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他到底是什麼人？
顧書菏也已經看到了林凡，注意到林凡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顧書菏臉上閃過了兩片幾乎微不可查的紅暈。
但這種紅暈絕對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嬌羞，而更像是一種，晚輩在見到長輩，尤其是許久未見，之前還玩的特別熟悉的長輩的靦腆笑容。
顧書穎也在看著林凡，但林凡的目光只落在顧書菏身上，她忍不住有些詫異，跟著看了過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竟然看到了顧書菏，自家這個從來都是少年老成，不會被任何人說害羞的大哥，露出了靦腆的神色。
這是什麼情況？
顧書穎忍不住在心中問自己，可她自己始終是不可能找到答案的，便只是蹙眉，站在一邊疑惑的看著自己大哥和林凡。
很快，顧書穎就得到了答案，不只是顧書穎得到了答案，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因為顧書穎得到的這個答案目瞪口呆起來。
林凡只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揚著，始終都帶著那麼一絲的笑意，眼睛里也帶著萬古不變的淡然。
「林先生！」顧書菏站了出去，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林凡跟前去，微微鞠躬，微笑著打招呼道。
「嘶～」
現場會議室之中，頓時就因為顧書菏這一句「林先生」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來。
特別是之前最先站出來瞧不起林凡的孫家人，現在都懵逼的很。
孫勝利本來還想私下裡找機會找人脈什麼的，收拾林凡一頓。
可當他看到顧書菏走過去沖著林凡鞠躬打招呼的時候，簡直是三觀碎裂，甚至能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世界都彷彿要崩塌在眼前了。
會議室裡邊站著的其他人，雖然還沒有孫勝利這麼誇張，但也差不了多少，都是震驚的很。
就算是原本就跟林凡有過接觸，多多少少知道林凡一些身份的楚天南，此刻都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是怎麼都不會想到，林凡居然還能讓京都頂級世家顧家的家主，顧書菏鞠躬。
那個傢伙兒，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他可是少年梟雄。
年紀輕輕的出任了顧家家主不說，還能在京都商圈穩坐老大的位置，贏得商圈那麼多人的尊重，手段與智謀可想而知。
就算是其他家族的四個家主，年紀大了他那麼多，也沒見顧書菏像誰彎腰低頭過。
林凡擁有這樣的能量，可想而知，他遠比自己想想的還好恐怖。
楚天南震驚的同時，也為自己之前，堅定不移給安藍公司合作的決定慶幸。
他們楚家，現在跟著藍玉集團有合作，也多多少少也算是跟林凡這樣的大佬扯上了關係。
而且，這一點不說，之前，林凡還為了報答自己，許諾了自己一個請求。
現在看來，林凡許諾的這個請求，真實比任何時候都要值錢，比任何寶貝都要珍貴。
然而，最讓所有人震驚的還不是顧書菏對林凡「林先生」的那個稱呼。
「嗯？」林凡也聽到了顧書菏對自己的稱呼，他眉頭微微往上挑了挑，問道：「你剛剛喊我什麼？」
林凡這話一出，會議室裡邊站著的人頓時連呼吸都要停滯了。
林凡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不滿意「林先生」這個稱呼嗎？
堂堂顧家的家主，京都五大頂級豪門世家排名第一的家主顧書菏，可以說是京都最有權勢的人了。
這樣的人都已經拉下面子來喊他「林先生」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林凡那一句疑問，甚至都沒有下文呢，已經讓在場許多人心中生出來不滿，都覺得他太擺譜兒來。
但林凡連個眼神都沒有賞給他們，這些人可不配自己去多看一眼。
顧書菏很快就會意，他知道林凡是什麼意思，連忙又對著林凡鞠了一躬，苦笑著道：「對不起大哥，我失言了！」
林凡曾經跟他說過，不用喊林先生，叫大哥就好了，只是，這麼長時間不見面了，顧書菏害怕二人之間的關係走遠了，再喊「大哥」會讓林凡不高興。
方才開口的時候，顧書菏就做了很多心裡建設，反覆權衡了兩種稱呼說出口之後，林凡可能出現的反應。
最後確定了一種最保險的喊出了口，沒想到還是讓林凡不高興了。
早知道會是現在這樣，他就算頂著會丟臉的風險，也要喊「大哥」的。
也就是顧書菏現在的心理活動還沒有被在場的人知道，但凡有一個人知道，都會驚掉自己的下巴。
堂堂顧書菏啊，京都最有權勢的人物，在林凡面前，居然會因為一個稱呼，還需要反覆權衡？
那林凡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大……大哥？」
其實顧書菏那句話喊出來之後，馮曉東和楚天南眼睛都已經看直了。
二人呆愣都呆愣的很神似，可能這就是多年為敵養出來的默契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東兒，你還準備瞞著嗎？」馮才倫終於忍不住了，拉住馮曉東的胳膊，傳音問道。
他的語氣十分嚴肅，像是帶著一種今天不知道這個答案，就不會放過馮曉東的固執。
事實也的確如此，馮才倫今天就是打著不挖出林凡身份不罷休的目的。
「二叔，我真的不能說！」馮曉東一臉為難之色，都快被馮才倫逼哭了。
林凡的身份在哪裡都是最高機密，給他二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
「我不會說出去的，你連二叔都不相信嗎？」馮才倫也急眼了，他們家庭自小就是和睦的，兄弟叔伯之間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秘密。
一般都不會隱藏什麼，馮曉東今天這個事情弄的，馮才倫都有些心寒。
「二叔，這是組織規定，我真的不能說，您要是覺得我是不相信您，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隨便您怎麼想了！」
馮曉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乾脆就什麼都不說了。
他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看的馮才倫差點心肌梗塞了。
這邊一番傳音下來是兩人都無奈的不行，而就在他們不遠處，楚家那邊，畫風確實有些清奇了。
沒有別的，楚風現在正在打楚天南，他一巴掌落在楚天南後腦勺上，低聲斥道：「你個豬腦子，遇到他這樣的人，你怎麼就送出去一個合同？你簡直是個廢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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