼要求你的。」
蕭曦吐了吐舌頭:「我才不是不想來看望父皇呢,母后你真壞,竟在父皇面前說我壞話,父皇若是醒了,生我氣怎麼辦?」
皇后這才有了些笑模樣:「你父皇最疼的就是你這個小潑猴,還會生你的氣?」
蕭曦展顏一笑:「那是,父皇最疼我了,是這個世上最愛我的人。」
轉眼,她低頭看著床榻上毫無生機的人,驀地鼻子有些發酸:「母后,父皇都睡了這麼多天了,他什麼時候才會醒?」
皇后亦是一哽咽,望著她的男人,輕聲道:「你父皇啊,他是累了,等他睡醒了,睡夠了,自然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