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木棺

陳大偉道：「繼續編，你剛才不是在笑嗎，很好笑是吧，你不覺得自己殺完人嫁禍給自己的兒子更好笑嗎？」

李家仁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陳大偉道：「說說吧，案發當晚你在幹什麼？嚴春華已經什麼都交代了，隱瞞沒有任何意義。」

李家仁眼睛里閃過一絲兇狠，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說道：「鋤草，我只是鋤了一顆草，那臭娘們給你胡說了什麼？」

陳大偉徹底怒了，他指著李家義說道：「鋤草，一條人命在你眼裡只是一棵草，你殺了田繡花，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子？」

李家仁道：「哈哈…哈哈，警察同志，你是憤怒了嗎？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長得很像一個人，那個人也是個警察。可惜他沒有你聰明，被我耍的團團轉，就像一條狗一樣，為了抓四平在深山老林里一待就是十幾天。

「李家仁，不許笑，不要說與本案無關的事。」馬建超剛說完，只見身邊一條黑影已經躥了出去，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陳大偉跳上桌子，一腳踹在李家仁的臉上，接著一隻手掐住李家仁的脖子，說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誰是狗？」

面對這樣的突然變故，只有王顯平和馬建超以及在監控室的李家義知道，其他人一臉驚訝。

王顯平反應過來立馬說道：「陳大偉，你幹什麼？趕緊鬆手，你們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他拉出去。」

陳大偉被拉了出去，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失控，他不允許任何人說他的父親。

王顯平對著李家仁說道：「你是故意的吧？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父子關係？」

李家義哈哈大笑，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對王顯平說道：「你想知道可以，你親自給我把煙點上。」

李家仁猛吸了一口煙說道：「他們父子長的太像了，再加上他也姓陳，不難猜出吧。更難聽的我還沒說出來，他父親慘死街頭。這算什麼，好人沒好報，惡人偷著笑。」

王顯平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嘴真的很賤，陳大偉父親的死和你有關係。」

李家仁說道：「沒有，嚴格的說陳所長是我的恩人，沒有他幫忙，我不可能多活二十幾年。」

王顯平道：「你這是想污衊陳正明，忘了告訴你了，陳正明的為人我比你清楚，他是我的老戰友。你還是老實交代你是如何殺死田繡花的。」

李家仁道：「沒什麼交代的，就是一鋤頭下去和鋤草沒什麼區別。不對，還是有區別，當血液噴出來的時候特別讓人興奮。

當時砰的一聲，她的頭就掉在了地上，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了，直勾勾的盯著我，哈哈哈，還把我嚇了一跳。我看著她的眼睛感覺不舒服，後來我就用膠水給粘上了，你說我對她還可以吧，至少沒讓她死不瞑目。」

王顯平道：「你的心理素質真好，要是我恐怕就嚇死了，你再說說嚴春華的胳膊是怎麼掉的？」

李家仁伸出兩根手指，在嘴邊動了動，他接過一根香煙，用沒抽完的煙點上，接著說道：「那個臭娘們就是我養的一條狗，那天晚上我是想把田繡花的孩子一塊殺了。可那臭娘們伸手來護，結果一鋤頭就挖在了肩膀上，沒想到斷了的胳膊手還會動。」

王顯平道：「你還是心細人，還有什麼事，一起說出來。」

李家仁道：「哈哈，我知道你一直在套話，今天我的煙抽夠了，其他的事你們查出來了再說。」

王顯平對雷明說道：「天快亮了，你讓他簽字吧，我去看看陳大偉。」

王顯平來到警隊隊長辦公室，陳大偉站了起來說道：「王局，剛才的事情對不起，我做檢討。」

王顯平道：「行了，少來這套，這件事我給你擔著，他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我看這個李家仁不簡單，他的手裡可能還有其他案子，你們要往深里再挖一挖，我先回去給省里做個彙報。」

陳大偉道：「王叔，這個案子省里也知道了？」

王顯平奇怪的看著陳大偉說道：「方圓她爸給公安部部長專門打的電話，你不知道，上面還點名要你偵破此案。」

陳大偉心裡暖暖的，以前方圓跟在他屁股後面他感覺都煩，現在見不到還老是想她。

馬建超拿著剛才的審訊筆錄走了進來說道：「老大，案子破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慶祝一下了？」

陳大偉道：「慶祝個屁，案子還有很多疑點，第一，李家仁殺人動機還不是很明朗，第二，我們都忽略了一點，和田繡花偷情的那個人是誰，他去哪裡了。第三，李家仁為什麼承認的這麼乾脆，第四，李四平都還沒有審，給他從新做一次精神堅定。第五，嚴春華還沒有說完，案子……」

馬建超道：「老大，你等一等，我拿個筆記一下，精神病也要審訊，如何審呀？」

陳大偉道：「好了，給你交代個任務，你明天下午去一趟李家莊隔壁的村子。重點查一下當初和田繡花偷情的那個男人是誰，還有他的下落，注意，多帶兩個人去，別和上次一樣。」

馬建超道：「是，老大，保證完成任務。」

馬建超來到李家莊，他想來想去，還是直接去找三娃子大爺，村裡敢說實話的人不多。

「咚咚咚」李三娃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來開門，一看到是警察嚇的他立馬關上了大門。

不一會兒門又打開了，李三娃道：「馬警官，怎麼又是你，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馬建超道：「李大爺，我這次來是奉命調查的，你是知道阻礙執法的後果，你們的李支書還在刑警隊待著，要不要也請你去喝個茶。」

李三娃只感覺渾身一冷，笑著說道：「不用，不用了，馬警官，你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喝茶就免了。」

馬建超道：「還是李大爺明白事理，我今天來是向你打聽一個人。」

李三娃道：「什麼人？」

馬建超道：「就是你上次說的和田繡花一起被綁在樹上的那個光棍，你知道他是哪個村子的？叫什麼？」

李三娃道：「你是說他呀，他算哪門子光棍，要說光棍我才是正宗的。他是馬家村的人，名字你讓我想一想，外號叫二王。」

馬建超道：「怎麼會二王這個名字，你確定你沒有搞錯。」

李三娃想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確定，他就是一個地痞流氓，自稱天老大，他第二，沒人敢惹。別人都這麼叫他，你去馬王村指定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