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蜘蛛咬人

第三章 蜘蛛咬人

呵呵,這就是她的父親!瞧瞧,這理由,說得多麼的冠冕堂皇,理直氣壯。

沐卿離臉色一沉,冷冷地睨著沐遠:「我粗陋淺薄,不堪為後?又是誰造成的?這門親事,是我娘親訂給我的,憑什麼,要讓給她?」

「是你母親的親戚要帶走你,又不是為父拋棄你?你如今擺出這副要債的模樣給誰看?」沐遠氣憤地漲紅了臉,指著沐卿離道,「不懂規矩,不知深淺!宮裡頭豈是你這等人能進的!來人,將她給我押到柴房看管起來!待小姐大婚後,再放出來。」

沐遠話音剛落,兩個粗使婆子便急忙上前,扣住了沐卿離的肩膀,將她押了下去。

沐卿離也不喊,不叫,不過一雙幽冷冰寒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沐遠,以及沐夫人。

沐夫人竟然覺得脊背一涼。

這個小賤人,從前小時候,就處處透著詭異,要不然,她也不會著急將她送走!

想不到這個小賤人如此命硬,她花重金請了江湖第一殺手,竟然也沒能要她的命,還讓她尋上沐家來!

不行!眼看著她女兒就要進宮當皇后了,她絕對不允許這個小賤人,破壞喜兒的錦繡前程!

沐夫人再抬眼,眼底已經起了凜冽的殺意。

是夜。

關押著沐卿離的柴房外,忽然鬼鬼祟祟地鑽進了一個嚒嚒。

那個嚒嚒四周張望了一下,見夜深人靜,便悄悄往外面的窗戶上,倒了一些燈油,爾後,掏出了火摺子。

沒錯,她正是奉了沐夫人的命令,前來燒死沐卿離的。

然而,她正要掏出火摺子,還沒有吹著,只覺得自己脖子后突然傳來了一陣涼颼颼的感覺。

這感覺太過怪異,那嚒嚒伸手摸了一下,便覺得手上被猛地咬了一口。

她借著月色一看,只見自己的背後,竟然不知何時,爬上了一隻毛茸茸的大蜘蛛!

那嚒嚒嚇得臉色一綠,隨後便覺得腦子一黑,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沐夫人派出心腹嚒嚒后,等到了大半夜,竟然都沒有聽見柴房起火的消息。

她心裡不安,又派了兩個人前去查探。

不多時,那兩個人慌慌張張地回來,道:「夫人,不好了!姚嚒嚒在柴房門口暈倒了,好像是中了毒。」

「中毒?」沐夫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說道,「那個小賤人下的手?」

「怎麼可能呢?她還好好關在柴房裡頭呢,那門鎖都沒有被動過!」其中一個下屬說道。

沐夫人正納悶著,一個小丫鬟卻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驚慌失措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她,她被蜘蛛咬了!一張臉都腫了!」

沐夫人大驚失色:「什麼?果然,我就知道,那小賤人回來,肯定沒有好事的!」

她一邊咒罵著,一邊提著裙擺,急匆匆走向了沐盈喜所住的盈沁苑。

到了沐盈喜的房間,本來在書房辦公的沐遠也趕到了,只見沐盈喜的臉上,果然已經腫的像個豬頭一樣,上面還有一處紅色的傷口。

「這,這個癥狀,跟姚嚒嚒的一樣!」剛才去查探的一個下人忽然說道。

「果然是她!」沐夫人一聽,氣得跳腳,看向了沐遠,「老爺,你為何要讓那小賤人進門!她跟她那個死鬼娘親一樣,邪門得很!喜兒這臉,肯定是她做的!還有姚嚒嚒,也在柴門跟前暈倒了!喪門星,災星,這讓喜兒明天怎麼進宮?」

沐遠不悅地皺了皺眉頭,看向了沐夫人,沉聲道:「你說話注意點!她還關在柴房裡頭呢!怎麼下手?丫鬟都說了是蜘蛛咬的,讓大夫來看看就行了。」

一頓兵荒馬亂之後,大夫開了葯給沐盈喜和姚嚒嚒服下了。

「這花蜘蛛的毒性已經解了,這是外敷的藥膏,每天塗抹三次,五日後便可以痊癒了。」大夫說道。

「五日?可是我們家喜兒,明天就要進宮了?大夫,有沒有別的消腫法子?」沐夫人一聽,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大夫搖了搖頭,不悅道:「我又不是苗疆蠱醫,哪有這等神奇法子。」

說罷,便拎著藥箱走了。

見大夫走了,沐盈喜頓時嘩的一聲哭了出來:「爹,娘,這可怎麼辦?難道我要腫著一張臉跟陛下行禮嗎?陛下若是見了,肯定這輩子都不願意見我了!」

沐遠臉色一沉,道:「好端端的,府裡頭為何會有蜘蛛咬人!」

「肯定是那個小賤人帶進來的!她娘親從前不是蠱醫嗎?說不定,她會有法子去除喜兒臉上的紅腫!」沐夫人咬牙切齒道。

沐遠看了看沐盈喜不堪入目的臉,沉吟了一下,道:「那好吧,讓人將她帶過來問問。」

很快,本來在柴房裡頭熟睡的沐卿離被下人叫醒,帶到了盈沁苑。

「孽女!咬傷姚嚒嚒和盈兒的蜘蛛,可是你帶來的?」沐遠屏退大部分的下人後,見沐卿離還在事不關己地打著呵欠,不由得怒從心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沐卿離這才淡淡地睨了一眼沐盈喜和姚嚒嚒,慵懶隨意道:「蜘蛛的確是我養的,不過是習慣性放在身側,防備有人對我使壞。如果不靠近柴房,定然不會有事的,倒是不知道這位姚嚒嚒,和盈喜妹妹,三更半夜不睡覺,來柴房做什麼?」

沐遠臉上蒙上了一層冷色,看向了沐盈喜。

「父親,我,我只是想要偷偷給姐姐送點飯菜,只是剛到門口,就被咬到了……」沐盈喜急忙撇清道。

「老爺,小姐的確是想要去送飯菜,這做好的飯菜,還在這裡呢。」其中一個丫鬟提著一個食盒上前,掀了開來。

沐遠臉色稍緩,又掃了姚嚒嚒一眼,姚嚒嚒急忙跪下來,道:「老爺,老奴只是奉命守夜,看緊門鎖啊!」

「是嗎?那這些澆了燈油的柴火,還有這個火摺子,又是怎麼回事?我看你,不是奉命看緊門鎖,是奉命燒了柴房吧?」沐卿離淡淡地將帶過來地柴火和火摺子扔在了桌面上。

「如實說!」沐遠拍了拍桌子,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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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皇帝陛下他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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