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喜脈
「小姨,別裝了,昨天月兒就給你把過脈,除了有許多外傷之外,現在打死十頭老虎都不是問題。」
「看你說的,把小姨說的比某老虎都凶,再怎麼說,人家也還是沒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呢!」顧兮菏翻了個白眼,笑容沒有一絲女子的嬌羞嫵媚,反倒有反手打死一百隻老虎的氣魄。
凰冷月和帝噬天看的是忍不住的捧腹。
玩歸玩,鬧歸鬧,不能拿教務開玩笑。
帝噬天、凰冷月和帝煙遙三人決定了要出去平魔之後,顧兮菏不論如何想圖個清閑卻還是擔起了責任。
她每天按時朝會,認真批閱奏摺,有時候還會千里傳書,把一些她批改的十分優秀的奏摺拿給帝噬天看,讓帝噬天一定要寫同等字數的誇獎回信給她才作罷。
若是碰上解決不了的疑難奏章,顧兮菏也不會悶頭苦思冥想,而是直接把解決不了的奏章悄悄的送給凰冷月看,等凰冷月給回復,明明是她自己偷懶,還美其名曰鍛煉凰冷月。
這天,帝噬天凰冷月和帝煙遙他們又搞定了一隻從魔界偷溜出來的上古大魔,三個人正坐在飯桌前大快朵頤,就聽屋門口全來了侍衛通報的聲音。
「教中來信!」
「不看也罷。」帝噬天放下了筷子,伸手扶額。
「是給教主看的?還是給我看的?」凰冷月耐著性子問了句。
不等送信的侍衛回答,一旁的帝煙遙已經嘟著小嘴,滿臉抱怨的嘟囔開來。
「不管給誰看的,都能不能歇會兒?我們追蹤那個上古大魔,追了足足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把它搞定了,餓的是前胸貼後背,這一口熱乎飯還沒吃,又要管教中的事物,神仙也受不了呀……」
「不不不,這回不是朝中的奏摺,是朱雀堂主親手寫的家書……」傳信的侍衛哆哆嗦嗦的拿出手中的信,小心的看著帝噬天和凰冷月的臉色。
誰臉色好看一點,他就打算把信給誰。
最後看了看,還是凰冷月的臉色好看,便把信交到了凰冷月手中。
凰冷月攤開信來一看。
好傢夥!
這些人雖然洋洋洒洒的寫了幾大千字,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通篇就是寫了兩個字……催生!
凰冷月老臉一紅,拿信的手都抖了抖。
這事情應該不能由她來急吧?
況且他們成婚到現在也還不到一個月,新婚之日後便出來降妖伏魔,每日風餐露宿的,身體哪有那個條件?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一個月來,身邊一直跟著帝煙遙這個尾巴,雖然帝煙遙經過了這番歷練,實戰經驗和實力增長了不少,但是她和帝噬天獨處的時間幾乎為零啊!
就在凰冷月糾結的時候,帝噬天也看出凰冷月的臉色異於尋常,盡測凰冷月一個不注意,從凰冷月的手中把信搶了過來。
快速瀏覽一番之後,帝噬天的臉色也兀然一紅。
「咳咳咳……信已經看過了,讓小姨放心,等著好消息便可!」帝噬天故作鎮定地回答,手中捏著的信,卻被他一個用力直接揉成了粉末。
帝煙遙還一臉惋惜,伸手想要把那些粉末用法術拼回原件再瞅一眼。
「難得見我哥哥如此激動的樣子,真想知道我小姨寫了什麼啊!」
「多吃東西,少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帝噬天提起筷子,夾著最大的那塊紅燒肉,往帝煙遙的嘴裡塞了個滿滿當當。
帝煙遙吃的開心,滿臉笑容,搖頭晃腦。
「還是哥哥疼我!」
「我也疼你。」凰冷月邊說話邊補了一塊紅燒肉,塞進了帝煙遙的口中,讓她沒辦法再抽空說半個字出來。
等兩人都喂完帝煙遙一筷子,目光不由自主的交匯在一處,也不知兩個人都想到了什麼,目光都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凰冷月心口莫名地泛起一陣噁心的感覺,身子下意識地一顫。
帝噬天見狀,馬上詢問:「是哪裡不舒服?」
一旁在吃吃吃帝煙遙終於得空,趕忙篤定地道一句:「肯定是這幾天餓得狠了,身體不舒服了,哥,你可得好好照顧嫂子,要是這樣的身體可怎麼懷我侄子侄女啊……」
帝噬天立刻點頭,溫柔體貼。
凰冷月原本跟著幸福地一笑,可是腦海中回蕩起帝煙遙的那句『侄子侄女』,這才猛地想起來一件事。
她這個月的月事,似乎遲了好幾天還沒來……
該不會這麼巧吧?
洞房花燭夜一晚上就中了?
凰冷月低著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但還是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來給自己把脈。
脈象平穩有力,之中還有滑脈的跡象,這是……喜脈!
帝噬天和帝煙遙兩個人就看著凰冷月皺著眉頭給她自己把脈,臉上的表情時而猶豫,時而驚喜,然後突然之間恍然大悟,最後又歸於一片沉靜,默默地開始吃飯吃菜,一副鄭重的完成任務的樣子。
這操作讓帝噬天和帝煙遙都一頭霧水。
「嫂子,你這樣子看起來,要麼就是給自己看出了絕症,要麼就是什麼都沒看出來,要不然胃口不可能這麼好!我猜的對不?」
「胡鬧。」帝噬天瞥了一眼帝煙遙,隨即溫柔地看向凰冷月,「月兒,是哪裡不舒服?」
「挺舒服,沒哪裡不好。」凰冷月平靜地口吻回答,然後跟著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給她自己灌了一大口湯。
說實在的,她這些日子打打殺殺,風餐露宿,這個孩子能不能平平安安地熬過頭三個月都是個問題,既然沒有把握,又何必給他們一種莫大的期待呢?
凰冷月打算不說,帝噬天卻還是看出來不尋常。
「真的沒事兒?」
「就是有點累,之後再要除魔的話,你帶著煙遙去吧!」
「煙瑤,你也看著我們幾十次除魔了,也已經是成熟的除魔師了,接下來就給你個機會,自己單獨出去歷練吧!」帝噬天摸了摸帝煙遙的頭,一臉溫柔,說完就理直氣壯地看她,道,「我留在夫人身邊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