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鰲拜四方布置十面張網(1)
「好,走!」
楊起隆見好就收,況且剛才兵卒的調動,他可是看在了眼中。
他們現在也就是利用混亂,才能四處放火,一旦清兵彼此交接了權力,他們怕是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楊起隆等人,之前是住在正黃旗參領周公直家中的。
朱尚賢是周公直家的護院小領隊,此人與楊起隆卻是表親兄弟。
當初朱慈炯被抓之後,楊起隆就找上了朱尚賢,以此打探朱慈炯的消息。
然而他們只是一尋常武夫,朱尚賢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護院頭領,又如何能夠將朱慈炯救出來呢!
當天劫法場的時候,楊起隆等人,眼睜睜的看著陳近南丟掉了一條手臂,卻無能為力。
原以為要將三皇子折在這裡了,眾人懊悔不已。
誰曾想,皇子殿下,竟然派遣老寺人聯繫了他們……
……
鐘鼓樓就在積水潭不遠處。
朱慈炯從湖中探出腦袋,看著面前這個大到了陌生的積水潭,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經驗主義害死人喲!」
當年他去故宮旅遊的時候,特意在積水潭上坐船遊玩了一次。
後世的積水潭,在他們千湖之省,就是一個小水庫,莫說是「海」了,就連個「壩」也算不上。
小到了可憐!
但是,面前的積水潭,卻是大到了沒邊……
這個時候的積水潭叫做汲水潭,前明李東陽就是在這裡居住,明朝時期稱為西涯。
東岸,人聲鼎沸,火焰已經衝天,甚至將積水潭都倒影的紅了半邊。
「楊起隆得手了啊!」朱慈炯輕笑一聲。
早前的時候,他讓曹焜給楊起隆傳了消息,購買一艘小船,上面掛一紅一白兩個燈籠,見到京師動亂,即刻放火接應他。
朱慈炯四下尋找一番,終於在一顆垂楊柳下,發現了這艘小船。
他緩緩的漂浮過去,卻是不曾上船。
人心隔肚皮,朱慈炯不得不小心。
一炷香之後,只見三十餘人朝著河邊跑來,他們上了船隻,正在焦急的尋找著什麼。
朱慈炯早已到了,自然知道周圍並沒有異動,當下明白楊起隆等人並沒有背叛他。
他靠了過去。
「三……公子,快上來!」
張大率先看到了朱慈炯,當即壓著嗓音呼喚。
呼啦啦,三十幾人都朝著後面跑來。
「小聲點,都坐回原位,不要引人注意,楊起隆,張大,朱尚賢,你們三個留下!」
朱慈炯並沒有上船,而是將繩索拋上了船隻:
「將繩索掛在船上。」
「公子,你先上來,水中涼,可別凍著了!」
張大很是焦急。
他是白水張氏放在朱慈炯身邊的護衛,朱慈炯被抓之後,他差點沒有自刎謝罪,此時再見到朱慈炯,當即激動得涕淚皆流。
「我沒事,你們聽我說,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
紫禁城。
鰲拜見到噶布喇的慘樣,臉色頓時大變。
好一個狡猾的小子!
此獠竟然在下水道內布置了毒物,以此阻止追兵!
鰲拜讓人沿著下水道追擊的時候,接連步了噶布喇的後塵,他無奈之下,只得命人掀開下水道蓋板,追蹤朱慈炯逃走的印記。
哪知道,還是頻頻中了招。
嚇得侍衛們,都不敢繼續追擊了。
……
御醫不知道怎麼治療噶布喇的傷勢,只得拿著絲帕將噶布喇的傷口給包裹起來。
那硫酸不停地在腐蝕著噶布喇的臉,疼得他想要昏迷,都難以做到。
噶布喇躺在地上,就像是被割斷了氣管的豬一樣,滿地打滾……
此時,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從嗓子里哼哼。
鰲拜揮手,讓人將噶布喇抬了出去。
他一臉的陰沉……
朝臣們噤若寒蟬,不敢弄出了一絲聲響。
今日正好是十五大朝,早朝的時候,萬歲爺還好好的呢,這一會……
宮中御醫的調動,瞞不過滿朝諸公,況且鰲拜根本就沒打算瞞著。
他一面隱瞞康熙的病情,一面卻是大張旗鼓的將京師所有的大夫,都給抓進了皇宮。
這種欲抱琵琶半遮面的做法,使得流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四九城。
朝臣們自然收到了這個消息。
看著站在龍椅面前的鰲拜,再看看孝庄太后隔著帘子,坐在了龍椅後面,他們怎麼不知道康熙怕是真的出了事!
「輔國公!」
鰲拜陰沉著臉。
尚善是舒爾哈齊之孫,費揚武之子。順治元年襲父爵為輔國公,封固山貝子。
尚善身著一身明甲,浦一邁步,渾身甲葉嘩啦啦作響。
他推金倒玉一般,轟然跪拜在地,口呼聖太后安之後,等待鰲拜的命令。
「著尚善並禁旅八旗之驍騎營、前鋒營,沿金水河搜查,萬不可放過了歹人!」
康熙的昏迷,鰲拜用歹人行刺的理由,說給了一眾宗室大臣聽。
有清一朝,八旗的權力是逐漸集中的,在清朝入關之前,非皇太極血脈,還能成為八旗旗主,但是,到了清朝中期,八旗將領已經是非皇太極血脈不可了!
禁旅八旗,只有讓宗室領著,滿室才敢放心。
尚善領了令,當先退去。
鰲拜又讓輔國恪僖公察尼,沿著筒子河沿岸搜索。
這兩人都是宗室勛貴,讓他們搜索皇宮周邊,這是鰲拜和孝庄博弈之後的妥協。
鰲拜盯著餘下眾將的眼睛,沉聲道:
「萬歲爺遭遇歹人襲擊,刺客藏於下水道逃脫,噶大人追擊的時候,被歹徒用毒藥陷害……
某猜測,歹徒必然會沿著水道逃脫,是以,少海、北海等沿岸,以至於通惠河一代,必然是歹人的必經之地!」
眾人惴惴不安,看到鰲拜這個嚴陣以待的架勢,怕是萬歲爺受傷不輕啊!
鰲拜卻是繼續道:「賚塔、喇布、洞鄂、岳樂、彰泰,還有尚之孝,你們各領所部,沿河搜索,萬萬不可使歹人逃離了京師!」
眾人轟然拜下,接令後轉身離去。
十幾員大將的離去,使得乾清宮內頓時鬆散了不少。
而沒有資格進入乾清宮的大臣,只能夠跪在乾清門前面的廣場上。
見到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勛貴老爺們,竟然集體出動了,他們的臉色也越來越深沉。
事情怕是大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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