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後知後覺的感情

杜勤聲的心亂了。

就這麼直接在自己的卧室中坐了一晚上。

甚至在天亮的時候他都還沒有任何的反應。昨晚的吻就像是一道硃砂點墜在了杜勤聲的心上。

顧若風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驚訝萬分，終究蘇燦還是走上了自己以前的路了嗎？

「蘇燦，你真的想好了嗎？你可要知道，我和謝淳走到下載乃這一步就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隔了五年。你。。。。。。」

「若風姐，我們不一樣，杜總不喜歡我。」

「你怎麼知道。萬一他沒說呢？現在你這麼已決定他就跟個不會說了，蘇燦，你相信我，杜勤聲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昨天我吻了他，可是他並沒有給我任何的回應，若風姐，有些事情太執著了可能就變成一種執念了，我很清楚的知道杜總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

顧若風沉默了，隔著手機屏幕她也不能確定蘇燦現在的表情，不過說來說去都是傷心事。

「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我尊重你。」

「好，不過很抱歉若風姐，我之前答應你的，要做你的伴娘這件事情可能做不到了。就連你的婚禮我可能也回不來了。」

這件事情是蘇燦最大的遺憾。

「沒關係，不敢你在不在你都是我的蘇燦，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好好的做自己的設計，我等你功成名就的回來。」

「好。」

「明天我去機場送你。」

「好。」

房子還有半年才到期，蘇燦也不想退租了，直接把鑰匙交給顧若風到時候時間一到再把鑰匙給房東就好了。

看著自己身側的行李箱，蘇燦發現，當自己真的要走的時候能帶的東西竟然這麼少，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收拾一整天的，但是如今半天的時間不到她就收拾好了。

剩下的她就只能發獃，可是也發獃，她就越是想念杜勤聲，想念他的聲音，想念他的人，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的懷抱。。。。。。

蘇燦蹲在床邊，嗓子不斷的發堵，讓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像是困獸一樣，壓抑著心裡的恐慌。

手機被她扔的遠遠的，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給杜勤聲打電話。完全的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打上一通讓兩個人都尷尬的電話。

其實在蘇燦的心裡，自己昨天所做出的的一系列舉動都已經說明了，他們之間的那層薄薄的隔板如今已經被捅破了。自己的心意杜勤聲如今不可能不知道的。

可是在知道之後卻不給自己任何的反應，在蘇燦的眼中這就是一種拒絕。

無聲的拒絕原本說出來的更容易讓人難受。

顧若風終究是有些擔心，還是去了一趟蘇燦這兒，看著她俯首把自己的頭埋在雙臂之間的樣子著實讓人難受，同時也有一絲的熟悉感，當時她又何嘗沒有這麼為謝淳哭過幾次呢？

顧若風坐在她的身邊，伸出手把蘇燦攬進自己的懷裡「想哭就哭吧，哭出來了，心裡就會舒服一點。」

蘇燦提起頭剛還看到顧若風。

「若風姐，你來了。」

「嗯，過來看看你。」

「姐~」蘇燦直接撲到顧若風的身上，心裡的苦悶再也人不知直接哭了出來。

顧若風輕輕地拍帶著蘇燦的後背，這件事情說來也是自己的責任，如果自己能早一點看透蘇燦和杜勤聲之間的感情，今天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說來說去，這件事情確實是怪她。

「若風姐，我好難受。」

「我知道。抱歉，我幫不了你。」

蘇燦搖頭。「不，一開始就是我自己不自量力，明知道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要忍不住靠近，現在這樣都是我自己活該的。」

聽了這話顧若風就更加的愧疚了，不要說她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幫她，就說她連蘇燦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感覺都不了解，之前只知道蘇燦和杜勤聲是挺合適的，可是如今仔細回想罵自己竟然不曾和蘇燦仔細聊過這件事情，如果她靜下心來把蘇燦心裡真實的想法想清楚或許就不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了。

「若風姐，當初你也是這樣的嗎？」

「是啊。有誰捨得和自己心愛的人分開呢？不過一生中到是難得有一個可以讓自己愛的這麼難捨難分的人，以後回憶起來，自己的青春到是不再是那麼的遺憾了。放在心裡吧，有些人有些事，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啊。」

「你還愛謝總嗎？」

顧若風的視線有些空曠和縹緲「愛啊。怎麼能不愛呢。」顧若風沒有說謊，而是直接的承認，這是事實，就算是她的回答是否定的，蘇燦也能看出端倪，還不如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畢竟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說出來心裡才不會被壓抑的太久。而且還好，這裡也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就算是說了什麼也沒有關係。

沒有人會知道，這些話會像空氣一樣隨風飄走。無影無蹤。

愛而不得，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如今蘇燦總算能體會到固若風心裡的無奈了。

顧若風沒有在說話，就連蘇燦也沒有繼續說些什麼，兩個人同時心裡有些傷痛的女人抱在一起緊緊，在同伴中舔舐自己的傷口。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顧若風送蘇燦去機場的時候一直到他們過安檢還是沒有看到杜勤聲的身影。

顧若風免不了去看蘇燦的表情，在看到她的表現很平靜的時候微微鬆了口氣，不過沒一會兒就再次提了起來，萬一這只是她不想自己為她擔心故意做出來的偽裝怎麼辦？

許是看出了顧若風心裡的疑惑，蘇燦湛然一笑「若風姐，你昨天不說和我說過嗎？有些事有些人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我不過是想通了而已。不用擔心。」

「好。」也只能這麼回答才能讓她們默契的明白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

直到蘇燦過安檢，顧若風沒有繼續跟著過去。

在臨上飛機之前羅西看著蘇燦魂不守舍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還有幾分鐘的時間，你還可以打個電話。」

蘇燦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不過手機被她緊緊的我在手裡到是感覺下一秒就要被碾碎了。

直到廣播提示他們可以上飛機了，蘇燦最後的一塊石牆還是倒塌了，撥通那個自己熟記於心的號碼。

在等待接通的時候蘇燦有些後悔萬一要是他沒有接到怎麼辦，自己就應該早幾分鐘給他打電話的，明明都已經這樣了，自己還有什麼好放不開的呢。

不過還好對方接通了。聽著對面傳過來的沙發的聲音，蘇燦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喂！」

「蘇燦！」杜勤聲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蘇燦這時候也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件事情了。

「杜總，我要走了。」

對面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終於最後還是想起了一句「好。」

蘇燦不知道是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總感覺杜勤聲的聲音有些發抖。

在緊迫的時間中，每一分鐘的停頓對於蘇燦來說都是煎熬，但是真的到了要說什麼的時候開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眼看著自己就要上飛機了，蘇燦握緊拳頭直接說道「杜勤聲，如果你不想讓我走，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就可以回去。」

「傻丫頭。」對面似乎傳過來了幾聲輕笑「我。。。。。。你好好的。」

這下輪到蘇燦沉默了。終於在自己上飛機的時候蘇燦說道「杜勤聲，我愛你。」

不知道是誰先掛掉的電話。但是蘇燦卻很情緒的記得自己關己時候的感受，又或者說沒有任何的感受。

有的只是心如死水的平靜。

說出了自己藏在心裡已久的感情反倒是輕鬆了不少。

杜勤聲把自己關在書房，頭垂在胸口，肩膀在很長一段時間的沉寂中開始顫抖，手機從手心滑落，終於，這麼多年之後自己又一次的感受了心動的滋味，可是這一次還是自己主動放手。

他怎麼能束縛住蘇燦往更高的地方飛翔呢？屬於她的人生明明是那麼的光輝，自己又怎麼忍心看著她為自己放棄一切？

後知後覺的感情總是來得格外的兇猛，尤其是在自己知道心動的時候恰好也是自己失去的時候就更加的強烈。

顧若風沒有專門去找杜勤聲說些什麼，曾經她所經歷過的事情如今再一次在她的眼前重演，雖然說換了一下主角，但是畢竟自己也談過那種無奈。

這件事情中沒有誰對誰錯。

但是真的當他們見面的時候，顧若風還是被杜勤聲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記憶中顧若風到是從來沒有見過杜勤聲這麼憔悴的樣子。

「怎麼了？」杜勤聲只是苦笑。

「被你嚇到了。」顧若風到是說的很直接。「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副樣子，到是挺驚訝的。我以為你是真的一旦都不介意呢。」原來在這場博弈中，蘇燦並沒有輸。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事到如今，顧若風也只能說這麼一句了。

「我想讓她好。」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想的好不一定是她想要的。這條路我走過。之前還會固執的說自己不後悔，可是如今卻不得不說，如果真的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不會走。」

是的，顧若風後悔了。

杜勤聲這一次像是被顧若風給出的答案嚇到了。看著她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我會等著她，其實我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一件事情了，我想她好，畢竟這麼一個機會擺在這裡我不忍心讓她因為我浪費。我們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現在做到這裡也完全就是以為失去之後才知道她在我心裡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不過這一切我都認為是自己活該。既然之前不知道珍惜，那就理應受到報復。」

「你能你等她多長時間？你有知道她會什麼時候回來？既然已經知道錯了，為何不過去找她？」難不成杜勤聲也要變成她和謝淳一樣的結果之後才會珍惜？

「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杜勤聲像是看出了股顧若風的想法一樣。提前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知道我現在心裡想的其實很自私，我是蘇燦心裡第一個裝下去的男人，這個傻丫頭一想死心眼，所以這一次她既然走了，那我就不去打擾她，讓她專心的提升自己，等她回來的時候她會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看看她的變化，到時候就由我去追她，這是我欠她的，到時候我會還回來的。」

「你就不怕她變心？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過早的說出來。」

「沒關係，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那也是因為我自己的不珍惜，所以我或怪失去自己的摯愛。」

摯愛？杜勤聲竟然用這麼嚴重的兩個字來形容他和蘇燦之間的關係，到是很難得。

「而且，我和謝淳也不一樣，我沒有那麼多的想法，我只想等著我愛的人回來。」

這句話徹底的堵死了顧若風的所有語言。

是啊，他們之間不一樣。

「希望一切都像你想的那樣。」顧若風祝福的很是真心。

「謝謝。」

「不過你還是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的形象吧，難不成等蘇燦回來你還要專門為她已改自己的形象變成一個苦情大叔嗎？」

「這一點不是不可能的？」杜勤聲到是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看樣子回復的應該也是差不多了。

「若風，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

「謝謝你把她帶到我的身邊。」

顧若風到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說法來向自己道謝，不過好像也是很有道理的樣子不是嗎？

所以顧若風就直接收下了這句謝謝。

「我去見過蘇燦的房東了，她臨走的時候把鑰匙放到了你的手上是不是？可以給我嗎？」

「你要住進去？」

「這是我唯一能支撐自己走下去的方法。我想呆在一個有她的地方。」而不是一個只能靠著自己的回憶來想她的地方。

蘇燦剛走，杜勤聲迫不及待的想要呆在蘇燦原本的地方，生怕自己的動作太慢了。下一秒就會被人給破壞掉蘇燦留下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