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最初的獵人

第五章:最初的獵人

伴隨著這個來自未知存在的靈魂低語,夢境中的舊倫敦向孟浩然展開了。

不過在這箇舊倫敦碼頭的第一句話就讓孟浩然感覺到事情並不是那樣簡單,一行歪歪扭扭的英文由鮮血書寫在碼頭的石壁上。

石壁上寫的簡簡單單的一段話舊倫敦就是亞楠,不要妄圖去尋找真相,因為所有追尋真相所經過的都屬於夢的場景。

你根本不可能保證你所知道的真相就是真正的真相,因為它們都是在夢中以碎片化的形式展現在你的面前!

這就像你本身的記憶是完整的,但是它現在被擊成了碎片,然後按照其他的順序重新排列。

這段話誰知道,孟浩然的閱讀逐漸的消失,就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這裡是舊倫敦還是亞楠?

孟浩然並不是很關心這一切,它只要知道這裡位於倫敦的第二層就夠了。

走上這狹小的碼頭之後前面被一座巨大的三層建築給遮擋了,更加詭異的是這種建築居然有後門。

孟浩然拿出了自己的斧子以備防身,然後輕輕的一用力便打開了這扇門,看來沒有鎖。

這裡是一處雜物間裡面放置著一個輪椅,由於這裡特別的黑暗所以孟浩然沒有看清這個輪椅的樣式。

這個雜物間還有著一扇側門可以出去,孟浩然走出去之後放眼望去這座建築已經被燒成了廢墟,並且到處都有被洪水沖毀的痕迹。

繞過地上的那些殘垣斷壁放眼望去,前方是一顆被燒焦的參天大樹,這裡的地上到處都充滿了洪水衝過的痕迹並且地上和顯得異常潮濕充滿了苔蘚。

看樣子這裡在之前應該是一片廣場,這裡有著許多斷斷續續的護欄,是由方形石柱在上面雕刻著小的圓形水池所組成的,經過那些鐵柵欄的串聯形成了一個護欄。

這個場景孟浩然特別的熟悉,因為自己就在這個地方幹掉過一頭狼人。

孟浩然猛然回頭望去,天吶,這個地方不就是約瑟夫診所嗎?

不管這裡是舊倫敦也好是亞楠也罷,存在於未來的約瑟夫診所在過去就已經被摧毀了。

這一發現讓孟浩然不由深深的懷疑,所有的這一切真的是按照時間線的先後順序發生的嗎?

孟浩然此刻有了一種科幻的思維,如果存在一種未知的存在,這種存在可以跨越時間和空間。

這個存在操縱了一切,他首先讓1819年的倫敦爆發了第一次大規模瘟疫,並且使用了某種未知的方法讓治癒教會來到了這個時間線。

第二眼前的舊倫敦應該於維多利亞時代時間線上相差並不是很大,當第三倫敦的瘟疫事件徹底爆發之後,一切需要在整個事件當中扮演各種角色的人物就位之後,這個位置的存在開啟了第二倫敦的獸化病毒。

到目前為止孟浩然的科幻思維也僅限於此,因為現在孟浩然還沒有徹底對這個地方進行探索,也沒有找到通往聖杯倫敦的道路。

而對於整個血源詛咒當中一切的源頭拜倫維斯,更是處於一團迷霧當中。

在孟浩然看來這就更像是由結果推導出原因的一場遊戲,這一切就像是一條貪吃蛇一樣首尾相顧。

我們現在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影響著原因的形成,如果說在真正的血緣詛咒遊戲當中是有原因推導出的結果,雖然這個結果並不一定是歷史的真相。

那麼眼前的這個真實夢境世界的血源詛咒,就是由結果推導出原因的一場宏大的遊戲。

孟浩然在這一刻似乎都有一種想法,那就是聖杯倫敦以及拜倫沃斯從來都不存在,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在夢中,會隨著人的行為進行即時演算。

孟浩然使勁的甩了甩頭將自己腦中天馬行空的想法被扔了出去,也許到頭來這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呢。

那些華麗的馬車已經變得無比的成就,有一些都已經被燒的粉碎。

孟浩然甚至在這些馬車當中找到了幾枚金幣,可見當時的人走的是多麼匆忙。

孟浩然將金幣丟到了第九藝術之書當中,畢竟這個強悍的道具可是能夠將遊戲中的物品帶到現實世界的。

話說自己的現實世界還只是一個住在破房子里的孤兒,眼下高考的錄取通知書還沒有發下來。

不過帝都大學考古系這個萬年冷門的專業,自己還真是期待呢。

舊倫敦的一切都充滿了宗教色彩,孟浩然可以隨處看到在這些哥特式尖頂的建築上擁有著各種雕刻而成的宗教典故。

這個時期的倫敦就已經有了許多的大笨鐘,只不過現在這些鍾可能已經發揮不了它應有的作用了!

這時孟浩然注意到天空當中那輪血色的月亮逐漸的爬上了天空正中央的位置,彷彿她就是這片天空中最閃耀的那顆星,又或者她才是眾星所拱衛的那個上位者。

這時整箇舊倫敦或者說是雅楠爆發出了許多瘮人的吼叫,這種叫聲彷彿是在向世人訴說的獵殺之夜的開始。

伴隨著這股吼叫聲孟浩然發現在前方破碎的建築中有人影在閃過,孟浩然持著手中的斧子就走了過去,如果放在以前,孟浩然絕對會為這種場景嚇得尖叫出聲,可是現在她不會了因為她是一名獵人。

那個位於廢墟之後的人突然開始說話了:不要,不要殺我,我是吉爾伯特,曾經是一名外向人!

我為了躲避獸潮來到了這裡,可是沒想到這裡爆發了更嚴重的獸化病毒。

從你武器上那濃重的血腥味,我知道你是個獵人。

你找到蒼白之血了嗎?

哈哈,看樣你是沒有找到。

沒有了蒼白之血,人是會發瘋的。

孟浩然平靜的問:這裡發生了什麼?

吉爾伯特這個時候彷彿如詩人一般在吟唱:

1789年10月天空一片晴朗,無邊的獸潮波及了整個聯合王國!

人們紛紛訴說倫敦是最後的聖地,這裡擁有可以治癒獸化病毒的古神血液蒼白之血。

可是來到這裡之後,什麼都沒有。

沒有蒼白之血,沒有治癒教會。

有的只是沒有白天與黑夜的血色月亮,有的只是鋸肉刀,大斧、還有那可以斬殺巨人的大劍。

有的只是血腥的將身形隱藏在風衣中的殘酷獵人,他們有的戴著皮質三角帽,有的將自己的頭部包裹在了黃金打造的面具之下,還有一些將自己包裹在了一種奇異的黑色面具之下,那是一種前所未見的如同豬鼻子一樣的面具。

還有一類獵人他們如同暗夜中的烏鴉,不過他們不獵殺外鄉人,他們似乎只獵殺獵人。

孟浩然這時敏銳地抓住了一句話:整個聯合王國都爆發了獸潮嗎?

吉爾伯特發瘋似的說:是的除了古老的東方整個世界都爆發了獸潮,倫敦是最後的希望,可是這個希望也滅絕了。

我一度將這個希望稱之為亞楠,可是它破滅。

這個時候吉爾伯特緩緩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這是一個擁有的蒼白的身形以及巨大腦袋的怪物,吉爾伯特的腦袋如同爆炸的菜花一般。

似乎曾經有人為吉爾伯特的腦袋上罩上了一層用來包裹的白布,不過現在這層白布早已經染成了血紅色。

吉爾伯特發瘋似的吼叫:我看不見,不論是那血紅色的月亮還是太陽。

我只能聞到空氣中的腥臭味兒,不,這股腥臭味我也同樣不可能聞得到,那只是存在於我記憶中的一些片段。

來吧最初的獵人,殺了我。

與這種殘酷的生存相比,死亡才是永恆。

最令人殘酷的是,在這記憶碎片所組成的世界當中,我們是無法被普通人殺死的。

我們一遍一遍地參加的輪迴,我們一遍一遍地遭受著獵人殘酷的屠殺。

來吧,最初的獵人殺了我,讓我體會永恆的寧靜。

這個時候那放佛來自於宇宙的最深處,所釋放的整個宇宙天然的頻率組成的靈魂低語,又回蕩在了孟浩然的耳中。

無論是在任何夢境中被最初的獵人殺死,都可以永久的超脫輪迴。

因為最初的獵人可以同時存在於過去,現在和未來,被最初的獵人殺死就等於同時消失在了一切時空中。

如果非要形容這種能力的話,用你們世界時髦的話說這叫開掛或者是金手指。

這種能力可以讓那些永遠無法超脫輪迴的獵物,在面對你攻擊的時候大概率的會選擇放棄抵擋。

孟浩然這個時候再也受不了這個聲音了,大聲的問:你是誰?

那股來源於靈魂的聲音依舊在孟浩然耳邊低語:哦,關於我是誰,這個問題非常妙。

我是時空連續體之外的存在,我是存在於這個宇宙所有時間和空間之外的存在,我不受任何的束縛。

我沒有任何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只知道我是全知全視的存在。

我就像一台被賦予了強大能力的傀儡一樣,不需要思考甚至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哦,我是多麼的可憐。

可憐的我此刻正孤獨的坐在一扇門的旁邊,請原諒我說謊了,實際上我是無形無質的,我無法坐在任何一扇門的旁邊。

孟浩然最終舉起了手中的斧頭,終結了吉爾伯特。

在吉爾伯特死亡的時候表現的十分平靜甚至沒有說一句話,也許這位天生帶有詩人血統的人已經厭惡了說話。

即使是在靈魂將要解脫的時候,也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話,這漫長的輪迴中他已經說了太多。

也許吉爾伯特就是整個血源詛咒的縮影,關於靈魂與肉體究竟哪一個才是我們所追求的。

當漫長的生命是對人靈魂的折磨時,你是否會選擇放棄自己的身體?

上位者究竟是以什麼形式存在?

那些擁有了身體的上位者是否代表著進化道路上的失敗?

這一切的謎團似乎都壓在了18歲的孟浩然身上,也許這很不公平但是生活中又有哪些事情是公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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