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你為什麼不來?
韓凌拿出手機,一遍又一遍撥打斜陽的電話。
他想給她三天時間讓她安靜的想清楚一切,所以這三天他都沒給她打過電話,但是時間已經到了,她遲遲不出現。韓凌握著首飾盒的手,越收越緊,手背泛出陣陣森冷蒼白。
一旁顧欣悅討好的扯了扯韓凌衣袖,「韓凌,時間到了,媒體和嘉賓也都到了,你看——」
「再等等!」韓凌目不斜視,冷冷的丟給顧欣悅三個字,將首飾盒放在口袋裡面,深呼吸凝視門口。
斜陽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他話都說到那份上了,她一定會來的!
顧欣悅張張嘴,尷尬的轉過頭去,將求救的目光投到台下金盈秀臉上。今天的訂婚宴金家的親戚都來了,金盈秀更是打扮的貴氣十足不停地穿梭在親戚和賓客中間。
她回給顧欣悅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比起顧欣美,欣悅還是比較讓她省心的。
只是,漸漸地,金盈秀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強顏歡笑應付著詢問何時開始的賓客。
不管台下的人如何議論紛紛,韓凌就是穩穩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議論聲越來越大,韓凌再次撥打斜陽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
他握緊了電話,滄冷一笑。
她不會來了!
真的不會來了!
突然,韓凌站了起來,雙手大力的撐在桌子上,不如此,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的住!
見他起來,底下頓時鴉雀無聲。顧欣悅緊張又期待的看著他,臉頰染上兩抹緋紅。
「各位,今天的訂婚宴取消!」
韓凌在眾人疑惑的神情中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說完后掉頭就走!力氣大的讓一旁的顧欣悅都感覺到了他身體帶起的絲絲冷風。
現場一片嘩然,金盈秀臉色變換了好幾種,偏偏顧博濤今天沒來,現在只能她一個人撐著這個場面!面對親友的詢問,記者的圍追堵截,還有顧欣悅崩潰的神情,金盈秀幾乎是咬碎了牙齒!
原本以為將顧斜陽弄走就一了百了了,沒想到韓凌這邊還是起了變數!
「韓凌!別這樣——這麼多人看著呢!別開玩笑了——你跟大家說,你是開玩笑的!」
顧欣悅哭著扯著韓凌袖子,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下,哭花了臉上精緻的妝容。
韓凌毫不客氣的甩開她的手,垂下的眸子沉冷無波。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說取消!」
「不!韓凌,我沒有做錯什麼啊!你這是怎麼了?咱們都說好的——我問你訂婚好不好!你說你想訂婚的——」顧欣悅搖著頭,再次抓著韓凌衣袖,生怕他就這麼走了!
韓凌冷笑出聲,「我是說過我想訂婚!但是我自始至終沒說過要跟你訂婚!是你自己理會錯了!你故意將斜陽跟孟非離還有她跟秦思程在一起的照片擺在我桌子上,想讓我徹底放棄斜陽!你以為你做這一切我都不知情?
顧欣悅,你太小看我韓凌了!如果我要得到斜陽的消息,肯定比你早,比你要多!你以為幾張照片就能讓我放手?!你還偷偷地放在我桌子上!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嗎?」韓凌的聲音更冷三分,帶著絲絲嘲諷不屑。
顧欣悅的臉刷的一下慘白無光,她手腕一抖,抬手搶過韓凌手中的首飾盒。
「不!韓凌,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你今天要跟我訂婚的!你要跟我訂婚!我們戒指都選好了!我求求你看看啊!你看這戒指——」
隨著首飾盒打開,顧欣悅突然尖叫一聲。
「啊!」
這戒指——這戒指根本不是她選中的那款蒂凡尼新款甜美公主風格的鑽戒!
怎麼會這樣?
韓凌甩開顧欣悅的手,面容冰冷,他拿回顧欣悅手中戒指,冷峻蕭寒的五官絲絲逼近顧欣悅已然崩潰的面容。
「斜陽的晚禮服和鞋子是你弄壞的,不是嗎?還有我送她的項鏈,也是你扯斷的,對不對?
夠了顧欣悅!你的演戲到此結束!」
韓凌說完,冷酷無情的轉身。再也不看顧欣悅一眼,修長挺拔的背影透著絲絲寒冽決絕!
「不!韓凌!不要走!你不能這麼一走了之!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韓凌——」
顧欣悅伸手朝著韓凌的方向,下一刻,身子一軟,撲通一聲滑倒在地上。
金盈秀急忙衝過去扶起她,現場一片混亂。
韓凌對這一切充耳不聞,他握緊的手掌將抹茶色的首飾盒捏的變形,額頭上青筋迸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電梯,又是怎麼來到停車場的,他腦海中閃過的只有一個冰冷的事實,她沒有來!
他都放下一切苦苦求著她,只求她能來!她卻沒有來!
這場訂婚宴是他給她準備的!他想要告訴她,哪怕他韓凌兩個字再次成為q市的笑柄,他也要跟她在一起!
他輸了,輸給她了!
他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看他,如何議論他,今天的戒指他只會戴在她的手上!他以為她不是鐵石心腸,那天晚上他放下所有姿態求她,一定會讓她回心轉意!
但是他錯了,到頭來,不過又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想用這種極端決絕的方式告訴她,他愛她愛得多深,愛到不惜跟所有人反目,也要跟她訂婚!
但是她卻始終沒有出現!
他知道如果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要她留在他身邊根本行不通,所以他才會想出訂婚宴這一招!想在今天讓她看到他的決心!
韓凌麻木的坐進車子,手下凱文在車外戰戰兢兢的開口。
「總裁,剛剛查到顧小姐三天前上了孟非離的遊艇,現在不知下落。」
「去碼頭!」韓凌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微微闔上眸子,眼底蒼涼血色觸目驚心!
他就去看看,斜陽到底是不是跟孟非離一起!
她是不是為了孟非離不顧他的祈求!
只是車子還沒開到碼頭,凱文戰戰兢兢的聲音再次響起,
「總裁,顧家出事了!顧欣悅送醫院途中醒來后割腕自殺!現在人在醫院裡搶救!」
韓凌沒有任何反應,仍是靜靜地靠在椅背上,此時他周身釋放出的強大氣場冰冷駭人,隱隱透著一種決絕不甘的氣息,讓車內眾人噤若寒蟬,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當車子終於到達碼頭,韓凌剛剛下車就看到孟非離的遊艇靠岸,他拉著斜陽的手從遊艇跳到岸邊。
孟非離不知在斜陽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斜陽狠狠地捶了下他的胸膛,孟非離回瞪了斜陽一眼,卻是繼續拉著她往前走。
當斜陽抬頭看到站在那裡的韓凌時,只覺得他臉色異常難看,額頭上青筋迸射,眼底迸射絲絲陰鬱猙獰的氣息。
下一刻,韓凌三兩步衝到斜陽跟前,大力扭住了她手腕。斜陽清晰聽到自己手腕傳來的嘎嘣聲。
「你為什麼不來?!因為他?!」
他斥責的聲音帶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還不等斜陽回答什麼,韓凌俯下身狠狠地,狠狠地咬住了斜陽唇瓣。
帶著發泄,帶著痛苦決絕,瘋狂的咬破了斜陽粉嫩柔軟的唇。
當著孟非離的面,宣告斜陽是他韓凌的女人!
------題外話------
《三年三天》很好聽的一首歌,不知道怎麼的,寫到韓凌的時候就想到這首歌,因為下一章內容的緣故,這首歌聽的心都碎了。
雖然詞不達意,但是真的很好聽。
《三年三天》
等了三年又三天,等到太陽落西山。
算了三年又三天,何時再見面。
我等哥哥整三年,心都不曾變。
哥哥你是否還挂念,妹在山裡面。
你說等你就三年不會多一天,
我又等了你三天就像過三年。
如果你還不出現,我心到不變。
可周家兒郎做知縣,俺爹起貪念。
爹爹說:娃吖,你就被等了,都三年了。
他的心早就變了,不如啊你就嫁給周知縣,
有吃有穿,不用再等不用再等三年。
等了三年又三天,等到太陽落西山。
算了三年又三天,何時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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