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恆家倒台
容栩冷眼看著底下兩父女的表演,若說恆潔兒是真的不知道,倒是情有可原,可這恆太傅不知道,那可就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了。
「恆大人是否覺得朕拿不出真相來?不敢動你?」說著,容栩便是一揮手,緊接著一個太醫便被人給押送了進來,恆太傅在見到了那人之後,瞳孔瞬間收縮,面色緊繃僵硬,身子忍不住的微微顫抖,可見,心已經涼了半截。
章萌見恆太傅這個樣子,就瞭然了,隨後又是捂著口鼻對身旁的春素點了點頭,春素便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個藥包,還有一副書畫,統統扔到了恆太傅的身前。
「恆大人真是好深的計量,這平常細心點的人,單憑這小金鎖上面的輕微藥量倒是不會起疑心,就連這藥包都是打消疑心的好東西,可惜啊,恆大人做的這般細心,卻忽略了一點,本宮略懂醫理。」
章萌嘴角微微含笑,可眼底卻滿是冷意。
她之所以沒有動恆潔兒,正是因為之前的小金鎖,雖然是致人滑胎的東西,可是計量卻不多,頂多會有些不舒服,要是她在那個時候將此事給揪出來,太醫院又有他們的人,到時候自己說出來,反倒是會被其反咬一口。
而後恆潔兒相繼往她東宮送東西,表面上是為了看望容栩,而實際上卻是將這些東西一點點的送進她東宮來!
要不是一開始就對恆潔兒保持警惕態度,還真要被瞞天過海了。
「你怎麼.....」恆太傅雙眼睜大,看著地上橫躺著的那副畫卷,滿心震驚。
他將此事做的如此隱蔽,就連恆潔兒都不曾知曉,竟然讓章萌給看出了端倪來。
「你還有何話可說?」容栩冷聲說道。
「妖妃現世,臣無話可說。」恆太傅見已經無法辯駁,便是硬氣的停止身子,一副不屑的模樣。
本想再給恆太傅一個機會的容栩,一聽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章萌是妖妃的話,頓時便硬下了心腸,氣聲力截的說道:「來人,恆太傅蓄意謀害皇家子嗣,造謠生事,特此革職查辦,另念恆潔兒並不知情,可免除一死,削除儀妃稱號,發配邊疆。」
「皇上!臣妾冤枉啊!」恆潔兒一聽自己竟然被剝奪了儀妃身份,而自己想來引以為傲的父親被革職查辦,整個人都崩潰了,就在太監們上前拉車自己的時候,猛然回神,急忙掙脫開他們的手,三兩下的爬到了容栩的身前,扯著容栩的褲腳就是喊冤。
奈何容栩絲毫不為所動,這讓恆潔兒滿心恐懼,雙眼無神,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爹,「爹,您快跟皇上解釋啊,咱們沒有做那些事情,快啊,不然皇上都誤會了。」
謀害皇子的事情可是死罪,恆潔兒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她才剛剛當上皇妃,可不想就在很失去皇妃的位置。
恆潔兒拚命的哭喊祈求,但是恆太傅卻一眼都沒有看向她,反倒是詛咒起了章萌來,被一氣之下的容栩直接下令關入大牢,折日問斬。
這也徹底讓恆潔兒死心了。
「你就這麼查辦了他們,朝廷不會亂?」等到將人給拖出去之後,章萌不由盯著容栩說道。
她倒是無所謂,就是怕容栩會難做。
畢竟恆太傅也算是朝中老臣了,這些年來,不少的老臣在容耀太后戰隊中被除掉,而後又是因為多多少少的原因,除的除,辭官的辭官,剩下的老臣不多了。
而恆太傅雖然是太學監的人,別看職務清閑,可在朝中確實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少朝臣都是他的學生,看著他的態度形事,這也是為什麼,恆太傅能夠在朝堂之上關明正大的與容栩叫板的原因。
「這件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要安心養身子備孕就行。」容栩伸手捏了捏章萌的臉蛋,對她笑了笑。
章萌看著眼前故作輕鬆的容栩,心疼不已,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幫不到他,只能默默的陪著他。
「無論如何,你的身邊一直有個我。」章萌埋首進容栩的懷中,弓著身子,緊緊的擁住容栩的腰身,腦袋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聲音悶悶的傳進容栩的耳中。
第二日清晨,朝堂之上。
「懇請陛下寬恕太傅,徹查謀害一事。」
「懇請陛下徹查恆太傅一事。」
一大早上,群臣百官們上朝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齊聲讓容栩重新查恆太傅一案,看著底下低垂著的腦袋,容栩心中滿是憋悶。
這個場面他何曾沒有想過,朝中大半的朝臣,都是出自恆太傅門下,謀害皇子的事情一出,若是普通人,早就直接斬首示眾了。
可這人卻是恆太傅,乃是當今的第一文臣。
「徹查?諸位愛卿是覺得朕冤枉了太傅?」容栩冷笑一聲,看著底下一個個逼迫著自己的臣子,心中滿是怒意。
「臣等不敢。」一眾朝臣聞言紛紛下跪。
其中一人站了出來,「微臣斗膽謹言,恆太傅愛國之心,日月可鑒,且也是選妃推薦之人,目的自然是為著皇家子嗣著想,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懇請陛下明察。」
眾人只知道恆太傅因為陷害皇后,欲將皇后肚子里的孩子給搞掉,結果被發現了,所以才會被貶謫關進大牢,可是他們心中卻不願就此讓恆太傅落馬。
同恆太傅心中所想差不多,他們都不認為章萌是個好皇后,認定了章萌心存野心,想要干於朝政,之前有恆太傅在前,他們尚且還有發言的席地,可是如今,恆太傅若是就這麼倒下了,那他們可就得電量一下自己是否有那個能力了。
「哼,來人,將證據那個諸位大臣們好好過過眼。」
容栩盯著眼前的大臣看了一瞬,隨後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目光直視著那人說道。
很快,便有小太監將證據給呈遞了上來,朝中大臣們在看過之後,皆是一臉枉然,不敢言語。
而那人最為『衷心』的臣子,此刻也是不敢置信,神情複雜。
「諸位大臣還有何可說的?若是沒有,那便開始朝會吧,禮部尚書,便從你開始吧。」容栩譏諷的掃了那人一眼,隨後將目光落在了一旁低垂著腦袋的禮部尚書身上。
很快,眾人便將剛剛的情緒給壓了下去,一個個的將本職工作彙報,眼看著就要結束,又有人作妖了。
「微臣有一事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