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玩的是心理戰
顧厲霆也是被懟的急了,喝了口酒,片刻抬頭,猶豫了幾秒道:「蘇小米,我也是為了你好,總喝些飲料奶茶不健康。」
蘇小米第一次聽他這麼溫柔說話,有些吃驚,還有點心酸,嘆息道:「你這種態度要是早幾天該多好。」
她的話中帶著幾分惋惜,顧厲霆眸色複雜,蘇小米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唇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頗有些自得,他清了清嗓子,「小米,事已至此,你想後悔嗎?」
蘇小米錘了錘發痛的頭,暗嘆果然不能熬夜,「當然不會。」蘇小米視線有些暈乎,晃了晃頭,「接下來由我的律師來和你說。」
「顧先生你好,我是蘇小姐的代理律師,胡律師。」
顧厲霆銳利的眼睛觀察到了蘇小米的反應,倚在沙發背上,斜眼看過去,「我只和蘇小米談。」
胡律師暗暗吃驚,素來傳聞顧總厭惡蘇家二小姐蘇小米,可今日一看顧總雖有語氣不好之處,倒也沒有完全不耐煩。
「顧厲霆,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你懂?」性感的紅唇微動,蘇小米頭暈,索性斜靠在椅子把手上。
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蘇小米有些不耐煩,「出軌的是你,我不認為還需要談些什麼,京都蘇家二小姐也不是隨你傷害的。」
「是嗎?」顧厲霆不在意的說,修長的手指交叉放在大理石桌面上。
蘇小米體內的感覺異常熟悉,她沒想到顧厲霆這麼惡劣,「系統,有葯嗎?」
「沒有。」系統頓了頓,頑皮的說,「有也不給,你可以接機刷惡毒值。」
這狗蛋的系統,要是有實體的話,蘇小米應該會去揍他。
「你們先聊,我先走了。」蘇小米淡定的說,明面上看不出什麼不同,顧厲霆差點懷疑服務生有沒有把東西放進水裡。
直到看到她走時有些凌亂的步伐,才勾了勾唇角。
服務生恰到好處的端著一杯茶水走過來,偌大的咖啡廳,兩個人愣是撞到了肩膀。
蘇小米步伐不穩,快速扶住牆,可手裡的手機卻沒有這麼好運了,大半茶水盡數撒在手機上。
「對不起客人,對不起。」服務生立馬把蘇小米手中的手機接過來,「我立刻擦乾淨。」
說著手卻不穩,手機摔到了地上,屏幕盡碎。
蘇小米不適感越來越強烈,卻也顧不上手機了,她看也沒看手機就離開了。
幸虧剛才起身的時候叫了計程車。
「胡律師,我想下次談更合適。」顧厲霆說完,轉身離開。
胡律師雖然身份地位比不上顧厲霆可也是業界數一數二的人,被甩了冷臉,臉色也不太好。
顧厲霆最後莫名其妙的話胡律師並沒有往心裡去,也隨即離開。
……
蘇小米出了咖啡廳,因為咖啡廳以鬧中取靜聞名,所以一出門外面都是人。
蘇小米側身躲過擁擠的人群,每走一步,臉上都要滴落無數的汗水。
走的焦急的蘇小米並沒有發現身後跟著人,到了路邊,火速上了她剛才在手機上叫的一輛車。
「蘇小姐,好久不見啊。」剛一關車門,就傳來一道男聲。
蘇小米謹慎的看往前座,一個臉上帶疤痕的男人朝她笑了笑,疤痕都擠做一坨,醜陋極了。
這次沒等蘇小米問系統,系統就開口了,說出的名字讓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文中期才會出現的人物疤哥,文中蘇小米氣喻清憐搶了自己的男朋友,派人整了喻清憐,沒把握好尺度,於是傅斯年派手下一個叫疤哥警告她。
竟然這麼快嗎?
蘇小米訝異的同時有點崩潰,自己明明已經儘可能的躲避劇情了,為什麼傅斯年還要對她這樣!!
喻清憐她碰都沒碰,雖然不能說有多捧著她,但也絕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迅速轉身打開車門,可車門就像焊死在車上一樣,蘇小米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無比劇烈。
眸子的光彩消失了近半,她不僅沒躲過劇情,反而讓劇情加快了,那最後死的命運也無從躲避嗎?
不,不會,她不可能向劇情屈服,人定勝天!!!
「你是疤哥?」蘇小米強壓下身體的不適,清冷的開口,可聲音卻依然微微顫抖。
「你認識我。」疤哥有點意外,肌肉橫行的臉依舊嚇人。
開車的時候,袖子微微上卷,露出帶有大片文身的胳膊。
「當然,不僅如此,幕後之人我也知道。」蘇小米冷靜自然,這一刻她不知道要找誰求助,爺爺的身體她不敢刺激,閨蜜又在國外。
「沒什麼幕後之人,蘇家二小姐橫行霸道得罪我才有這遭。」疤哥謹慎的說,把車開的飛快,轉眼來到了城郊,蘇小米不緊張是假的,可關鍵時刻系統不管她怎麼喊都不出來。
「他出了多少?我出雙倍。」蘇小米冷不丁的說。
「蘇小姐,沒有幕後……」疤哥還沒說完就被蘇小米打斷,「疤哥,你要想清楚我是什麼人,蘇家二小姐,你得罪不起。」
蘇小米微眯雙眼,修長的雙腿交疊而坐,高跟鞋有一聲沒一聲的敲擊著腳下。
疤哥也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暗道草包蘇二小姐雖然不太聰明,這氣勢可一點也不差,跟他老闆有的一拼。
「疤哥,我已經發消息出去了,如果我沒有安全到家,我爺爺五個在世界各地的哥哥會立刻收到消息回來,以他們寵我的程度,到時候你面對的將是蘇家拼盡全力的打擊。」蘇小米語氣輕柔一點也沒有威脅的意思,可卻讓人頭皮發麻。
反派大佬不敢威脅,但小弟嘛,她還沒必要委屈自己。
疤哥聽到這話也陷入了沉思,蘇家老爺子和五位少爺實打實的妹控,孫女控,蘇家拼盡全力的打擊,別說是他,就是京都第一世家傅家也不敢輕易招惹。
「你想怎麼樣?」疤哥懷著沉重的心情問道。
「疤哥,不是我想怎麼,是你想怎樣,事情利害都擺在這裡了,你的命運如何全在你的手裡。」蘇小米一點也不緊張,更沒有步步相逼。
她剛說的一半是假的,手機早就掉了,但這件事不可能讓疤哥知道。
賭的就是心理戰。
「我怎麼確定你說的是真的?」疤哥精明的眼睛掃過蘇小米,他到底是混過的,不會被三兩句話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