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技術的女人
陳老闆不差錢,也很捨得花錢。
原本高貴冷艷的掌柜瞬間就換了一副下賤模樣,老臉如同綻開了的菊花,就差親自替貴客倒洗腳水了。
來到天字五號房,淡淡的香味和有如實質的天地靈氣撲面而來……竟然還是套間,有獨立的會客廳和盥洗室,就連茅房都香噴噴的沒有一點異味。
陳青河對這個環境很滿意,十幾枚靈石雖然貴,但有貴的道理。
「這客棧下面,應該有個小型的靈脈?這種地方,在人間界可不多見。」陳青河不得不再次感嘆,仙界各方面都比人間界高級得多。
隨手把懷裡的貓兒扔在地上,不理會後者不滿的喵喵聲,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舒服的哼了一聲。
陳青河並非苦行僧,在人間界的時候,老人家就很注重生活品質。
當年,王玄德當上掌門之後,更是投其所好,在玄天宗後山專門為師叔祖建了個不小的庭院,草木蔥鬱,小橋流水,住起來舒適的很。
陳青河不禁搖頭嘆息。
「不知道小德子究竟飛升到哪裡了,在不在滄月郡?有機會的話打聽打聽……還有幾個師侄兩千年前就飛升了,他們到仙界這麼久,有沒有混出什麼名堂?」
老人家正回憶往昔的時候,兩個小廝抬著熱水敲門走了進來,點頭哈腰,熟練地為他調試洗澡水的溫度。
又有一纖細身材的女侍端著木盤,擺著清茶和幾樣點心、果子,扭著腰肢送到了陳青河床前。
陳青河半躺在床上,喝了口茶,滿足地嘆了口氣。
只要有錢,即便是去到了陌生的環境,也可以過得很舒服。
唯一的缺憾是沒有個小跟班,許多事終究還需要親力親為,多少有些辛苦。
「上仙大人,浴湯已經準備好了,需不需要奴家全程服侍您沐浴?只收取很少的費用……」年輕苗條的女侍微微彎腰,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
別看人瘦,竹筍形狀的大燈很是晃眼。
原來即便是仙女,也有很多人崇尚一技之長,憑能力吃飯。
其實這不難理解。
飛升者們大多天資過人,各方面能力都比較優秀,相比起來,仙界那些土生土長的人還真沒什麼優勢。
當然,大家族、大門派的弟子除外。
所以仙界的最底層往往是由那些一階、二階的土著仙人們組成的。
這些苦逼也許有個曾經輝煌過的先祖,但家道早已中落,只能選擇做些伺候人的活計,來勉強維持生活這樣子。
地位卑微不說,辛苦一年也未必能撈到幾顆靈石。
故而,很多出身不好的仙女們都會選擇將大部分時間和精力用在練媚術和易容術,以及那方面的技術上,也就不足為奇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擁有一技之長,走遍天下都不怕。
只要技術夠好,夠聽話,甚至可能比一些大仙掙得都多呢……眼前這位小姐姐的技術應該就很不錯。
這從她走路的姿勢和眼神里的春意中,不難發現一些端倪。
管中窺豹,略見一斑。
夠風騷。
「生活不易啊!」陳青河感嘆著,隨手取出幾塊靈石塞到小姐姐手裡。
小姐姐眼中爆發出明亮的光彩,很快又變得黯淡,「上仙把靈石收起來吧,我們這一行有規定,不能私自收取服務費。」
「拿著吧,」陳青河微笑著說道:「隨手賞你的,不是什麼服務費……呃那個你先別急!」他輕輕將撲上來的、觸感溫潤柔軟的小姐姐推開,「本尊近日在修鍊中遇到了些小問題,今夜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並不需要你的服務。」
陳青河的確是孤寡老人一個,但也是個正常男人,那方面的經驗還是有的。
之所以拒絕,是因為他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書生和道士的元神還未被完全煉化,陳青河估摸著,加把勁的話,再有個三五天就差不多了。
在煉化元神的關鍵時期……
不宜行房。
否則被他鎖住的元神,很容易就跟自身元陽一起,消逝無影蹤。
……還是往後稍稍吧。
畢竟,來日方長嘛!
所以陳青河沒有猶豫,嚴詞拒絕了仙女姐姐的邀請。
仙女姐姐猶不死心,纏著陳青河磨了半晌,見他確實沒那打算,這才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依依不捨退了出去,臨走前不忘說道:「上仙隨時有需求的話,請務必找蓮兒……這是蓮兒的傳音玉牌,煩請上仙掃一眼。」
傳音玉牌是個通訊聯絡的工具,只要雙方互相留下一縷神識,就可以隨時傳音入密了,距離和修為高低有直接的關係。
陳青河戒指里就有兩個這玩意兒,不需要特意再去辦理。
掏出冷傲書生的牌子,跟小姐姐互留一縷神識后,承諾下次一定之後,這才將小姐姐送走。
正式開始修鍊之前,陳青河打算先洗個澡。
天劫PLUS雖然沒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渾身髒兮兮臭烘烘的,不是他的風格,也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修鍊時的心境。
喵!
貓兒躲在角落裡,朝著脫光衣物跳入浴桶的陳青河齜牙咧嘴,好像很不滿的樣子。
「這饞貓,難道又餓了?」陳青河笑著招手,瘦小的貓兒登時被他憑空攝在掌心。
喵喵喵!
貓兒急切地吱哇亂叫,奈何陳青河手裡力道太大,根本無法掙脫。
「我給你洗個澡先!」陳青河知道這貓兒肯定能聽懂自己的話,「看你身上髒的,毛都糾結在一起了……」
說著他目光轉動,想找一個洗刷毛髮的趁手工具。
不料,貓兒竟趁著陳青河找東西的時候,猛地一蹬腿脫離他掌握,順勢還在他胳膊上留下三道爪印。
「你這孽畜!」陳青河看著窗台上弓著背炸毛的貓兒,忍不住喝道:「好心給你洗洗澡,怎麼還不願意了?我可告訴你,不洗乾淨,以後就休想在我懷裡睡覺!」
說罷,陳青河抬起手正要再攝一次,這次貓兒學了個乖,扭頭跳窗就跑,眨眼間沒了蹤影。
陳青河搖了搖頭,隨它去了。
別說,這貓兒平日里一副慵懶模樣,真跑起路起來速度還挺快,倏然間就沒了蹤影。
毫無防備之下,就連陳青河還未必能輕易捉得住它。
看來貓和貓不能一慨而論,這隻很可能血脈比較純,不知它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能不能爆發出更快的速度?
陳青河一邊搓泥,一邊凝神思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