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她們仨回到家的時候是凌晨十二點,夏星困了,被劉子怡拉近自己卧室后就睡著了。馮靜要早起,也去睡覺了。劉子怡嘛!由於白天睡多了,導致他現在就跟喝了興奮劑一樣,異常的精神。
但最後在凌晨一點半的時候,她挺不住了,也睡著了。
等她和夏星再次醒來的時候事第二天七點了,一睜眼,馮靜已經離開了。
劉子怡起床洗漱好就去廚房了。馮靜由於走的急,沒有做早飯。所以今天的早飯,由劉子怡來完成。
十五分鐘后,廚房傳來了一聲巨響。劉子怡不小心把鍋給炸了。
夏星問聲而來,看了看鍋,又看了看劉子怡,說:「怪不得靜不讓你做飯,合著你做飯真的能炸廚房呀!」
「行了!別管廚房了!咱們出去吃吧!」
說完,兩人就去換衣服了。她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點了兩杯豆漿和幾根油條。吃完,劉子怡就去上班了,夏星則去畫設計圖了。
劉子怡正工作的時候,她看到了秋楓,秋楓也看到了她。她走到了秋楓旁邊。
「你怎麼來了!我們公司接的那個廣告真的是和你合作?」
「對呀!不止我,還有師哥呢!」
「哎呀!就欺負我是單身狗。」
「好啦!晚上有空嗎?咱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有空呀!但只有我和夏星能去。馮靜出差了。南藝和張晨曦兩人度蜜月去了!只有我和夏星有時間。」
「那就你們公司附近的那就火鍋店吧!董磊說他們家可好吃了!」
……
秋楓進行拍攝的事一款果汁代言,很快就拍好了。
劉子怡在她拍攝的時候,在攝影師身後看了看半天,得出了一個結論:長得好看的人,管他是不是小哥哥、小姐姐。只要好看,原相機是個P呀!
拍攝完,劉子怡就和秋楓夏星去吃火鍋了。吃的時候,劉子怡心生一計,她把火鍋拍了照后給馮靜傳了過去。
很快,劉子怡和馮靜已經在星海工作了四年。四年裡,既沒有季晨的消息,也沒有孟寧哲的消息。
這天,劉子怡一如往常地工作,突然接到了江淮的電話。
「喂?江淮,怎麼了?」
「嫂子,我跟你說個事,你答應我,你聽完別激動行嗎?」
「行!什麼事?」
劉子怡不知道她是怎麼掛斷的電話,也不記得那天自己是這麼回的家。只記得自己那天哭的很慘。
她放下電話,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漸漸地,情緒也不屬於自己了。一旁的人見她接了個電話后就哭成這樣,連忙跑到了人事部找到了馮靜。
「馮靜馮靜,你快去看看子怡吧!」
「她怎麼了?」
「不知道,接了個電話后就哭了。」
馮靜聽完,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跑去找劉子怡了,能讓劉子怡情緒突然變化的,只有季晨了馮靜跑到劉子怡那裡,問:「子怡,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季,季晨他……」
劉子怡哽咽地說。
「他怎麼了?」
「犧牲了。」
馮靜聽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劉子怡,只是靜靜地坐在她旁邊安撫她。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麼照顧她。
……
季晨剛當特種兵兩年就接了一個卧底任務,他要假扮一個毒販。這兩年裡,他隱藏地很好,沒人發現他是卧底,但在抓捕的前一天,季晨趁著夜黑找到了部隊設在附近的營地,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手榴彈將他們那裡給炸了。
傷勢很重,沒人活下來。就算有活下來的,他們也在手術后不久也去世了。
季晨去世的這個消息是孫暢告訴江淮的。他是季晨的主刀醫生。
季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臉上黑漆漆的,泥土摻雜著血液,根本看不出來這人是誰。孫暢做完手術后,跟護士說把送來的這些軍人的臉擦乾淨,便於家屬們認領。
第一個被擦乾淨的就是季晨。孫暢看著自己剛剛做完手術的人的臉一點一點變乾淨,面孔也越來越清晰,而他的呼吸卻越來越重。等真擦乾淨的時候,孫暢徹底看清了這個人的臉孔。就是季晨!
孫暢一時間坐在了地上。一旁的護士見孫暢坐在了地方,把他扶了起來,問:「孫大夫,你怎麼了?」
「沒,沒事。」
孫暢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哭腔。他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他離開那裡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一會還有手術,他給自己留了五分鐘。
他給江淮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這個事情,還說幾天後等季晨葬禮的時候再和劉子怡說。
劉子怡接到電話的這天,是季晨葬禮的前一天。
馮靜知道這件事後,連忙給劉子怡請了假帶她回家了。路上,劉子怡由於哭累了,沒有力氣便睡了過去。
馮靜見劉子怡睡著了,便給孫暢打了電話。
「孫暢,什麼時候季晨的送別會?」
「明天。」
「我知道了!傷的是不是特別重?」
「嗯!沒搶救過來。我沒救回他。」
聽孫暢的聲音,馮靜知道他的傷心程度不小於劉子怡。他和季晨也認識了很多年,他在心裡已經把季晨當成親哥哥了。
「你已經儘力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送季晨最後一程。」
說完,馮靜就掛斷了電話。
回到家,劉子怡就把關進了自己的房間里,再沒出來。
第二天早上,劉子怡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跟著馮靜他們去了季晨的送別會。這場送別會從頭到尾都很正常,甚至正常的有點詭異。
劉子怡並沒有哭,一滴眼淚都沒有,馮靜看到這樣的她,有些害怕,害怕她想不開。畢竟昨天一回家,劉子怡就把自己關在屋裡不讓她進。她不知道劉子怡一個人在屋子裡幹了什麼。
「子怡,你沒事吧?」
「我沒事呀!我能有什麼事?我應該替季晨高興。季晨說他如果死了,那他希望是為了國家而死。」
劉子怡在和馮靜交談的時候,她覺得劉子怡真的很怪,怪到讓她覺得,劉子怡被掉包了。實際上,不是劉子怡怪,是她哭不出來了,她從昨天回到家就哭到了當天早上四點。
哭到最後,淚已經流幹了。
送別會結束后,馮靜她們怕劉子怡出事,便集體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那天,劉子怡和馮靜的出租屋擠滿了人,劉子怡看著他們,說:「你們怎麼都來了?這也沒到過年呀!」
「大嫂,我們怕你出事,來陪你的。」江淮回答。
「出事?不可能。我走了,到下面看到季晨的時候,他還不得罵死我呀!」
南藝見劉子怡這麼正常,碰了碰馮靜。
「她,你確定這個是劉子怡嗎?我怎麼感覺被盜號了呢?」
「我也在想是不是子怡,她太正常了!」
「你倆別討論盜沒盜號這事了!我覺得子怡現在就是傷心過度導致的心裡變態。我這有個心理醫生的電話,用聯繫嗎?」張晨曦問。
夏星聽完,說:「聯繫吧!我總感覺子怡下一秒會拿起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店捅向她自己。」
夏星說完,他們所有人都集體看向了水果店,結果沒看到水果店。他們又看了看劉子怡,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把水果刀拿走削蘋果去了。
錢程連忙把刀和蘋果拿了過來,幫劉子怡削好了后,把蘋果遞給了劉子怡。
「你們真的不用這麼上心。我不可能想不開。」
「你想不想的開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你現在太正常了,正常的有些不像你了。」馮靜說。
「我其實不是不哭,我是不想哭了,也哭不出來了!已經哭一夜了。我再怎麼哭,季晨也不可能回來了!」
說完,劉子怡總於放下了自己面具,臉上也流漏出了悲傷。
「我知道你們怕我想不開,但我不會。一個人可以同時為了兩個人而活。我想好了,我打算辭職,旅遊去!一年後的明天我回來。」
劉子怡說,他們看了看劉子怡,想了想,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子怡便跟公司辭了職去旅行了。臨走前,她好好看了看這個住了四年的出租屋,看完,便把鑰匙放在了玄關處離開了。
等馮靜買完早飯回來的時候,只看見了劉子怡的鑰匙。她和她的一切東西全都不見了。
「這劉子怡,走得夠乾淨的!」
馮靜抱怨了一句后,便把早餐放在了飯桌上,獃獃地看著買回來的早餐,看了大概有十五分鐘,鬧鐘響了,她把鬧鐘關掉后就離開上班去了。
此時的劉子怡已經到機場了,她坐在候機廳看著手上的小說。一個男生走了過來,坐在了她旁邊。男生看著劉子怡長得漂亮,便搭訕道。
「這位女士,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
劉子怡沒有搭理他,不是劉子怡不禮貌,而且她當時帶著耳機聽相聲呢!鬼知道她到底是相聲聽進去,還是小說看進去了。
男生見劉子怡不搭理自己,興緻更高了,繼續問:「女士,你打算去哪裡?上海還是杭州?」
劉子怡還是沒有搭理他,但這時又有了一個聲音替劉子怡回答了這個問題。
「她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男生轉過頭看了看回答的人。
「我在跟這位女士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了?我是她高中同學。」
劉子怡雖然聽不太清楚,但隱隱約約能聽見有人在自己周圍吵吵,她摘下了耳機,帶上了自己的眼鏡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不看還好,一看,周栩!
「周栩?你怎麼在這?」
搭訕的那個男生見他們倆真的認識,便離開了。
「我出差呀!」
「出差?你在哪裡高就呢?」
「我舅舅的公司。子怡,我想跟你道個歉。」
「道什麼歉?」
「兩件事,一是高三的那件,二是畢業的那件。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想讓你和季晨在一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做了那些事我感到很抱歉。不求你能原諒,但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好啦!事情都過去了!我早就不在乎了!」
劉子怡說完,周栩看了看周圍,問:「季晨呢?他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他呀!走了。」
「去哪了?你在這,他能去哪!」
「找孟婆喝湯去了。」
周栩聽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孟婆?他不要你了?要不要我幫你打他?」
「你怎麼這麼傻呢?我的意思是不在了。你是不是以為孟婆是個女生的名字?」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會……?」
「軍人,被手榴彈弄的。」
「真可惜。」
周栩說完,接了個電話。
劉子怡見他接電話呢,便繼續看手裡的那本書。她聽周栩的應答聲,覺得這個人應該已經結婚了。果然,在他手上看到了婚戒。
周栩接完電話,跟劉子怡說了聲再見就去趕飛機了。
(三月七號到三月十四號,番外六、七、八、九回重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