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答應重新開始
程晚討厭自己小氣時說話的方式,無情地瞪著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根本不理他。安蕭寒看著程晚孩子氣的行為,他的笑容越來越濃。擔心她會窒息而死,幽幽的說:"室內空氣比室外好嗎?"
程晚聽他這麼說更不舒服,猛的掀開被子,坐起來看著他。「你不忙嗎?要你來管!」說完又躺下了。安蕭寒知道她很尷尬,就不再取笑她了。「我真的與張馨月無關」
這樣說很唐突。他們倆都驚呆了。沒想到像安蕭寒這樣的人會向她解釋這種事情。安蕭寒對自己的反應也有點奇怪。他突然感到有點尷尬,趕緊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醫生,問他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所以他轉身匆匆出去了。
安蕭寒非常驕傲,他從不屑於謊言。聽他這麼說后,程晚也相信他和張馨月什麼都沒有,突然程晚感覺像一陣溫暖的風撫過他的心,沒有那麼冷。想了想,他的臉色又變了。他心中的那個人呢?埋得這麼深,怎麼能被別人代替呢!
安蕭寒現在正走出電梯拐角的病房,嘴裡叼著一支煙,但他的心有點慌亂。當他開始關心這個女人的情緒時,他會像一個愣頭青一樣不知所措。
「你在這裡幹什麼?」當他轉過頭時,便看見自己的父母過來了。白雨沫的話使他差點摔倒在地上。
「爸爸媽媽,你們為什麼在這裡?」
「我們為什麼不能來?我們不來候,你打算一直對我們保守秘密嗎?」白雨沫有些生氣地看著他的兒子。
「我不是怕你們擔心嗎?」
「我們現在就不擔心嗎?」白雨沫一聽,變得更加生氣了。
「媽媽,對不起。」安蕭寒低頭看著這個情況有些內疚。
「和我說話有什麼用?你應該去和晚晚說。當人家寶貴的女兒交給你時,你就是這樣照顧她嗎?」
發泄完心中的不滿后,白雨沫看著兒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有點好奇,「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出來透透氣。」
看著兒子尷尬的表情,白雨沫看著掉在地上的香煙,故意說道:「你是不是溜出去抽煙了?」
白雨沫認為他是默認的,所以沒有要求他直接去程晚病房。
聽到開門的聲音,程晚以為安蕭寒回來了,沒有抬起頭。「不要帶煙進來。」沒有得到回應。她好奇地轉過頭,看見白雨沫微笑的眼睛,所以趕緊起床。
白雨沫看著她的樣子,趕緊走上前制止:「躺好,別動!」白雨沫還沒說話,安蕭寒就阻止了程晚的動作,然後抱著她躺下,
「你在幹什麼?我沒什麼大不了的!」看著他的動作,程晚的臉就紅了,他的爸爸媽媽還在。他仍然這樣做。太羞恥了!
白雨沫看著兩人的互動,眼中的笑容更濃了。「你躺好了。」然後他轉過身來看著安蕭寒:「如果李嫂今天沒有說,我們都還會蒙在鼓裡!」
程晚伸手拉了拉婆婆的袖子。「媽媽,是我沒讓他告訴你。是我不好,醫生還說我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不要擔心晚晚。這個臭小子太粗心大意了,不然讓你的父親知道該如何擔心。」白雨沫慈愛地把程晚的頭髮別在耳朵後面:「女人套多為自己想想,不然等到事情發生就太晚了。」
聽著老母親的話,安蕭寒抬起手撓了撓頭,感到內疚。他沒有讓李嫂告訴老人。儘管程晚醒來后也說不要讓家人知道,但他沒想到程晚會這樣為自己辯護。
然後他又嘆了口氣。「人家結婚後就會懷孕,就你們兩個還天天在搶零食吃。」聽了這話,程晚下意識地去看安蕭寒,發現他的眼睛有點不自然,轉瞬即逝,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看到他們兩個都有些不自然,突然意識到我說錯了什麼,很快轉過頭來。「明天我會讓張媽給你帶些補品,好好照顧你的身體。如果他不能照顧你,你就回家。來吧,我會把你當做我的女兒來疼。」然後帶著警告回頭看著她的兒子。「好好照顧晚晚,聽見了嗎,不要欺負人家!」
安蕭寒無助地看著父親。安寒宸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妻子,沒有一絲反駁。
看著他的父母走了大半輩子。安蕭寒低頭看著病床上的程晚,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期待。
送走父母后,安蕭寒坐在椅子上,看著正在專心看書的程晚,突然伸手去拿她的書。程晚被安蕭寒的行動嚇了一跳。她的臉瞬間變白了,然後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安蕭寒接過書,翻了翻。她發現程晚在盯著自己。她的表情讓安蕭寒覺得越來越好笑。"你那麼膽小還看什麼恐怖?"
「你想要幹什麼?」
「晚晚。」他突然走近她,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薄荷味。「我們為什麼不重新開始?」聽了安蕭寒的話后,程晚鼓起勇氣,撇了撇嘴。「你想幹什麼?」眼底又有些慌亂,越來越看不透他的想法。
程晚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面對一個心中有其他人的人,當他看著對方的時候,他總是覺得對方在尋找別人的影子。似乎三個人在一起,所以他的眼睛越來越失去光澤。「安蕭寒,如你所知,還有兩個月……」
「那我們也還有時間,不是嗎?」程晚還沒說完,就被安蕭寒打斷了:「嗯?」
看著面前等待他回答的男人,程晚把他的情緒集中在眼睛里,很是複雜,良久輕輕了應了一個字:「恩!」
安蕭寒低下了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會回去給你拿吃的,等我回來。」
走出病房,他突然鬆了一口氣,卻發現他是如此害怕,怕他會被她冷冷地拒絕,他的心總是帶著期待,她肯定地回答,現在他感到很踏實。走路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
想著安蕭寒剛才說的話,看著她的眼睛,程晚感到有些不真實,她不知道剛才為什麼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她顯然是想拒絕,但剛剛他真誠又溫柔地看著他,追擊就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種眼神只有面對宋梓星的時候才會出現,但這一次安蕭寒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她很容易就做出了妥協。
含笑看著他關上門後走了出去,程晚最後一次想,也許他們真的對彼此還有感情。
宋梓星也已經嫁作他人婦了,去想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幹什麼呢?
她應該給自己一次機會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