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坑糧百萬
「不過如今口糧金貴如油,諸位為難綉深感理解,既然如此...」
不等張綉說完,蒯良率先出列開口道:「欸~,張將軍此言差矣,能為天帝辦事,實乃我等三生之幸。剛才我等遲疑,不過是在考慮救濟多少口糧罷了。」
「是啊是啊,蒯大人所言極是。」
「沒錯,能為天帝分憂實乃我等之幸。」
「這樣,我蒯家出十萬石米粟,用於救濟百姓。」蒯良仰首挺胸,高聲道。
張綉嘴角掀起一絲弧度,旋即正色鏗鏘道:「蒯大人仁義之心綉定代為轉達,另為表心意,稍後宴會結束綉定贈與蒯家天帝之目一隻,定使蒯家昌盛千秋。」
原先張綉只是示意能送,可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瞬間沸騰了。
天帝之目張綉竟然送人,這可是天大的機會。
蒯良更是面帶笑靨,十萬石糧草不少,可對於荊襄七族而言,倒也不算多。若是能換來天帝福澤,別說十萬石,就算再來十萬石也在所不惜。
「良謝過天帝,謝過張將軍。」
不等蒯良話音落下,整個大堂沸騰了。
「天帝所託之事,便是我等分內之事,我蔡家願助十萬石米粟。」蔡瑁闊步而出,高喝道。
「蔡將軍仁義,綉定當代為轉達。帶宴會結束,綉同贈與蔡家天帝之目一隻,定使蔡家昌盛千秋。」
「我龐家願助十萬石米粟。」龐林沉聲道。
「我黃家也願助十萬石米粟。」黃承彥高聲道。
「還有我馬家也願助十萬米粟。」馬煬不甘示弱。
「......」
一時間,堂內嘈雜之聲絡繹不絕,荊襄七族皆是開口,至於地方豪強也有不少援助的,不過糧草並非太多。
到最後,天帝之目皆許諾出去,除了張綉手中的,共許諾出十隻。
用馬化騰的話,你們這波血賺,但是老子絕對不虧。
十個手電筒硬生生被自己抬到了天價,近百萬石米粟,這是何等概念?
不過物以稀為貴,漢末火燭都不便宜,更別說從未出現過的手電筒,說是神物並不為過。
見眾人多有停下,張綉又取出一物道:「諸位,吾手中藥丸乃天帝所賜,名曰避厄丹,服用可避邪祟,治瘟疫。共有三十份,諸位...」
「可治瘟疫?」
「張將軍所言屬實?」
眾人瞬間激動了,
畢竟這些年南陽大疫數次,染者必死,從未聽聞有能醫治的辦法,其中就算大家族都有不少人不幸慘死,可想而知。
(建安七子五人死於瘟疫,張仲景家族更是死了多半。)
「自然可治。諸位莫非不信天帝所賜的仙丹?」張綉舉止自若,挑眉反問道。
「將軍言重,言重了,吾等豈敢質疑。」眾人連忙賠笑道。
「張將軍,吾族中人近日也有感染瘟疫者,不知張將軍能否...」蒯良眼珠轉動,旋即諂笑道。
「咳咳,蒯大人,你也知道,這避厄丹並非凡物,那個...」張綉面露為難,
「這樣,蒯家願額外再助布五千匹,錢五千萬,不知這樣如何?」蒯良義正言辭道。
張綉笑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唉,罷了,既然蒯大人如此為族人著想,綉豈能不盡人意,稍後定贈一份避厄丹與蒯家。」張綉一臉為難,痛聲道。
「張將軍,我蔡家願再助布四千匹,錢五千萬,還望...」蔡瑁抱拳說道。
「蔡將軍求丹以備不時之需,綉深感理解,待宴會散去,綉定當送上。」張綉心中陰笑,不過卻是鏗鏘有力道。
果然,封建社會就是好忽悠,這要是放在後世估計能被打死。
當然,張綉賣的可不是假藥,青霉素也就是抗生素,放在後世很常見,可在漢末那就是靈丹妙藥。
風寒小病不談,就算瘟疫這些大病抗生素也能治好。
接著,大小數十個家族,皆是捐錢,捐糧,只為求一份避厄丹。
這也讓原本宴會的意義淡化很多,劉琮在旁都不知該如何。
劉表也是心急,天帝之物他尚未得到,他的家底和七大家族不能相提並論,想援助都掏不出東西啊。
「使君,綉落難至南陽,然心生貪念,欲攻取南陽,實乃愧對使君。幸得使君不計前嫌收納與綉,綉深懷感激。」
張繡起身拜謝。
「此乃天帝之目,另有三枚避厄丹,以表感激之情,還望使君莫要嫌棄才是。」
劉表一愣,年過半百的他此時卻顯得精神矍鑠。
「佑維客氣了,您叔父乃大漢驃騎將軍,不遠千里投奔與表,奈何發生了些許誤會,以至於張濟將軍慘死,對此表深感痛心。還望佑維莫要仇恨與表才是。」
劉表說完,五指握攏輕咳一聲:「琮兒,今日你加冠,還不請張將軍落坐,敬將軍一樽。」
旁邊劉琮會過意,領婢女快步上前,一樽濁酒很自然的送了過去,同時劉琮貪婪的接過張綉手中仙丹及天目。
張綉一飲而盡,嘴角微微揚起,他就等劉表收下他的禮呢。
「使君,綉有一不情之請,還望使君通融一二。」
劉表褶皺的眼皮頓時一抽,他早該猜到張綉不會平白無故送其仙丹,當即警惕道:「佑維不必拘禮,但說無妨。」
「使君,您當清楚,南陽乃四戰之地,北面曹操虎踞,東面袁術狼顧。
而吾麾下缺兵少將,軍備匱乏,還望使君能撥掉軍備、猛將與綉,如此方能使南陽無虞。」
張綉慘兮兮,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軍備猛將?」劉表眼角都是一抽,這可是命脈之物,豈能…
「咳咳,佑維啊,倒不是表不想助你,可是荊州各地盜匪四起,軍備多有消耗,更是折了吾數員大將,實乃有心無力啊!」
「狗東西,還真是老奸巨猾。」
張綉心中暗罵,劉表雖然進取不足,可此人能力還是有的,其在位期間曹操莫敢南下。
「不過南陽邊陲重地,而佑維又乃吾心腹大將,表又豈能不近人情。
這樣,稍後宴會結束,佑維同蔡將軍趕赴荊州南大營,挑選上將之才十人,盔甲兵械千套,精卒三千,如何?」
「謝使君厚愛,不過荊襄乃天下要地,豈能抽調兵馬與綉,若賊人乘機作亂,綉該悔恨終日。」
張綉可不想要荊州這些步卒。
「使君,兵甲軍械綉皆可不要,只想向使君討要二人,望使君允。」
「哦,只要二人?不知是何人啊!」劉表面容由痛轉喜,原本他還在心痛,可張綉竟然沒要反而只要二人,實乃好事。
「黃忠,文聘。此二人多年前與綉有一面之交,還望使君允諾。」
張綉語氣沉重,讓人不忍拒絕。
「黃忠吾知,其弓馬嫻熟,至於這文聘,乃何人啊?」劉表挑眉,詫異問道。
劉表注重門第,黃忠家境上佳,故而拜將隨劉磐駐攸縣,至於文聘,其缺卻不知。
蔡瑁看了張綉一眼,眼珠微動,旋即起身道:「主公,文聘乃末將麾下百夫長,武藝稀疏平常。」
說完,蔡瑁將目光投向張綉。
張綉報以微笑,何嘗不知蔡瑁何意。
「既然佑維都開口了,吾又怎能忍心拒絕,蔡瑁,稍後宴會結束,立刻調此二人至張將軍麾下聽令,不得有誤。」劉表抬手道。
兩個武將省下一大筆軍械勁卒,血賺。
現在看看,張綉應該無反意,不然何必拒絕?三千勁卒莫不敵二人呼?
果然乃西涼匹夫!
有勇無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