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各家反應
這一日之後,皇城中有關黎墨晉婚事之事淡了下去,大家正在談論著墨家之事,也在談論著七夕乞巧節之事,或是梁王歸皇城之事。
總之,假公主頂替真公主之事,被人抖露了出來。
墨家上下一片慌亂,就連黎家或多或少也遭到了牽連。
此時,墨家主子齊聚一堂。
墨倩倩至今都難以置信自己的母親是假公主,那麼自己也將會變成罪人,往日的榮華猶豫過眼雲煙,不再存在,想到這些,她不驚再次為自己的人生感到悲涼。
而墨郡王的心裡比墨倩倩更加慌亂無助,因為他什麼都沒有了,即使有暗衛護送他離去又能怎麼樣,難道他一輩子都要過著猶如老鼠一般的生活嗎?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
「祖母,外面的謠言是真的嗎?」墨郡王問道,墨倩倩也抬眼望向墨老夫人,想要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墨老夫人睜開渾濁的眸子看向墨家兄妹,略點頭,「我懷疑你們的母親就被皇上扣留的。」
一句話讓墨家兄妹身處冰窖之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墨倩倩慌亂地問道:「祖母,我們該怎麼辦?」
黎老夫人沒有回應她的話語,而是道:「慌什麼,我相信老天爺不會讓我墨家失去往日的榮華富貴。」既然已經參與了,那麼她墨家也該拼一把。
墨倩倩的心沒有得到安慰,因為她沒有參與家中的謀划。
而墨郡王因墨家主把他當成繼承人培養,於是對墨家所圖謀之事,全部都知道,聞言想到那人,他沒再表示慌亂,而是期待著那人謀反成功,他墨家更上一層樓。
——
許家這邊也是主子,除了二老爺的妾氏和庶子女,全部集中在議事廳,下人不得靠近,信任的屬下在門外守著。
坐在主位上的黎相問道:「說吧,你們母子對墨家之事知道多少?」
黎老夫人道:「老爺外面都是謠傳。」
空白無力的解釋,黎老夫人並不認為墨家就此衰敗,黎相心底下沉,抬眼看向黎二老爺道:「你來說。」
「我的官職是彥兒通過墨郡王為我謀划的,其餘的我並不知道。」黎二老爺雖然不知道事情如何,但是黎相凝重的神色,讓他知道如今他們家與墨家關係事關重大。
黎相聞言,看向了黎墨彥道:「彥兒你來說。」
黎墨彥道:「我們家的生意大部分與墨家有關聯,若是墨家出事,我們家的生意全完了。」一個空殼子的黎家。
黎相拍了一下桌子,生氣地道:「我讓你經商,你卻是這般做的,把我整個黎家壓在墨家的身上嗎?還是你一開始就知道墨家的舉動,打算拿整個黎家壓在墨家那裡?」
黎墨彥垂頭,抿唇不語。
他當初見墨家深受皇恩,前途無量。
他一點都不想經商,打算憑藉墨倩倩得到一條暢通無阻的官路,沒想到墨倩倩會喜歡上黎墨晉,也沒想到墨家這麼經不起折騰,福澤公主是假的,一出事,整個墨家也跟著完蛋。
此時,他也後悔把全部身家壓在墨家身上。
黎相審視著父子兩的神色,面色更加凝重,看來這對父子並沒有把事情完全說出來。
可想到兩家親密的往來,黎相心生不悅,道:「彥兒這幾日把凡事與墨家有關的生意全部斷了。」趕緊撇清關係才行,當今聖上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不計虧損?」黎墨彥此時還在心疼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黎相眯了眯眼,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氣勢,道:「彥兒你若是陽奉陰違,別怪祖父心狠將你逐出黎家。」
黎墨彥心中一凜,趕緊應下此事。
黎相看向黎老夫人道:「你也趕緊把該處理的處理掉。」威嚴的語氣充滿了威脅。
黎老夫人連忙回應幾個是。
黎相見狀,吩咐道:「這幾日你們無事就給我安分的待在家中,別給我惹是生非。」
幾人連忙應下此事。
——
許家此時的氣氛也不是很好。
許老夫人和許夫人坐在花廳里說著黎墨晉的事情。
許夫人道:「晉兒這孩子向來說話算話,婆婆你能不能……」
許老夫人想到黎墨晉的話,還有黎一的言語,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沖地道:「哼,不可能,這人還沒見著,晉兒已經與我們作對,那以後豈不是讓她一村姑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
她對黎墨晉喜歡的姑娘到是好奇得緊,只要黎墨晉喜歡,她並不會反對,只要孩子幸福就好!許夫人頗為無奈的是許老夫人的態度,如今府中看似是她做主,其實不然,這裡的女主子仍是這個不肯放權的許老夫人。
如今她只期待著夫君的態度,還有非艷這孩子的傳來的消息都能好一點,要不然她有一預感,她會失去黎墨晉這個孩子。
「娘,要不我們先見到那姑娘再說。」
許老夫人哼了哼,道:「她若是能與你一般,我接受,如若不然別想進我許家的大門。」
許夫人垂眸,對於許老夫人的態度滿心不喜,眼中閃過不悅的光芒,當初她與夫君的婚事,若是沒有許老將軍,恐怕也成不了。
後來若不是父親立下戰功,身份地位得到提高,或許許老夫人也不會改變態度。
這些年許老夫人一直往夫君身邊塞人,邊關的將軍府中還有兩姨娘。
她想把非艷安排到軍營之中,卻被許老夫人以捨不得孫子為由留在了皇城,讓那庶子在軍中發展……
想到往事,許夫人的心中充滿不忿,心裡也有了一個決定,若是黎墨晉真不會許家,或許她也該離開了。
待在許家多年,許大將軍這麼多年都在邊關,夫妻兩人聚少離多,她的生命中沒有此人亦可。
黎墨晉這些年並不好過,他在黎家的生活如何,在非艷的言語中,她能了解一二。
她一點不想與這個兒子分開。
對於許夫人的心思,許老夫人並不清楚,也不關心,又在與她說著那姑娘不好的言語。
許夫人心生不耐,因為其是長輩不好離去,只得假裝聽著。
直到一個時辰后,兩人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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