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元陽城中事不休
大乾皇朝承平七萬年,其中雖有些許叛亂但那也只不過些許跳樑小丑罷了!在歷代帝王的治理之下一片盛世景象。
其都城元陽城極為繁華,自開國之時就布下的大真經過數十萬年來的不斷修繕,就連不朽金仙也不敢直面其鋒芒。
通體由太白金罡鑄造的城牆更是能夠擋住九天上仙的長時間轟擊,城上布置的三百門混元一氣炮更是能夠一炮滅玄黃地仙堪稱天工一脈的巔峰之作,不過這些個混元一氣炮沒有皇室血脈旁人根本無法催動,即便是真到那個時候指望皇室子孫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沿著中軸線便是大乾皇朝的統治中樞元陽宮,宏偉的宮殿襯托著承德殿中喧鬧臣子的渺小。
大乾皇朝第三十七任皇帝李承元一身玄色鎏金邊龍袍上繪著異獸雲紋,頭戴承天觀垂下的九道流珠讓群臣看不出這位歷來寬厚的皇帝陛下臉上的喜怒哀樂。
大乾北疆三百餘界淪喪妖族之手,億萬兆黎民百姓身沉淪於苦海這是自七萬年前那次大戰後大乾唯一一次丟失疆土。
「大將軍我大乾北疆邊軍三百萬餘,難道無一是男兒嗎?這才幾天三百界盡喪敵手,難道你們手中的刀劍是吃乾飯的嗎?三百萬邊軍竟然還擋不住三十萬妖軍,你等可真是些個酒囊飯袋」
老尚書趙江瀾手持玉圭拱手發問,三百萬邊軍三月盡末如今兩界關已經丟失,妖族大軍若一鼓作氣攻伐若水河一線,那大乾腹地三千餘界將無險可守不出十年妖族即可兵臨元陽城。
「定是爾等貪墨軍資致使邊軍戰力大減,如今北疆三百餘界盡數淪喪妖族之手此為爾等之罪。」
「屁話若非你等說什麼妖族式微不足為懼不讓發病援助,我大乾北疆三百餘界又如何會陷入妖族之手,是誰當日攔著陛下不讓增兵青界。」
文臣武將具有修為在身可謂是針鋒相對吵著吵著承德殿化作鬧市一半,往日里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們好若凡夫俗子一般在這大乾皇朝中樞治所上演了全武行。
官帽玉圭飛舞可文官們雖說有些修為傍身其中也不乏玄黃地仙境界的大修士,可面對平日里剿匪平叛的武臣們還是被打了個落荒而逃,這些將軍們平日里雖有些荒唐但畢竟是行務出身,進退之間便將文官打倒在地。
氣得那位相爺直豎眉毛,頗有些好笑。
「哼,眾位愛卿如今妖族大軍直撲若水河一線,諸位可有何退敵良策。」李承元將事情拉回了正軌,他又如何不明白文官武臣們平日里的作為,可如今妖族大軍壓境之下依舊上演了全武行。
見李承元發文文臣武將才心有不甘的回到班列之中,不過依舊是橫眉冷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對於妖族大軍壓境一事,文臣們紛紛閉口不談。他們是文臣齊家治國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可面對妖族兵鋒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要不怎們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
平日里撒潑打諢時吹牛說要領軍平掉妖族的將軍們此刻竟然變得極為溫順,朝堂上詭異的氣氛讓李承元有些發怒。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可就是這一時之兵也無人敢于于應承。
「王相不如由你領兵前去增援若水河一線如何。」
他的目光轉向了剛才文官裡面打得最凶的那位相爺,平日里只會和稀泥一事無成的只會往兜里划拉靈石的老貪官卻突然雙腿彎曲直挺挺的跪下,伏地哭喊道「臣惶恐臣惶恐,臣既不知兵也從未上過沙場,這等征戰沙場的活兒還得有大將軍出馬。」
征戰妖族,七千年前大乾皇朝就已經兵甲入庫,馬放南山如今妖族來襲起了兵禍,他這位大將軍鐵定是逃不了的。
「臣願率軍前往若水河增援為陛下擋住妖族兵鋒。」見已經躲不過去大將軍慷慨激昂著實嚇住了不少人,就連那位歷經三朝的老國公也被嚇了個不輕,領兵剿匪這位大將軍著實戰功彪炳,可境內的山匪與妖族可是兩碼事!
「好,大將軍果真是我朝第一名將,有大將軍在若水定可保大乾疆域。」
皇帝根本不給眾人開口的機會直接定下了大將軍領軍七十萬火速馳援若水一線,去阻擋妖將青岩的三十萬大軍。
散了朝平日里最愛圈養異獸的大將軍騎著養得最壯實的那隻雲獸領著七十萬皇家禁軍,從中門繞城三日吹散了連日來妖族壓境的陰霾。
可究竟能否擋住妖將青岩還得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
石河鎮
若水河畔的一小鎮,住戶不足八百人。
雖然地處邊疆但在承平已久的大乾盛世即便是妖族壓境也是一片安平,他們相信哪怕是妖族也實難抵擋大乾的赫赫軍威。
剛剛被火速陞官的蘇牧帶著不足三百人的北疆邊軍形色匆忙直奔這座小鎮,連日來的潰敗讓這支邊軍顯得格外的落魄能夠辨認的靈甲讓陣子外面正在勞作的鎮民沒把他們當成匪軍對待。
正要進鎮只見一衣著別於普通人的老人攔住了去路,老人手拄拐仗立於一側眯著眼睛問道:「這位將軍看你們的靈甲為北疆制式,不知為何來我石河鎮有何公幹。」
前些天雖有些風聞說是什麼北疆三百界已經盡數淪喪於妖族之手,老人本不相信昔日威震四海的北疆邊軍如此無能,但看著這不足三百人的北疆邊軍看來風聞成了事實。
大乾皇朝的事情本就與他蘇牧無關,他欠的是靈石不是人情。更何況妖族隱忍多年一出手便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已經儘力而為了只要將這些邊軍安頓好他就要回返太虛山那裡才是他的家。
蘇牧自然是如實告知:「兩界關守軍與妖族大將青岩麾下三十萬大軍大戰三月有餘,宣德將軍趙崇戰死,五萬守城修士戰死四萬七千人。如今妖族前鋒已距此地不過三萬里旦夕便至,長者趕快逃命去吧!」
老者緩緩閉上了雙眼,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捶在地上盪起陣陣塵土,言道:「可恨,可恨妖族賊子著實可恨。」隨後話音一轉指著蘇牧怒罵道:「為何大軍戰死四萬七千人你等獨活,為何宣德將軍趙崇戰死疆場你等獨活。為何你等能從妖族重圍下逃出。」
震耳欲聾的發問讓人難以回答,在蘇牧身後的兩百七十五人更是雙眼通紅怒火升騰。何時活著也成了一種屈辱,見到眾人心境被老者一言擊破。
蘇牧上前幾步說道:「長者好利的牙口,宣德將軍戰死疆場自是妖族所為,至於我等能夠從妖族大軍重圍中活著出來用得著跟你交代嗎?自古百無一用是書生,你等凡俗之人又怎知我太虛大法再說了我等為何要給你一個酸儒交代你不覺得這太過於可笑了嗎。」
說罷蘇牧不在理會老者帶著人馬從鎮外繞行直接前往太鉉城,哪裡有通往太虛疆域的傳送陣。
他可不想到若水后被人用莫須有的罪名給宰了,即便是造化境界修士在皇朝法度氣運壓制之下能發揮出幾分實力,說不得也是個洞天破滅的下場。即使太虛山最後找回了場子將主謀斬殺得一乾二淨又能怎樣。
在這個時代活著才能笑道最後,君不見七萬年有多少絕世天驕但是能夠活到今天的都是那些最為普通的人。
他蘇某人死過一回可不想再死一回,生死間著實有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