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那宦官突然闖進永福宮,著實將人們嚇了一跳。

但是當人們看到他手中抓著的那名『大師』,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張天河本來心中鬱悶,此時更是冷笑道:「一個毛頭小子,算什麼東西,也敢自稱大師?」

「不得無禮!」

宦官臉色微變,直視著張天河,冷冷道:「此乃林嘯大師的徒弟,一身醫術出神入化,乃是我苦苦求來的貴客。」

「林嘯大師,又是誰?」

張天河不屑一笑,神色倨傲道:「難道比我師傅,青陽大師還要厲害么?」

青陽大師!

聽到這個名字,那宦官內心輕顫。

他連忙收起冷笑,露出獻媚的笑容,道:「原來是青陽大師的弟子,請恕小人眼拙。青陽大師醫術超凡入聖,你作為他的徒弟,醫術定然不低。今日有你在,公主一定能藥到病除。」

張天河眯起眼睛,很享受這名宦官的吹捧。

但聽到後面,他卻臉色沉凝,道:「我雖然醫術高超,但傾月公主的病,著實無比怪異,連我也束手無策。」

「啊?」

宦官臉上笑容凝固,旋即又變得焦急起來,道:「連青陽大師的弟子都束手無策,那可怎麼辦啊?」

「無需擔心。」

張天河吐了口氣,道:「雖然我無法治癒,但我師傅醫術超我十倍。若是我師傅出手,定能為公主剷除病根。不過現在我師傅正在閉關修鍊,最少一個月,才能破關出門。」

「一個月?」

剛剛還滿含期待的宦官,立即露出失望的表情。

為首太醫更是長嘆一聲,解釋道:「按照我們的估計,傾月公主,最多只有二十天可活。一個月後,怕是來不及了啊。」

「這位公子,難道你不能現在請你師傅出關么?」宦官焦急的問道。

「怕是不能。」

張天河搖搖頭,一臉為難道:「我師傅正在突破瓶頸,若是貿然打擾,必會將他觸怒,絕不肯再出手幫公主看病。」

「那、那,怎麼辦啊?」

宦官臉上露出濃濃的絕望,道:「難道,傾月公主,真的沒救了么?」

氣氛,瞬間壓抑起來。

所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卻無人膽敢發話,彷彿傾月公主真的沒希望了。

「不如……讓我試試?」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少年的身上。

「傾月公主千金之軀,你把她當什麼了,說試便試?」

張天河微微皺眉,呵斥道:「連我和諸多名醫,都對傾月公主的病束手無策。你一個毛頭小子,又能做什麼?」

「是啊,小夥子,莫要再丟人現眼。」

「連青陽大師的高徒都沒有辦法,你一個無名之輩,又怎能診斷公主病情?」

「要我說,你是看傾月公主美貌,想要趁機佔便宜吧?」

張天河的話,可謂是極不客氣。

但周圍的醫師,非但沒有反駁,反而火上澆油,污衊秦天心懷不軌。

那名宦官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將秦天抓來,就是為了完成皇上吩咐的任務,本身對秦天並無太多期待。

如今他對秦天的態度,其實與周圍醫師基本一致。

若是林嘯大師來了,倒是值得一試。

但秦天……

宦官搖搖頭,心中默嘆一聲。

「反正來都來了,何不讓我試試,萬一我成功了呢?」

秦天心中十分糾結,其實他並不懂醫術。

但是魔靈讓他上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臭小子,你怎麼這般不知好歹?」

張天河惱羞成怒,道:「我輩醫者,觀氣色,聽經脈,從而診斷病情。患者的病到底可不可治,一看便能知曉,何來萬一之說?若是稍有差池,令傾月公主病情加重,你擔得起責任么?」

「我本來對所謂的林嘯大師,還頗有些敬重。但我看你信口開河,胡編亂造。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和那個所謂的林嘯大師,根本不是醫師,而是江湖騙子。」

「這裡皇宮重地,豈能容你們這些騙子放肆,快點把他給我趕出去!」

張天河指著秦天大肆抨擊,卻渾然忘了,剛剛自己夸夸其談,卻被打臉的事情。

「你說,誰是騙子?」

秦天猛地抬起頭,渾身散發出冷峻的氣息。

如果張天河說他不是,那也沒什麼。但張天河嘴巴毒辣,竟敢羞辱林嘯大師,他絕不允許。

「我說,你就是個騙子!」

張天河冷視著秦天,刻意加重語氣,道:「行醫者,需心懷慈善。可你現在一言不合,便想要對我動手傷人,哪有一絲醫者風範,不是騙子是什麼?」

「沒錯!」

「剛剛我還有些懷疑,但此時看這人凶神惡煞,確實不像醫者。」

「莫說是他,恐怕那個所謂的林嘯大師,也是個江湖騙子。」

聽著周圍尖銳刺耳的議論聲,秦天心中感覺十分可笑。

「慈善?」

他冷冷的吐出一道聲音,道:「我好心替公主診治病情,你們卻說我不自量力,甚至欲加罪名,說我想要佔公主便宜。你們這般做法,又何來慈善,何來醫者風範?」

「若我是騙子,那你們,又是什麼?」

說到最後,秦天震喝出聲。

洛傾月平靜的眼眸,忽然泛起一抹異彩。

剛剛冷言冷語的醫師們,瞬間閉上嘴巴,臉上更是布滿鐵青。

「夠了。」

眼看著氣氛再次冷場,洛傾月緩緩開口,道:「張公子,林嘯大師,乃是聖輝學院著名的煉丹師,不可對林嘯大師出言不遜。」

張天河心中凜然,連忙躬身,道:「是我魯莽了,請公主海涵。」

洛傾月點點頭,轉身望向秦天,道:「這位公子說的不錯,反正都已經來了,不如便試試吧,也省得白跑一趟。」

「這怎麼行?」

張天河連忙上前,道:「雖然林霄大師,乃是聖輝學院著名的煉丹師。但有誰知道,他這個徒弟,得了林嘯大師幾分真傳。若是醫術不精,玷污公主千金之軀,又該當何罪?」

「我一個將死之人,何來千金之軀?」

洛傾月微微蹙起眉頭,聲音不覺冷了幾分。

張天河知道自己惹得洛傾月不快,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但他冷視著秦天,毫不客氣道:「臭小子,小心點。若是敢傷了傾月公主一根毫毛,小心你的腦袋。」

「不牢你費心!」

秦天懶得和張天河爭辯,對著洛傾月行禮道:「還請公主伸出手臂,讓我替你診脈。」

「好。」

洛傾月猶豫一下,抬起蓮藕般的手臂。

周圍人群更是紛紛望著秦天,目光中充滿戲謔、冷笑與漠然。

這些人,明知洛傾月身似玄冰,卻無人提醒,明顯是等著看秦天的笑話。張天河更是抱著雙肩,眼眸中閃爍著陰冷的光澤。

秦天不知這些,伸出手掌握住了那柔弱無骨的手腕。

頓時,一股刺骨的寒意兇猛襲來,彷彿要侵入他的身體,將他的血液、根骨、經脈,以至於靈魂,徹底冰封起來。

冷!

洛傾月的身體,彷彿一塊千年寒冰,冷得讓人窒息。

但秦天尚未來得及反應,萬化鼎便瘋狂旋轉起來,將那股刺骨可怕的寒意直接吸收煉化,噴出一道精純至極的元氣。

剎那間,秦天臉色精彩起來。

洛傾月也彷彿感到什麼,瞪大美眸,露出震驚的表情。

張天河並未發現兩人異常,反而看到秦天抓著洛傾月手臂,立刻出聲叫囂,道:「哈哈哈,臭小子,露餡了吧?醫者診脈,需將手指放在手腕脈口,從而聆聽脈搏,診斷病情。」

「如今你抓著傾月公主的手腕不放,根本不是診脈,分明是在傾月公主的便宜。」

「我早就說過,這人是個騙子,根本不懂醫術。如今他原形畢露,竟敢玷污公主千金之軀。」

「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這人打進大牢?」

張天河洋洋洒洒的呵斥半晌,卻突然發現,周圍一片安寧。

不論是被邀請的醫師,還是宮廷內的太醫,以至於分散在旁邊的侍衛,此時全部面色詭異,齊齊望著秦天。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不由心頭猛顫。

只見秦天握著洛傾月的手臂,面上若有所思,手掌上竟無任何冰霜痕迹。

「這怎麼可能?」

張天河內心紛亂如麻,這與他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符。

周圍人群也瞬間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大叫起來。

「我的天,他竟然沒有被冰封!」

「這是什麼診脈手法,竟然能夠抵擋傾月公主身上酷似玄冰的極致寒意。老夫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手法。」

「可笑,之前我將還他當做騙子,實在是慚愧啊。」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張天河臉色鐵青,心中已經怒吼起來。

不可能!

我乃是青陽大師的弟子,都未能替傾月公主診斷病情。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臭小子,怎麼可能做得到?

他一定在裝神弄鬼!

沒錯,他一定在裝!

想到這裡,張天河眸中閃過一抹獰色。

他上前一步,冷笑道:「難怪小兄弟如此自信,原來是身懷絕技,之前是我張某失敬了。不過你診斷這麼久,可否診斷出,傾月公主到底身患何種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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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之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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