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窺世界本相 第五章:王凡?大魔頭?
「少俠,少俠?少俠?!」王凡正回憶著與曹老的第一次見面呢,耳邊傳來了一陣陣呼喚聲,頓時醒了過來,左右顧盼一下發現正是那位叫陳英的女子在喊他。只見陳英略微將佩劍提高了幾分,此時面色沉鬱,眉間輕鎖,緩緩的向左側移動了半步,將小妹陳素擋在了身後。她是知道的,在介紹完小妹以後,眼前這位看上去是位正人君子的陌生人就陷入了某種不知名的狀態,這廝嘴角居然掛著那種意味難明的笑意。為了小妹的安全,她必須謹慎一點。
「嗯?你這是做什麼?怎的無端就對我起了防備,是在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還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啊?也不對啊,在下明明沒有說話也沒有亂動啊。」王凡見陳英如此行事,心中好氣又好笑,對於他來說,從來不喜做無端的解釋。看到陳英這幅如臨大敵的模樣,當下調侃了起來。
「少俠不要說笑,行走江湖靠的便是廣交好友,方才小女子已經自報家門,不知少俠是否有結交之意,也不知少俠尊姓大名,我見少俠器宇軒昂,不知是否有幸結交與你。」陳英一番話下來倒也頗有水準,言語中間接提醒王凡妹妹陳素乃是詩劍曹子恆最寵愛的弟子,同時表示自己願意與王凡結交,沒必要產生誤會和矛盾。語氣七分尊重尚帶三分凌厲。不出十年,陳英必定能在這江湖中闖出一片天地,出身不代表上限,為人處世更在出身之上。一旁的白紙女孩陳素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獃獃的看著王凡,總覺得此人的體型說話方式似曾相識,可偏偏怎麼也想不起來。奇怪......
「我是誰啊?我怕我說出來嚇到你們,你真想知道呢?或許你可以問問小小素,看她還記不記得我。」王凡賤兮兮的笑著說道,並住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住鬢間飄逸的長發,緩緩的捋下,不正經的樣子像及了某個風流成性,四處沾花惹草,最後因為不小心調戲了太武門掌門之女,被亂劍刺死的某位聲名狼藉的「少俠」。想想此事,那位不知名的少俠現在墳頭草已經丈許高了。
「阿!你,你是王凡哥哥?」陳素正想著眼前的男子是誰,突然聽見小小素這個稱呼,馬上就知道了他是王凡。這世上,只有王凡知道師父喜歡這麼叫她,連父親母親都不知道呢。只是最近一次見到王凡也是三年半前了,那時候王凡還是帶著那副面具,所以一開始陳素沒有認出來。知道對面的是經常和師傅切磋,也經常指導自己的大哥哥王凡以後,欣喜若狂,阿的尖叫一聲向著王凡奔去,一點不顧女孩子形象。
正到半路被陳英一下子抓住?陳素看著姐姐,悻悻的站在那,沒有再往前去,只聽陳英淡淡的說道「小妹,你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叫王凡的男子,你還叫他哥哥?若是被爹娘知道,少不了你一頓訓斥!」教訓完小妹,陳英已經斷定這個叫王凡的不是什麼好人,自己家小妹在家都沒有對兩個哥哥這麼熱情過,這其中必定有問題。「哦?你叫王凡,倒是和那個大魔頭王凡叫同一個名字,傳聞中大魔頭王凡凶神惡煞,殺人無數,靠近其周身十丈便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至於你?呵,我不管你是怎麼認識我家小妹的,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家小妹,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聽到王凡的名字后,陳英是鬆了一口氣的,因為江湖上有名聲的叫王凡的只有大魔頭一人。傳聞中大魔頭身高八尺,手臂極長若猿猴一般及地,銅鈴大眼,眼中滿是煞氣,兩顆獠牙如同殭屍一般,傳說此人茹毛飲血,極度可怕。但凡見過面的都被他殺了,其手段之殘忍只是聽聞就讓人不寒而慄。眼前這個王凡?呵,不知哪裡來的同名的人而已。而且眼前這個青年竟然叫自己的小妹小小素,這是何等的輕浮!當下打定主意,要斷了此人與小妹的聯繫。這陳英自幼習武,天資尚高,今年二十有五,卻已是准一流高手了。這江湖除了那些知名的少年英雄,其他人,入不了她的眼。
「哎呀,姐姐,他就是...」
「閉嘴,你給我老實呆著。」
「可是,他真的....」
「真的什麼?好人?小妹啊,你年紀小,不會看人,姐姐不怪你。你現在給我老實待著,看姐姐怎麼戳穿他的真面目。」陳英攔住了一直想要說話的小妹,自覺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王凡是吧?呵呵,說起來,你也挺神通廣大啊,知道小妹會到無憂涯來,還特意在次等候,佯裝偶遇,故作姿態。」陳素在旁邊見插不上話,只能可憐兮兮的用一種祈求的目光看著王凡。王凡待她很好的,跟著師傅一起叫她小小素,還教了她很多東西。可是如果真如江湖傳聞王凡是個大魔頭的話,姐姐這樣說話會不會有危險啊。她很怕,她害怕自己敬愛的王凡哥哥會傷害自己的姐姐,可是偏偏姐姐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只好用眼神告訴王凡她的內心,她祈禱著,王凡哥哥一定要懂我啊。
王凡自然是看到了小小素的表情,不禁感覺好笑,這丫頭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江湖傳聞真的這麼可怕嗎?不過,她這個姐姐如此脾性,遲早是要害了她的,為了小小素,王凡決定讓她漲漲記性!恩,絕對不是因為她的左一句大魔頭右一句要有自知之明。
「哦?大魔頭王凡?我倒是也聽說過,只是江湖傳聞罷了,難道你親眼見過那個大魔頭?他傷害過你還是傷害過你的家人朋友,怎端你的好像如此懼怕和厭惡他?」王凡輕飄飄的說道,眉宇間一絲不屑展露無遺。
「這,哼,他縱使沒有迫害我殘害我的家人,但他造就諸多殺孽,江湖上人盡皆知亦人人得而誅之!至於你,你這麼替一個大魔頭說話,想必你也只是一個心術不正之輩,小妹,你可看清楚了他的為人?」陳英以為抓住了王凡的話柄,語調也不自覺提高了幾分,指著王凡,對著身後的小妹說道。可憐小小素此刻內心越來越難受糾結,眼眶已經紅了,快哭了出來。
看著快要哭出來的陳素,王凡內心一陣憐惜,這丫頭還是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愛哭鼻子。王凡是真的把陳素當做了自己的妹妹,一路走來一直一個人扛著,這麼些年也有一些朋友,可多數對他頗為敬畏。只有陳素不在乎他在江湖上的傳聞,不在乎他是誰,把他當哥哥,會在她面前鬧,讓他陪著他一起瘋。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王凡也一直告訴自己,要守護好這段感情。
「你知道嗎?」王凡將目光轉向了陳英,神色有些淡漠,周身真氣緩緩運行,一股驚人的氣勢在王凡身上慢慢的升起,伴隨著周身紫黑色真氣的逐漸纏繞,王凡的瞳孔也紅了起來「你讓小小素受委屈了,就算你是她姐姐,我也不允許!」說著,一步一步緩緩的向陳英走去,隨著腳步一步一步的落下,王凡的氣勢也是瘋狂的在增長,周圍嬌艷的花兒早已害怕的低下了頭,伏在地上,顫顫巍巍。
「血色真氣,你,你真是大魔頭王凡?!」陳英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害怕了,別說自己是准一流高手,這世上能說勝得過眼前這位的也不知有幾人許了。隨著王凡一步步的逼近,陳英渾身顫抖,但還是不忘將小妹護在身後。「你,你別過來,你這個大魔頭,小妹,你快跑,快跑。」
陳素哪裡肯走,更何況她還是十分信賴自己的王凡哥哥的。看王凡哥哥這個架勢是真的要對自己姐姐動手了,大眼睛一閉一睜,瓊鼻一皺,眼淚吧嗒吧嗒的就開始墜落。王凡的威壓當然刻意的避過了她,她哭著站在了姐姐的身前,伸開雙手,表情倔強的看著王凡「不要,不要傷害我姐姐好不好,王凡哥哥,小小素求你了。」
「小妹,別求他,你快走,他是大魔頭,他殺人不眨眼的,快走啊小妹!」陳英雖說被恐懼佔據了頭腦,被王凡的威壓控制在原地,依然挂念著自己的小妹。能看的出著實是很關心陳素。
王凡停下來前進的腳步,看著哭泣的陳素,心裡一軟,也就是軟了一下。
「讓開!」說著一股柔勁推開了陳素,一咬牙用威壓小心的將她控制在了原地,隔空點了她的穴道,封了她的六識。做完這一切再次走向了陳英。一伸手抓住了陳英的脖子,「準備好接受魔王的折磨了嗎?」
看著眼前表情猙獰的王凡,陳英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感覺自己快死了,可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妹,又艱難的睜開了雙眼,被扼住的咽喉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求,求,求求你,放過,咳咳,放過我的小妹」說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安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