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少年鮮衣怒馬時 第三十五章:表世界——武警,軍人!
蠻子得到了老者的肯定,面色一喜。卻聽見老者淡然的聲音響起在耳邊「注意分寸,莫要傷人性命,略施懲戒即可。」
雖萬般無奈,也只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莫要傷人性命,不要他性命不就行了?!無端嘲諷我還敢看不起我師傅?這就讓你們付出代價!
則同心念,法隨言行。蠻子自幼於深山裡長大,接觸的便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雖說暴戾但心性十分單一,否則也不至於十三歲覺醒,如今尚未滿二十歲就已修行到道藏後期,更是初步接觸秩序之境。
道藏境已然是初步覺醒時對世界解析到了一定深度了,接下來就是解析規則了解秩序鏈的構造了。
初步接觸秩序之境的蠻子此時火力全開,一股恐怖的威勢從他身體散發出來向著四周席捲而去,一公里、兩公里,越來越遠!
在這種強烈威勢的壓迫之下,方圓十公里之內的人都感覺呼吸急促,心悸難受,彷彿有什麼可怕的存在降臨了!就連路上的汽車、電車,家裡的電視、電腦等家電都開始在這威壓的磁場作用下逐漸失靈!
以蠻子為中心方圓十公里的人們,驚慌失措的看著失控的車子在馬路上橫衝直撞,看著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忽閃忽滅,一時間幾條街上都充斥著刺耳的尖叫聲和刺鼻的濃郁的血腥味!
太陽還熾烈的掛在天上,毒辣的曬著這座繁榮昌盛的城市。不知道為何,此時的人們並不覺得熱,只覺得一陣陣惡寒的氣息不斷的在往身體里鑽著!
人也是一種動物,感官上沒有看見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但是直覺上已經感知到了,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變了!
這是一種人心對於未知的恐懼,是源於血脈中傳承下來的印記!哪怕你並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恐懼的嘶吼就是此時最好的情緒宣洩方式!
服務員小哥進店門沒走兩步,突然心底一陣驚醒,這是來自靈魂上的戰慄,是一種面對深淵才有的無力感。一瞬間,冷汗如雨般滲出體表留下,服務生小哥這時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如同原始人少年隊那個道袍老者說的話。不會真這麼邪門吧?
隨著那種恐懼感如同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侵襲著自己的靈魂的時候,看著周圍的食客們像見鬼一般看著自己身後時,才真正確定,這不是錯覺,這是真的有大恐怖的事情在自己的身後發生!
「轟,轟隆~——吱——滴滴——阿——救命呀——孩子!孩子!——媽媽,唔!媽媽你在哪!」
伴隨著汽車的轟鳴聲、剎車聲、喇叭聲和人群的呼喊生、哭救聲,服務員小哥嚇得兩股戰戰、眼睛都紅了,僵硬的如同木偶般一點一點的轉過頭,他見到了此生最為絕望的畫面,之一!
那個他剛剛嘲笑的土包子、神經病此時正凌空站在自己的身後,黑色的頭髮此時一片湛藍,無風自動著。眼睛里不分黑白,只有濃郁到溢出眼角的湛藍色光芒!原本略帶俊俏的臉上此時布滿了黑色的紋路,組成了一種自己看不懂的玄妙圖案,幾分邪意凜然又暗合大道,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衝突和矛盾集為一體。
蠻子也不管方圓十里亂成了什麼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知道師傅在這,是不會放縱出現大規模傷亡的。至於死不死人,死了幾個人他完全不關心,那些帶著異色眼鏡的人,哪一個不是一個劊子手,殺人者?!不過是天道有輪迴,各自承受罷了!
退一萬步說,心中有正氣,秉持光明正大為原則的人,是不會受這樣的威亞幾分影響的,那些哭著喊著瘋著的莫不都是心有惡念之輩!真是可笑啊,放眼望去,只有寥寥無幾的人不受影響,好像這些人里有很多都是穿著一樣的衣服的,叢林的顏色?有趣!應該是一個組織里的人吧!在這樣的危機的情況下還在奔波著救人,攔車,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別人的性命?!真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敬!
感知著身後發生的一切,看著世間多被這惡念之人充斥,蠻子心裡更是沒有了幾分愧疚。在自己覆蓋的方圓十里的天地內,蠻子傳音在每個人的心底「我希望你們記住這一天,因為這一天是一個世界規則的結束,是另一個世界規則的開始。新的規則,我就是締造者之一!」
服務員小哥聽到直接傳在自己心底的話,再也綳不住了,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黃的濕的浸滿了褲子。結結巴巴的想說些求饒的話卻連一個音節都吐不清楚,急的直扇著自己的耳光,憋的眼淚不停的流著。
伸出手指,直接從規則層面出手生生磨滅了這個出言不遜的服務員小哥的全身骨骼,順帶抹除了他說話的功能。做完這一切,蠻子見沒有得到師傅說收手的指令,一咬牙隨著自己的心意,身形迅速在街道中升高,五十米,一百米,一直到近三百米才停下。
不控制體內能量的迸發,全身的源隨著自己的心意爆發出全部的能量。哪怕是陽光正烈,人們也依舊能感應到天上多出了一個強烈的光源,湛藍色光芒隱隱蓋過了陽光,把這片天地的城市渡上了一層詭異的藍色光芒,在這片光芒的影響下,人們忘記了恐懼,這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渴望,也不知道渴望什麼,就是十分渴望的看著頭頂莫名的光源。
感受到人們的目光聚集過來,蠻子再度張開雙手,再度開口了「看見了嗎?我就是神,我就是新世界規則的締造之一,我姓蠻,你們可以叫我蠻神!這一次,是你們為自己的傲慢偏見應該付出的代價,這一次我也只是略施懲戒!記住這偉大的一天吧,這個世界將開啟,諸神-時代!」
幾乎所有抬頭看著這光源的人們,理所應該的覺得這就是事實,這就是真理!很快,就有第一個人跪在了地上,虔誠的拜倒下去高聲吶喊「蠻神——!」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不多時,近乎方圓十里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虔誠膜拜著蠻子,一聲聲蠻神吶喊著,音浪一浪高過一浪!
蠻子很享受這一刻,人性的劣根就在於此,不管多久沒有入世,對於這樣如同帝王一般的享受和被人敬畏膜拜的感覺,不知從何而起的就感覺到一種變態般的滿足感。
「起來,同志們,你們快起來。這不是什麼所謂的神!這只是一種障眼法,打架要相信組織相信黨!快起來啊,同志們!」
就在蠻子享受這個時刻帶來的滿足感的時候,一種異樣的聲音傳進了蠻子的耳中,對於蠻子來說,這個時候清醒的人說出的清醒的話,刺耳無比!
「我注意過你們,穿著叢林顏色的人。我很好奇你們是個什麼樣的組織,我很敬佩你們剛剛在混亂之中的所作所為。但是,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個時候站出來無疑是找死?我敬佩你們不代表我不會殺你們!」蠻子陰森的說著,沒有幾分情感,淡漠看著底下站著的叢林色衣服的人們。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算的上是一個人。但是我知道你已經違反了我中華人民共和國危害公共安全罪!我作為一名軍人,有責任有義務與你這樣的異類作鬥爭!是,我能看的出來你確實神通廣大,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保護這個國家是我的責任,保護我身後的公民是我義務!我有我的朋友,有我的戰友,我只知道今天就算我倒下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我站起來對你進行反抗!」之前開口的軍人抬起頭,昂首闊步的向前走著,邊走邊說,愈說愈昂揚「你有什麼?你有朋友嗎?應該沒有吧?你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嗎?我想也沒有吧?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對我們傲慢與偏見的懲罰!我想說,請問你是什麼東西?你配對我們進行懲罰嗎?你,配,嗎?」
被這名軍人的話懟到一陣語塞的蠻子,此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自幼在叢林長大,確實沒有朋友,真的不知道守護是什麼東西。他想反駁,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去反駁。因為看著這名軍人昂揚的樣子,看著他從眼底深處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死志和捨生取義的壯烈滿懷,竟從心底發出了一陣陣羨慕的聲音!
他也想要有朋友,他也想要有守護的東西!他一個人,雖然有師傅陪伴著,有叢林里的動物們陪著,但是師傅始終是師傅,動物僅僅是動物!他也想有朋友,有可以說話玩鬧的朋友啊!
靜默的看著下面那個說話的軍人,緩緩的降落了下來。看著上面那個放著光的不明人形物體開始降落,所有穿著迷彩服的軍人迅速聚集在一起,沒有誰的命令,更像是一種默契。他們成排成列的站在說話的那名軍人身前,用自己的行動表達著當初入伍時宣下的誓言「同生共死!」
當蠻子降落在這些軍人面前時,他撤下了身上強烈的光芒,露出了自己布滿紋路卻依舊清秀的臉龐,有些羨慕又有些期盼的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看著眼前這個雖說十分詭異,但卻十分年少的青年。這些軍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我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戰士,我們是,中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