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間如墨的秘密

天魔宮內：

「尊上！」

應幽冥至尊的傳令，獵手前來。

「唔..來了」

「如墨現在的住處打探到了嗎？」

妙岩石內，陰魂般的聲音傳出。

「稟尊上，打探到了，如墨現落腳在一新村內。」

獵手幾日奉命前去跟蹤如墨，自是打探到了蹤跡。

「好！好！」

妙岩石內，幽冥暫忘了被囚禁的痛苦，有些激動的說著。

「退下吧！」

幽冥讓獵手退下。獵手退下，離開了天魔宮。

「是時候了！」

「哈哈哈哈哈——」

幽冥自言自語著，耐不住的長笑。

突然，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天魔宮外，魔侍剛想傳令，男子示意一眼，魔侍便沒有說話。

男子如俊逸的風一般踏入天魔宮內，走進妙岩石處。然，幽冥還沒注意到。

「尊父！何事那麼開心？」

原來是世子蒼陌，蒼陌聽見幽冥的笑聲，自是被這難得的「動聽之音」吸引了進來。

「噢！世子來了！」

幽冥晃過神來，見自己的孩子來了，招呼著，又繼續說到他的大業。

「為父打算將如墨請來！」

噢？如墨？好生熟悉。

蒼陌一聽覺得此名像在哪裡聽過，頓時回憶起自己在天魔宮外攔截暗影之時，暗影提及的如墨，自是有了些眉目。

「尊父，如墨是？」

蒼陌裝作毫不知情，想從幽冥處得到更多。

「蒼陌世子神通廣大，此事居然不知？」

幽冥打趣著自己的孩子。

「尊父對我保密如此，孩兒自是不敢多探。」

蒼陌似在訴苦似，偽裝著委屈。

此番話幽冥一聽，難免有些尷尬，父防子，怎麼說來也不雅。但幽冥不過是不想讓心善的世子摻和到這世亂紛爭中罷了。

「孩兒勿多心，為父並無他意，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妨告知你。」

「幾千年前，天界原有一麒麟上神——夜琰與此任天帝——一為交好，一為從任儲君開始與琰靈一直情同手足，那時琰靈早已同鳥族的公主若離私定終身。三人就此約定，待一為成為帝君，便讓其賜婚。可當一為坐上天帝之位后卻臉色大變，將琰靈抹去記憶貶為一介草民，世世經歷人間的生離死別之苦。此事引起了許多天臣的不滿，但一為卻以夜琰奪其愛，辱其帝家顏面為說辭將此事嚴厲的打壓了下去，此後無人敢提。」

第一次妙岩石內古怪的聲音是如此搭配故事的凄涼，幽冥都有些傷感了起來。

蒼陌聽著尊父的講述，那般過往如眉頭的緊鎖。

「那若離，豈不是現在的天後！」

蒼陌語言有些震驚的顫抖。

「沒錯，一為貶去琰靈后五日便強制的舉行了大婚。」

「一個情字，斷了多少人的命。天道也並非正道，我魔也並非無正心。」

幽冥感嘆道。

「那——天界公主莫非是？」

蒼陌油然的想到暗影之前提及的尊父的吩咐：勿傷及天界公主。

「是為父的猜測罷了。是否屬實也只得麒麟神自己驗證了。」

幽冥自是看出蒼陌的心思。

蒼陌心底如一團亂麻，不知不知道，一知便是一驚。

蒼陌回想著在鳳凰村內初見我時，我那天真、善良的一面，想必我還不知道這些實情。

「孩兒，為父希望你不要去觸碰天界任何人，更不要生得任何情愫。天人之人，都一個樣！」

幽冥語氣里有些氣憤，道出自己心中的擔憂，唯恐自己心善的愛子被他人利用。

「謝尊父關心，蒼陌記在心間。」

蒼陌覺得尊夫行為舉止有些奇怪，但也並未多問，向尊父鞠躬，以表感謝之意。

「好了，下去吧。」

幽冥讓蒼陌退下，神情有些哀傷。彷彿今日是最後相見的交待。

隨後，幽冥整拾好自己的愁容，思慮著如何請回人間的如墨，天界的麒麟。

人間。

如墨醫者一路涉山涉水，安憂解災。成了淪陷於苦乏人民心中的「神」，像是黑暗裡最期待的一束照耀的光芒。

夜深人靜之時，外面悉悉窣窣的是一些蟲鳴和動物竄動的聲音。

如墨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似有心事般久久不能入眠。

其實，每晚，如墨都如此，說什麼都沒想吧，心間卻總覺得隱隱的刺痛，腦海里如一幀幀空白的影像播放，也說不清到底在想什麼。

過了幾時才能安眠。

此時，天魔宮內，幽冥施竊夢之術困住如墨的夢境，使如墨墜入夢墟。

「這是哪兒？」

如墨看向四周漆黑無光的空洞，臉上慌意浮現。

忽而一縷青煙掠過，一幕幕前世的畫面浮現在如墨的眼前：

做農工時，妻兒離散；做裁縫時，政道世亂；做太子時，遭惡人之手。如今，便是聖醫如墨。這前世今生，如墨刺痛般看著每一個生離死別的結局，看著自己周旋在這不同的身份之間，看得自己淚流。

如墨就這樣回憶起了自己在人間的幾番人生。

「你究竟是什麼人？」

如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想弄清神秘人的來歷。

「別慌，尚且繼續...」

一陣幽幽的聲音傳來，讓人瑟瑟發抖。

如墨眼前突然現出金碧輝煌般耀眼的畫面：

樹林里，與如墨長得十分相似的很的男子懷抱著一個面若桃花，有些嬌羞的女子，深深的一吻，印在女子的額頭。男子說了話：「若離，今日起，你便是我夜琰的女人。」女子嬌羞的點著頭，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些，四周是鳥族各種鳥兒的沸騰歡呼。

再一畫面閃過：

若離滿臉愁容，哭喪著。被天帝一為束縛在大殿上。夜琰獨上凌霄，凌霄殿上，夜琰手心裡燃燒的火焰如心中的怒火即將爆發，實在是不懂這情同手足的兄弟為何這般面目。天帝一為以若離性命要挾著夜琰束手就擒，夜琰咬牙切齒，看了看若離，坦然的收束起自己的法術，天兵天將瞬壓而上。今日，天帝便要除掉他，眾神不滿，天帝則以夜琰逆反奪帝王之愛，辱

帝王顏面為由，並將狐族慘滅嫁禍於夜琰，便下了死令。如此暴政威嚴之下，無神敢怒敢言。看在若離答應她做他天後的份上，便存夜琰神脈，封於凡胎，抹去夜琰天上的記憶，貶為一介草民經受世世生離死別的輪迴。

夜琰，眼睜睜的在最後失去記憶那一刻，望著若離凄涼的眼神墜入凡塵。

情緣情滅，如墨的腦袋裡，神經脈絡膨脹般的想要鑽出如墨的腦袋，如墨跪倒在地。痛苦的喊叫著:

「啊！————」

「啊！————」

「這是為何！是為何！！啊！——」

.......

這一聲聲悲痛著的記憶埋藏在未知的無人區，而幽冥成了無人區的第一個踏入者，讓這些秘密曝光在這漆黑的夜裡，在這無光的夢境里，正如這天道的邪惡。

如墨緩了緩站起身來，捏緊的拳頭還未放鬆下來，以往溫潤的眼神里是冷冽，入無情的冰刃，儒雅的舉止里此時此刻流淌著仇恨的血液。渾身上下，像是變了一個人，像是另一個重生的如墨。或者已經成為了夜琰。

「說吧，你這麼做有何意圖？」

如墨輕巧的一說。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陰沉的聲音傳來，震蕩出幾聲迴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