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秘鑰
肖春華也不再堅持,畢竟她是個老師,比別的女人還保守的多。
穿好了衣服,她慢慢走向司陽並搬了張椅子挨著他坐著。
「你跟我聽到的不一樣。」
司陽轉頭看了她一眼,她的情緒已經恢復了,頭髮也撩到了後面。
上次見她的時候,她是短髮,現在是長發。短髮是簡單幹練洒脫,長發是知性優雅端莊,都是不同的魅力,引人不由的會多看幾眼。
「什麼不一樣,你聽說過我?」
很奇怪,他們也只見過一次,甚至沒聽說幾句話。
不過細想下來,司陽還是有點慚愧,原來他名聲在外,都知道他是個花心人渣了。
「嗯,不太好的傳聞。」
她說著還笑了一下,接著起身從桌子上拿來一包煙拆開了遞給司陽一隻。
「我不要。」
司陽搖頭后,她將煙塞進了嘴裡,點上火便開始了吞雲吐霧。
「我遇到麻煩了,雖然今天沒事,但過了今天就不知道了。」
她猛吸了一口,有點不甘心的樣子,又轉頭看了司陽一眼。
「我剛剛只想買個保險,不是我騒,不要臉,而是我想活著,我還沒結婚呢,大好年華不能就這麼死了。」
「到底誰在害你?」
司陽問道,她的煙吐出來飄到他跟前嗆的他眼睛都濕潤了。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跟我伯父有關。」
肖春華連吸了幾口,最後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了,然後轉過椅子,與司陽面對面坐著。
與肖風有關的話,那肯定與BAK有關。
只是對於肖春華來說,肖風算是比較疼愛她,肖風就算不在了,BAK也不至於要對她出手吧。
難道她也涉入其中知道不少秘密,或者拿了他們東西?
「你看看我的手機。」
肖春華摁亮了手機的屏幕,翻出了大量簡訊,一條一條展示給司陽看。
「把秘鑰交出來!」
「限你三天之內交出來。」
「還有一天了。」
「明天我派人來取,給我準備好了。」
「賤人,你躲什麼,以為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不交出來我讓你永生不得安寧。」
「騷貨,你是不是癢了,等我找到你,會讓人好好伺候你的。」
......
儘是些侮辱威脅之語,一條比一條露骨,惡毒,司陽沒有看完,而肖春華卻看的心驚肉跳,情緒都要不穩了。
「秘鑰,什麼秘鑰啊?」
司陽抓住了唯一能讓他產生聯想的關鍵詞,他雖然不是計算機專業畢業,但對於新鮮事物還有有些關注。
「就是區塊鏈錢包秘鑰。」
「區塊鏈錢包?」
這倒是個新詞,他在手機新聞里要見到過,但是卻第一次聽人說起。
「是的。」
我猜測我的大伯掌握了一大筆錢,然後這筆錢通過某種方式轉換成數字貨幣儲存到數字錢包裡面。
「大概那些人以為我是我伯父最疼愛的晚輩吧,也許他會將秘鑰交給我保管,可是我並沒有啊。」
她的眼睛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亦或是她也很會演吧。
社會複雜,司陽暫時不會完全相信她。
「那些人威脅我,說要干我,或者幹掉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情急之中才給你打了電話。」
她接著說道。
「那我來之前外面有人?」
「嗯,不知道為什麼走了,我以為是你趕走的,但沒有聽到動手的聲音。」
難怪那些人這麼費心費力,所有的錢都被肖風掌握了,如果找不回來,他們註定白忙一場。
還不僅如此,以後匯進來的錢,還是會不斷的轉進這個黑洞賬戶。
司陽有些慶幸,這樣以來,沒有錢,BAK的行動豈不是無法實現了?
「你...你有什麼打算嗎?」夜太深,司陽想回去,答應過郭師捷的,這個點郭師捷肯定還在等她。
「我?」
她抬起頭望著司陽,嘴巴張了張,道:「我跟你回家可以嗎,我保證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你不想要,不會強迫你。你家裡有多餘的房間吧?」
多餘的房間是有,帶能帶她回去嗎,郭師捷和自己住一起,自己半夜出來還帶著一個女人回家,豈不是讓她難堪。
「呃,你不方便也沒有關係,給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吧,我給錢也行。」
看出來了他的顧慮,肖春華改了口。
「嗯,這個沒問題。」
這時他答應的這麼爽快,完全令她錯愕。
她又不醜,換作別的男人,還不巴不得帶回去。
想來想去,還是只能讓她去泰雅酒店,以防她出什麼意外,司陽將她送進去了,自己再回了家。
許潔拖著沉重的身體洗完了澡,獨自呆坐在沙發上。
這下她慌了,事情又沒有做好,要怎樣交差?
大主教這個人變得陰晴不定,別看她上次對自己那麼和氣,可要是一翻臉,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許潔她自己不怕了,就擔心司念,他才兩歲啊,剛剛不久才學會叫她媽媽。
未來有一天她是要帶著這個孩子回到司陽身邊的,若是大主教為難,她的願望可能會落空。
她冥思苦想,希望有補救的辦法。
半天下來,天都要亮了,她除了抓耳撓頭實在是束手無策。
眼看就要回去交差了,她要怎麼開口呢?
再次走進浴室,將自己的身體打濕了,躺在浴缸里差點睡著。
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七點多了,不用人催她就知道要做什麼了。
換了一身衣服,化了個妝將疲憊的表情給遮住了,然後匆匆在樓下買了早點,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向著幽靈教的總部開去。
大主教已經坐在她的辦公室里等她了。
不用許潔彙報,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一開始當然是臉色鐵青,全身都在顫抖,這是幾日來第二次,第二次忤逆她的意思。
許潔她到底怎麼了?
自從派她去執行有關司陽的任務后,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喜歡司陽了?
「嘿嘿。」
她自嘲的笑了笑,這倒有可能,一個未嘗愛情滋味的女人,最容易被這種男人騙了。
聽到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大主教的臉上又恢復了平日面對許潔時和藹可親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