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舌戰桂向明(上)
桂修竹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磕磕巴巴道:「你,你說誰?你是來找我二伯尋仇的?!」
「不是尋仇,只是來討個說法而已。」
姜樹見不遠處的別墅群門口此時已經站了一堆人了,於是大聲道:「你們桂家的家主可不得了啊。這二十年來不僅讓陳家的大少爺陳燁,每年都暗中從陳家的公款里拿出一部分給他進貢,並且還和陳燁合謀先是向殺掉陳家的小姐陳曦。今天下午又想派人幹掉左玉堂的女兒、陳文龍和我。」
姜樹把桂向明在暗地裡做的那些骯髒事都說出來后,在別墅群門口的眾人嘩然了。
「姜樹,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桂修竹作為桂向明的心腹,決不允許有人憑空污衊他。
「你不就是想要證據嗎。豐管家,讓你的手下把證據帶過來。」
豐全點了點頭,撥通了他手下的電話,道:「你們可以把車開進來了。」
桂修竹見他們好像真的有證據,證明桂向明做過姜樹說的那些事情了,不說話了,準備先看看是什麼情況。
不多時,一輛小貨車開到了圍欄外,按了幾下喇叭。
「讓那輛車進來。」
桂修竹不相信姜樹和豐全,敢帶著一小貨車的人來桂家搗亂。
就算他們這麼做,那桂家也不會怕他們。
貨車行駛到姜樹和桂修竹的身旁后停了下來,兩個人從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下來后,打開了小貨車的貨箱。
「昨天我本來是想讓豐管家把這些貨物運到京城去的,不過我想了想,和京城比起來,好像古門市要更近一點,所以我就讓豐管家改變路線,帶著他們來到了古門市。」
姜樹說話的時候,一個個脹鼓鼓的麻袋,被兩人從貨箱里拖出來扔在了地上。
等全部十個麻袋都拖出來后,豐全的手下打開了捆住麻袋的繩結,然後猛地把麻袋往下一拉。
「啊!!!」
麻袋裡裝的東西,讓別墅門口不少女人都捂住眼睛發出了驚聲尖叫。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被嚇到了。
因為麻袋裡裝的根本不是什麼貨物,而是一個個被困住手腳,嘴巴還用腳步吩咐的活人。
「你用麻袋裝著活人運來我們桂家是什麼意思?」
桂修竹儘管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腿也軟了。
但他好歹也是桂家的二把手,這時候要是他慫了,豈不是讓姜樹和豐全看笑話。
姜樹把手搭在桂修竹的後背上,推著他往前走去,道:「桂大少爺,你湊近一點,仔細看看這些人,是不是很眼熟啊。」
桂修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在姜樹的推搡下走到了這些人的面前,仔細地看著他們每個人的臉。
咦?
看清楚這些人的臉后,桂修竹一下子就不怕了,反而是疑惑和驚訝了起來。
因為這些人貌似是他們桂家絕谷武館的人。
「怎麼桂大少爺,是不是很眼熟啊。」
姜樹重重地拍了兩下桂修竹的肩膀,笑道:「眼熟就對咯。這就是你們桂家的家主前幾天派去海川市暗殺陳曦,然後被我給逮住的人。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不是在污衊你二伯了吧。」
桂修竹的臉比剛才被嚇到的時候,還要更加的白了。
以姜樹和豐全的身份,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抓一些桂家武館的弟子,來污衊桂家的家主。
更別提他們抓的,還是桂家實力數一數二的絕谷武館的弟子,以及他們的館長嚴智同。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桂修竹現在腦子已經亂成一團漿糊了。
「具體發生過什麼事情,我不是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嗎。」
姜樹看著不遠處的別墅群,道:「我們在這裡站了這麼久,你是不是也該請我們進去坐坐,瞬間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們桂家的家主了啊。」
桂修竹並不想姜樹和豐全進屋裡。
因為他隱隱察覺到,姜樹說的有可能都是真的。
一旦桂向明的罪行在桂家眾人面前被當眾揭穿,那他這個家主還當不當得成,那都是一回事。
如果桂向明現在就被廢掉了家主的位置,那麼新一任的家主肯定不是桂修竹。
而是前不久從桂家手中,搶走了對桂家至關重要的座鑽石礦的桂鳶鳳。
「咱們桂家做事想來光明磊落,修竹你別怕,讓他們進來跟咱們擺到擺到。」
這時,一個拄著拐杖地老人出現在了別墅群的門口。
他一出現,所有人都向兩邊挪動,給他騰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由此可見,這個老人應該就是姜樹此行的目標……桂向明。
「好的二伯,你們跟我走吧。」
桂修竹說著隨手值了幾個保安,道:「你們給這些人鬆綁,然後把他們送到醫務室去。」
吩咐完畢后,桂修竹便帶著姜樹、豐全以及豐全的兩個手下走到了別墅群。
正中央別墅的大門處,姜樹第一次和桂向明對上了眼。
光從長相來看,姜樹很難相信這樣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居然會是把桂鳶鳳逼出桂家二十年,勾結陳燁算計桂鳶鳳,想要殺掉陳曦和胡悅的罪魁禍首。
「你就是姜旭的兒子姜樹。」桂向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姜樹。
「沒錯,你就是桂向明吧。」
姜樹話音剛落,耳旁就響起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我們家主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虧你還是姜家的大少爺呢,簡直太沒有禮貌了。」
「我早就聽說姜家大少爺是個只會混吃等死的廢物,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
耳旁傳來的刺耳聲,在姜樹聽來如果隔靴搔癢,對他完全沒有殺傷力。
他面帶微笑地環視著眾人,道:「看來你們對我的意見很大啊。要不這樣吧,你們誰要是看我不順眼呢,就站出來跟我比劃比劃,這嘴上說說那多不過癮啊,你們說對吧。」
姜樹可能一腳把桂家的高手,踹飛五米遠的人。
站在門口這些養尊處優地少爺謝姐,哪裡經得起他那一腳,所以全都把嘴給閉上了。
「敢當真我面直呼我名字的人,你也是頭一個了。但願你待會還能向現在這麼狂妄吧。」桂向明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姜樹此行將會給他帶來怎麼樣的麻煩,言語之中對姜樹還帶著那麼一絲的不屑。
姜樹跟桂向明進屋后,其他人也跟著進屋了。
之後,姜樹和桂向明走進客廳坐在兩個對角的沙發上,針鋒相對的四目相望。
剩下的人則站在客廳的外面,想要看看姜樹到底想怎麼污衊桂向明。
「你此行說要來找我討個公道,但你除了幫了我桂家旗下武館的一些弟子之外,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之前有,不過被嚴智同拿走給毀掉了。」
「噗!」
姜樹這話引得在客廳外圍觀的人,一陣嘲笑。
之前有現在沒有這種屁話,放在如今這個時代,恐怕連小學生都騙不到。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說你是在憑空污衊的我的清白了。」
桂向明露出了不善的笑容,道:「我這人雖然脾氣好,但被人誣陷也是會生氣的。你今天要是不讓我消氣,我怕你是難以從這裡離開。」
「我既然能闖進來那自然也能出去。不過向我這種文明人,不會做怎麼粗魯的事情,我只會跟你講道理。」
文明人?有一腳把人踹飛五米遠的文明人嗎?!
姜樹和桂向明的對話才剛剛開始,桂家眾人就被姜樹的厚臉皮給深深地折服了。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不喜歡有人跟我談正事的時候開玩笑,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辭。」
桂向明咄咄逼人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還能不能拿出其他證據,證明我做過你說的那些事情。如果你僅僅是綁了我們幾個桂家旗下武館的弟子,這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
因為原則來來說,只要你付給他們錢,他們是可以替任何人做事的。他們做的事,不代表我做的事。」
姜樹早猜到桂修竹會極力否認自己的罪行,他也不急著一下子就把桂向明給壓死。
正所謂鈍刀子割肉,那才叫折磨人。
「嗯,你說的的確有道理,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又是什麼東西。」
姜樹從腰間掏出了一塊令牌,扔到了茶几上。
眾人目光看向茶几后,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因為姜樹手上拿的,是證明自己桂家內部成員的專屬令牌。
這樣的令牌,只有從桂家旗下武館內,被挑選為桂家的內部保鏢的人才能獲得。
不僅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更代表著這個人是桂家數一數二的高手。
而姜樹手上這塊令牌,正是從阿達身上找到,並且經過桂鳶鳳提醒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的令牌。
桂向明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后,馬上又恢復了鎮定,質問道:「你是從哪裡偷到這塊令牌的?」
「有個人想要殺了我,但沒殺成,後來我從他身上拿到了這塊令牌,並且……」
姜樹說著,目光突然一寒:「我還變了個魔術,讓他和他的手下永遠消失,再也不會有人見到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