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只許跪著
這時郭盡凌很是激動地用膝蓋鬼走韓崇的面前,「離少,不用了,只要您能放過我,我幹什麼都行啊!」
看著郭盡凌這樣的姿態,周圍的人皆是不齒,這郭盡凌欺軟怕硬是出了名的,雖然很多大少只是把他當狗,但是他卻仗著這些大少做事十分囂張,讓人討厭。
「那怎麼行,我說要賞就一定要賞,就賞你在這裡跪一天吧。」韓崇直接開口,並不強硬的語氣卻讓人覺得不容抗拒。
「你們就在這裡看著他跪,他跪完了,你們也就能走了。」
韓崇這句話是對著蛇四等人說話,面對這些地痞之事,他的語氣顯然是冷了下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震懾這些人。
「是是是,離少您慢走。」蛇四哪敢怠慢,一陣點頭哈腰。
郭盡凌看到韓崇離開,原本跪著的他正想起來,卻被蛇四一腳踹翻,語氣陰冷地說:「你特么給老子跪著!」
直到韓崇徹底離開,一個小弟小心翼翼地問蛇四,「四哥,我們真的在這裡一直站著嗎,我感覺自己快要失血過多了,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吧。」
蛇四原本還在考慮,可是當他一想到韓崇那恐怖的眼神,渾身一個冷戰,他實在是不敢拿命賭啊。
直接一巴掌扇在這個小弟的臉上,「離少吩咐的你還敢渾水摸魚,就看著這小子,只許跪著,如果他躺下或者趴下了就打斷他的一條腿!我去叫醫生來!」
沒辦法,他實在不敢忤逆韓崇的意思,卻又不希望就這樣乾等著,雖然用布包上了,可是還是叫人過來處理一下比較妥當。
韓崇則沒有再關注身後的情況,他看得出來,蛇四是一個聰明人,這樣的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再次回到了奶茶店,他才注意到奶茶店的名字——輕語奶茶。
可是現在奶茶店裡已經一個客人都沒有了,剛剛被蛇四一嚇,所有人要不就是去看熱鬧要不就是離開了。
剛剛還活力四射的美女店長這個時候卻在吧台出神地發著呆,心中想的卻是剛剛那個被蛇四帶走的人到底怎麼樣了。
美女店長名為蘇靖巧,是一個熱心的姑娘,可是她知道有些事情她也是沒辦法解決的,超出她能力範圍了,只能祈禱那個人能夠沒事了。
此時韓崇已經來到了蘇靖巧的前面,輕輕喊了一聲,「你好?」
蘇靖巧從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了過來,忙不迭地問:「哦哦,你好,要喝點什麼。」
「呵呵呵,店長大人剛剛一副沉迷之態,不會是在擔心我吧。」韓崇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的修為,可是作為修者對於人性揣摩的能力還在,一下子便從蘇靖巧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原本蘇靖巧並未去看韓崇,此時聽到韓崇如此輕浮的調侃有些不耐地轉過頭剛想斥責,可是卻遲遲說不出話來了,「你你你,你沒事?」
現在她沒辦法反駁了,因為她剛剛在想的確實是關於韓崇的事情。
「喝什麼,我請吧。」
蘇靖巧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開心,她原本就是心地善良之人,看到韓崇沒出事,頓時心情大好,所以想要請韓崇喝一杯。
「呵呵。」看出蘇靖巧心思的韓崇正想說話,門口卻再次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輕語,我來看你來了。」
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走進了店內,直接來到吧台前。
「輕語,今天是我們相識的第一百天,我買了花送給你。」
他的眼睛全部都放在了蘇靖巧的身上,至於韓崇,已經被他自動過濾掉了。
「劉言,別再來我店裡找我了,我們真的不熟,以後你再買花過來的話,奶茶也不用來買了。」
看得出來,蘇靖巧對眼前這個男子並不感冒,眼中滿是不耐煩。
這個劉言是附近一家公司的高管,偶然一次在蘇靖巧的店裡看到了蘇靖巧的驚世容顏,就對蘇靖巧展開了瘋狂的追求,一開始還好,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
劉言正想說話,卻發現韓崇站的位置是正對蘇靖巧的,而他則是側著身子,這讓他十分難受。
「窮小子,走開,沒看到我跟我女朋友在說話嗎!」
現在是數九寒天的日子,可是韓崇卻因為家境並不好而穿得有些單薄,衣服雖然沒破,卻也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一看就知道家中不富裕。
劉言在附近的公司做的是銷售主管的職位,從一個人的穿著來看出一個人的家庭情況這是他的基本功,他只是瞟了一眼就知道韓崇必然是那種社會最底層的人,全身上下的衣物價格加起來恐怕都不超過兩百塊。
可是韓崇對於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不予理會,甚至他都懶得抬頭看一眼,只是對蘇靖巧說:「就喝你們店裡的招牌輕語笑吧。」這是一款果茶,一直是店裡的爆款。
「好。」蘇靖巧甜甜地笑了一下,回身開始忙碌了起來。
劉言看到一個窮小子居然無視了自己,而且蘇靖巧對待他的態度那麼熱情,頓時怒火中燒。
「小子,你混哪裡的,身上沒什麼錢還是別喝奶茶滾回去撿破爛吧!」
劉言直接開口,他長相帥氣,又會奉承討好,才能短時間晉陞到現在的程度,年薪最起碼也是五六十萬,可以說是標準的高富帥了。
他在公司內已經玩弄了不知道多少下面的新人了,只要他看中的目標,都可謂是手到擒來。
當他看到了驚為天人的蘇靖巧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之前玩弄的那些全部都是庸脂俗粉啊,於是下定決心要拿下蘇靖巧。
可是他卻屢屢吃癟,這讓他很受挫敗。
這樣的情緒累積,直接在今天徹底爆發,哪怕知道韓崇只是一個普通的顧客,他也忍不住冷嘲熱諷。
「哦?請問你在哪裡高就呢?」
韓崇聽到對方的嘲諷,倒是來了興緻,沒想到他閉關了五百年,到了現在這世間的普通人居然還是這般喜歡攀比,倒是與他印象中幾百年前世人的心性差不多,他想要調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