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千萬夠嗎?
在經過王天麟身邊時,幾人的眼神明顯和他有所交流。
沒錯。
他們這麼做也是受了王天麟的指使,目的很明確,就是打壓秦家,讓他們來求自己。
「秦老弟,之前的事情確實是天麟做得不對,我也教訓過了他,你這邊也得好好地勸一勸雪柔。」
「年輕氣盛固然是好事,但如果要是認不清楚事實的話,受罪的可是自己,以後的路還有很長,跟在賣魚的身後過日子,這輩子基本上也就廢了。」
「我已經跟天麟商量過了,如果你們要是願意的話,我王家不計前嫌,該給的聘禮一分不少,幫你們解決眼前的問題,而我們秦王兩家還可以強強聯手,共創天海市的神話。」
王天麟的父親氣場十足地看著秦正。
絲毫沒有覺得在自己兒子和秦雪柔的婚姻上有任何的過錯,倒是覺得和秦家聯姻,是他們秦家的榮幸!
王天麟也是一副高傲的樣子,尤其是看郭凡的眼神,帶著蔑視與嘲諷。
「王總說的對,能和王家接親,完全就是我們雪柔的榮幸,也是我們秦家的榮幸。」
秦正還沒有開口。
站在旁邊的張玉蘭如同舔狗一般附和,隨即陰冷地看著站在旁邊的郭凡:「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明天必須跟雪柔把婚給我離了,別耽誤了雪柔跟王少爺的婚禮。」
什麼?
婚禮?
秦雪柔愣了幾秒鐘,道:「媽,我都已經跟郭凡結婚了,不能……」
「閉嘴!」
張玉蘭怒斥道:「你就別不識抬舉了,王少爺不嫌棄你是個二婚就不錯了,你就知足吧。」
「我說過了,我竟然嫁給了郭凡,婚我是不會離的,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秦雪柔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堅定的說道。
「你,你……你是想要氣死我!」
「噗通」一聲。
張玉蘭如同農村潑婦一般,直接坐在了地上,尋死覓活。
「這麼多年我任勞任怨,把你辛辛苦苦的養大,現在倒好,什麼話都不聽我的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活了。」
「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老子窩囊,現在女兒也是這麼不聽話,一意孤行,嫁了個廢物!」
「哈哈……」
看到張玉蘭的樣子,周圍圍觀的群眾笑聲連連。
就連秦正臉色也是尷尬無比,小聲地說道:「別在這丟人,趕緊起來。」
「我不知道什麼丟人不丟人,我只知道馬上秦家就要家破人亡了。」
「哎……」
秦正意味深長的看著秦雪柔,冰冷的說道:「明天把婚離了,這婚你必須得結!」
「爸!」
秦雪柔雙眸中閃爍著淚花,語氣顫顫巍巍。
內心更多的是絕望和無助。
「雪柔,別再這麼要強了,王少爺哪點比不上這個賣魚的?你為什麼非要認準他呢?他就是個廢物,跟在他的身後你會受苦的。」
秦凱也忍不住勸說著自己的堂妹。
眼神當中閃爍著赤紅的神色看著郭凡,似乎想要把他給生吞了。
「都是因為你,我們秦家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就是個晦星,識趣點的趕緊的把婚給離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不然就對你不客氣了。」
郭凡隨後投來了一道冰冷的目光,如果不看在雪柔的面子上,這些人都已經夠死幾百次的了。
「我說過了,我不會跟雪柔離婚的!」
郭凡目不轉睛地盯著秦雪柔,深情款款道:「除非她自己跟我說!」
這也是「殿主
」最後的尊嚴。
聽到郭凡的話,秦雪柔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眾人的指責,她居然沒有絲毫的害怕。
「放心,我秦雪柔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看到郭凡和秦雪柔兩人甜蜜的告白,王天麟臉色暗沉到極致。
「臭賣魚的,你有什麼能力給雪柔幸福?你能解決掉她家所遇到的危機嗎?」
郭凡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道:「不知道王少爺所說的幸福指的是什麼?危機又是什麼?」
「幸福自然就是雪柔想要什麼,就能給她什麼?」
「危機就是秦家現在所面臨的經濟危機,你能把這些危機給擺平嗎?」
王天麟趾高氣昂地說道,他一直堅信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幫助秦家走出這樣的困境。
聞言,郭凡笑了笑:「雪柔到底幸不幸福,剛才她的回答你們應該都聽見了吧?不幸福為什麼不願意和我離婚呢?」
「這……」
面對郭凡所說的,王天麟有些啞口無言了。
「還有幫助她解決公司里的危機,我想說的是一千萬夠不夠?」
一千萬?
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嘴中說出來也就算了,但從郭凡的嘴中多少讓人覺得有些說大話吹牛的意味。
一個賣魚的,有何德何能賺到一千萬?
「哼!」
王天麟的父親抓住了機會,冷笑地看著秦正:「秦兄,你這賣魚的女婿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聽這口氣好像這一千萬在他的眼裡面不算事,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對了,三天之後我會讓趙總和劉總來你們公司收取貨物的款項,到時候拿不出來的話,後果不用我多說了吧?」
說完,看了看王天麟:「我們走!」
「爸,可是雪柔……」
「走!」
王天麟也沒敢說些什麼。
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被秦雪柔如此的拒絕,王家的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王總,你聽我……」
秦正整個人都快要被氣瘋了,咬牙切齒地看著郭凡:「三天之內,賺不到一千萬所有的責任你負責。」
「郭凡,你這也太魯莽了。」
秦雪柔內心也非常氣憤,雖說郭凡為了幫自己,可這承諾太欠考慮了。
晚上,秦雪柔房間中。
躺在床上的秦雪柔久久無法入眠。
「睡不著嗎?」
打地鋪睡在地上的郭凡開口了。
和秦雪柔結婚三年了,她們一直都是以這樣的方式進行同居,對於郭凡來說,面前的床既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
「嗯。」
秦雪柔」嗯」了一聲。
「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