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夜色已晚

戲劇化的一幕並沒有持續多久，瀧辰倒是挺希望看到倆人打起來，最好是兩敗俱傷。

「束手就擒吧，你逃不出這個國家的。」

「雖然我是你的敵人，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對象。」

瀧辰躲過了迎面而來的拳頭，而他的目標似乎也是為了搶奪自己手中那看不見的武器。

也正是因為敵人看不見妖刀，無法準確知曉刀身的長度，反而被瀧辰砍了一刀，只可惜被那副盔甲輕鬆擋下。

「危害王國的外來人，獄牢才是你的歸宿。」

軍官那義正言辭的模樣頗有一番為民除害的正義感。

「這麼快就給我扣上罪犯的帽子，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軍官在瀧辰眼中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或許其中有來自八羽穢齊背叛的原因吧。

直至現在，瀧辰身上也沒有一處傷痕，當然，在這其中見聞色霸氣和和果實能力功不可沒。反觀那名軍官，沒有盔甲保護的地方，傷口漸漸多了起來。

「秘技，燕返。」

軍官了下來，不過也只是短暫的停留了一會兒，他的盔甲上只留下了淺淺的印痕。

「果然不行嗎...」

這厚重的盔甲為他抵禦了不知道多少次致命攻擊，倒是那個時刻盯著瀧辰的八羽穢齊一直在尋找著機會，或許用坐山觀虎鬥來說更為貼切。

隨後，瀧辰一腳踹在男子腹部，拉開距離之後將妖刀架在身前。

「來到這個國家的外來人，只有監獄才是你最後的歸宿。」

「監獄?能夠容納我的地方，只有這片大海。雖然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但是現在，你的狀況可比我差多了。」

「你砍不斷我的盔甲，抓捕你也只是時間問題。」

「斬斷鋼鐵，確實是件不太容易做到的事情，不過有一點我知道，就憑你是阻擋不了我的。「

「少說大話了，就算你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這點實力又能做什麼？」

軍官絲毫沒有將瀧辰的話語放在心中。

「強大的信念足以超越一切，而我，不會在這裡停下腳步。「

當拳頭從瀧辰的身體穿過時，妖刀刺穿了他的心臟。

誰又說過超越自我就一定得在絕境的情況下才行，數年穩紮穩打的基礎修行也是水到聚成的結果。這一刻，瀧辰領悟了斬斷鋼鐵的奧義，就像追逐夢想一樣，只要願意繼續走下去，道路就會不斷延伸。當然，這其中不可或缺的是具備了那斬斷鋼鐵的力量。

沸騰的血液依舊在瀧辰身體中流淌著，灼熱感傳遍了身體每一個角落，就連眼睛也有些泛紅。這是妖刀帶來的副作用，殺過人之後，瀧辰也因為這柄到的影響，出現些許嗜血之意。

在那名男子死後，那些停留在這裡的士兵們最終離開了現場，就連自己上級的屍體也沒有多看一眼，這是多麼的諷刺！

八羽穢齊直到現在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甚至可以說正處於最佳狀態，就算之前因為圍剿其他勢力浪費了體力，休息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也差不多恢復了，而且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瀧辰和那名男子在戰鬥。

在觀察過瀧辰與那名軍官的戰鬥之後，八羽穢齊也找到了對付瀧辰的方法。也正是在這個最好的時機，他動了，目標直指瀧辰。

「看來你還是按耐不住想要殺我的心，也對，我不僅破壞了你的計劃，更是葬送了你想要的未來。」

因為一直注視著八羽穢齊的一舉一動，在他動身的那一刻，瀧辰立馬將妖刀從男子的身體中抽出，隨即避開了八羽穢齊的偷襲。

由於沒能偷襲成功，八羽穢齊緩緩退到了一邊。

「他也死了，接下來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吧，八羽穢齊。」

「一個人，在有了些許實力和自信之後，總以為自己能夠成就什麼事，成為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在八羽穢齊的示意之下，街巷之間突然湧出大片人群，如同黑潮一般將瀧辰包圍。

在這段時間裡，八羽穢齊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召集手下將四周圍堵的水泄不通。

「接下來你又該如何抵擋，我身後可是有上千人。」

不理會八羽穢齊些許的得意，瀧辰握緊了手中的妖刀。

依靠著惡魔果實帶給來的幸運，達到了地球人身體的極限；依靠著頑強的意志，在叢林法則中覺醒了見聞色霸氣；又依靠著果實能力，從荒島跨過茫茫大海來到這裡。

然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個開始，他要去往的地方，可不是這樣狹小的國家。

「路還很長，我又怎麼能夠在此停留，一群只會唯命是從的雜兵，就算數量再多，又有什麼畏懼可言？」

在靠近瀧辰的一瞬間，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那些衝上前來人潮突然間翻躺在地。

「這是什麼？」

在人群中觀望的八羽穢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看著身邊的人盡數倒下，自己也只是苦苦支撐著身體，不過這樣的感覺並未持續太久。只有一瞬間，然而僅僅是這一瞬間，自己的手下全倒在了地上，那股強烈的頭痛感差點讓自己昏厥。

百萬人中只會出現一個的霸王色霸氣，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覺醒了，瀧辰似乎也明白了其觸發的條件，那是一種氣魄，一種無所畏懼的強者之心。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為此，瀧辰也感到有些可惜。

街道上只剩下了瀧辰和八羽穢齊，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

趁著霸王色霸氣帶來的短暫威懾力，趁著八羽穢齊失神的瞬間，瀧辰將妖刀對準了八羽穢齊的心臟，然而就在妖刀即將穿透他的胸膛時，八羽穢齊清醒了過來。

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八羽穢齊用手抓住了刀身，妖刀瞬間崩潰，只留下刀柄處殘留的銳利。

八羽穢齊帶著黑色手套的那隻手抓住了瀧辰腰間的刀鞘，在瀧辰處於震驚之際迅速用鑲嵌著海樓石的一邊擊中其腰部，突如其來的虛弱差點讓瀧辰沒能握住手中已經殘缺的妖刀。

「你雖然得到它了，不過可惜了。」

藉助這好不容易創造的機會，八羽穢齊順勢一腳踢向瀧辰頭部，不過八羽穢齊的進攻並沒有結束，那一腳也只是將瀧辰踢倒在地，避免他脫離海樓石的接觸範圍。

「大意了。」

良久之後，倒在地上的瀧辰說出一句話。

之前的戰鬥八羽穢齊也看見了，因為他本來就能力者，也依靠著自己的勢力了解過惡魔果實的種類，自然也猜到了瀧辰是自然系果實能力者，也知道他能夠躲避普通的攻擊。而海樓石作為一切能力者的剋星，效果自然是出類拔萃。

「我知道你能夠無視槍械帶來的威脅，你是自然系吧？」

「難道你想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和你說聲再見吧，打亂我計劃的傢伙，愛理我會親自將她帶回來，然後為了我的計劃獻上生命。」

八羽穢齊的手伸向了瀧辰，因為很清楚海樓石對果實能力者的剋制，所以是認定瀧辰再無反抗之力，便放鬆了警惕之心。

殺人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這些道理瀧辰早就明白。不過，八羽穢齊必須死，絕對不能放任任何威脅愛理的因素存在。

拼盡最後的力氣，瀧辰以左手為代價成功吸引了八羽穢齊的注意力。隨著左臂的支離破碎，刀柄上殘缺的碎片最終刺穿了八羽穢齊的心臟，在他反應過來之後，在那隻廢掉瀧辰左臂的手即將觸碰到身體之前。然而也是在這個時候，因為疼痛而憤怒的八羽穢齊瞬間將手掌貼在了瀧辰胸口處。

無與倫比的劇痛滲入到每一個細胞中，就像被萬馬分屍一般，直到瀧辰清醒的最後一刻，他看見八羽穢齊掙扎著倒在了血泊中。

「也許，我只是運氣不夠好，夜色也晚了，這樣就能回去了吧...那個屬於我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