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在宮中動手

第708章 在宮中動手

第708章在宮中動手

「陛下無需在意朝臣的目光,在臣眼裡看來,陛下從未改變。」左衍一拱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敬之情:「街頭巷尾的議論,不過是奸臣恐懼的吶喊,這正說明,陛下所作一切是對的。」

聞言,楚聿修失笑,溫和道:「左衍一,我同你說這些,不是因為剷除周家帶來的風言風語,而是我真的擔心自己守不住本心。」

大仇得報帶來的快感,足以讓人飄飄然,幾乎忘乎所以。

原來,掌控仇視之人的性命竟是這般暢快一件事。

「臣會監督陛下的。」左衍一維持著拱手的姿勢,一板一眼嚴肅道:「若陛下變了,臣會第一個站出來,絕不讓陛下為奸臣蒙蔽雙眼。」

「呵!」楚聿修笑了聲,起身繞過案桌行至男子身前,將手搭在那略顯柴瘦的肩膀上:「你可知,我第一次與你接觸,心裡在想些什麼嗎?」

「想些什麼?」左衍一好奇問道。

「我在想,這個左衍一不愧是天鷹國第一才子,當真了得,就是看人的眼光實在不怎樣。」楚聿修垂眸,眼底有笑意溢出:「好在,我身邊有唐大夫這一神醫,可以治你的眼睛。」

聞言,左衍一不禁莞爾,略顯陰森的面上平添幾分柔和:「陛下這是一見到臣,便生了撬牆角的心思?」

「愛才之心人皆有之。」楚聿修沒有否認,反打趣道:「只是我沒想到,你的眼疾竟這般頑固。」

左衍一微赫,略顯窘迫道:「陛下這是同微臣翻舊賬,還是不相信微臣能監督陛下。」

「你說呢?」楚聿修意味深長地看了男子一眼,躬身將輪椅調轉:「走吧,陪朕去見見父皇,再去看看綿綿。」

「那小丫頭,我是管不住了,還得你這個做兄長的出馬。」

他不過一個沒看住,人就扎水裡了,真真是愁死個人。

「陛下以為,您管不住她,我就管得了她嗎?」提及義妹,左衍一便有萬般好心情,唇角不自覺地高高翹起:「您可別忘了,是她幫我治好的眼疾,小丫頭厲害得很。」

楚聿修啞然失笑,面上滿是無奈,語氣中透出幾分輕鬆:「再怎麼說你也是她的義兄,你只消擺出兄長的架子,她會聽你的。」

「陛下這是讓臣做那惡人?」左衍一沉聲問道。

「那你做是不做?」楚聿修沒有否認,反將問題拋了回去。

「不做!」左衍一不假思索地拒絕:「我怕那小丫頭教我做人。」

「呵!」楚聿修失笑,打趣道:「你這般,未免太沒威嚴,竟是連個小丫頭都搞不定。」

「陛下若是搞得定,就不會來找微臣了。」左衍一言罷,回首望向當今聖上:「陛下不會懼內吧?」

聞言,楚聿修步伐一頓,神色凝重地糾正道:「什麼懼內,朕這是憐惜她,綿綿又不是母老虎。」

見狀,文竹文松交換一記眼神,具從對方眼中瞧見無語。

腹內有墨水就是不一樣,能把懼內說得這般好聽。

二人行至太上皇的寢宮,正好碰上從宮外趕來的程都候與徐老將軍。

「臣,見過皇上!」程都候與徐老將軍齊齊行禮,動作間,程都候偷偷拿眼看了眼坐於輪椅上的青年。

楚聿修顧不得搭理二人,疾步行入寢宮中:「父皇!」

「修兒!」見到三子,太上皇面上添了幾分笑容。

「父皇,您可算醒了,您如今身子可還好,可有哪裡不舒服?」楚聿修行至太上皇身前蹲下,自然地將手搭在父親脈搏上。

「無礙,唐南斗給朕診過脈了。」太上皇言罷,忽然注意到三子眼底青灰,心中登時生出幾分內疚:「這些日子,叫你操勞的。」

「父皇哪的話,這都是兒臣分內之事。」楚聿修將手收回,緩緩站起身來,解釋道:「方才兒臣在處理政務,才得知父皇清醒……」

「國事為大。」太上皇笑著握住三子左臂,明顯感覺掌中胳膊抖了下,再去看三子,面色白了幾分。

他倏地想起什麼,一把揭開三子衣袖,就見三子小臂上纏滿紗布,紗布上透出點點血跡。

「你這……」

「這兩日心煩意亂,練劍時不小心划傷的。」楚聿修快速將手收回,雲淡風輕道:「父皇莫要掛心。」

聽得這般懂事言論,太上皇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哪裡不清楚,三子手上的傷,是為他留下的,甚至可以說,三子身上的傷,都是他這個做父皇的一手造成的。

太上皇眼睛有些酸澀,又怕三子發現自己知情,誤認為自己懷疑他,傷了他的心,當即轉移話題道:「行了,我這裡沒什麼大礙,你去看看綿丫頭吧,那丫頭今日才落了水。」

「父皇,兒臣……」

「去吧去吧,朕也有要事要同程都候、徐老將軍二人商議,沒工夫搭理你。」太上皇言罷,笑著將人推出院子。

「兒臣……」楚聿修回首,似還想說些什麼,見程都候與徐老將軍行入院中,這才作罷:「兒臣先行告退!」

太上皇含笑擺擺手,待三子消失在院門口,登時紅了眼眶。

「陛下!」程都候目睹太上皇的神情變化,不免有些吃驚:「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太上皇抹了把眼角,示意院中侍候的宮人退下,直入主題道:「朕昏迷這些時日,朝堂內外,可有什麼動靜?」

「臣有話要說!」徐重九上前,疾言厲色道:「衛昌那宵小,簡直無法無天,周家被誅三族后,朝中不少官員告老還鄉,衛昌竟派人在路上攔截,把所有告老還鄉的大臣都給殺了。」

「現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皆以為是皇上在斬草除根,對皇上頗有怨言。」

「有這等事?」太上皇面色大變,急切詢問道:「修兒可知曉此事,又是何種反應?」

「臣早已上奏皇上,誰知皇上竟說,要等陛下您醒來再行處置。」徐重九吹鬍子瞪眼,顯然被氣得不輕:「更叫人氣憤的是,臣不過說了皇上幾句,皇上便說什麼,他登基不過是一時的事,等陛下您清醒,他便退位。」

「徐老將軍,你那是說皇上幾句嗎。」程都候抬手將人按住,哭笑不得道:「你都快把皇上罵慘了。」

「老夫句句忠言,怎麼就成罵了?」

「行了!」太上皇打斷二人爭辯,嚴肅道:「依你們二人之見,當如何處置衛昌?」

「自然是殺了他!」徐重九直言不諱:「衛昌如今,已然無法無天,陛下切不可再對衛家心軟。」

「臣也以為,衛家當除!」程都候拱手,有理有據地分析道:「衛昌如今,就是在剷除異己,其野心,恐難駕馭。」

「甚至於,臣認為,朝堂有如今局面,便是衛昌一手策劃的。」

「一開始,他故意讓前太子知曉真相,就是為了逼反前太子,好從中得利,誰知,陛下您為了朝堂的穩定,選擇退位睿王殿下。」

「於是乎,衛家不斷生事,想要割裂您與皇上之間的關係,直到孫虎被斬,衛洺死在宮中,衛昌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派人放出懷王殿下的消息,矛頭直指前太子,以至於周家三族被滅,前太子自殺獄中,如今朝堂上,可謂是他衛家一家獨大,權勢蓋主啊!」

程都候所言句句戳中太上皇心窩,為那顆名為「懷疑」的種子提供豐厚養料。

太上皇微微眯起眼睛,神情嚴峻道:「朕知曉衛家當除,只是,當如何除?」

「臣私以為,陛下可以將程都候招入宮中,在宮中下手。」程都候壓低聲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在宮中下手?」太上皇擰眉,不贊同道:「這恐怕不妥。」

「臣倒是認為,程都候所言在理。」徐重九接過話匣,有板有眼地分析道:「若是按照流程將衛昌下獄,將給其黨羽足夠的反應時間,屆時,可能造成朝堂動亂。」

「直接將衛昌殺了,足以震懾所有心有不軌的大臣,揚我天威。」

「朕需要好生考慮。」見徐老將軍也贊同這個做法,太上皇不免有些動搖。

他在院中來回踱著步,忽聽得程都候聲音傳入耳中:「陛下,若是按照流程,衛昌恐會毀了您一世英名。」

聞言,太上皇步伐猛然頓住。

他側目看向程都候,眸光森森透著涼意。

「陛下,衛昌曾是您最信任的大臣,德太妃又是您的枕邊人。」程都候拱手,情真意切道:「還請陛下三思,莫要再為衛家所累。」

此番言論,直戳太上皇的軟肋。

作為皇上,他自是想做個流芳千古的聖君,這些年他為了衛家,已然行差步錯太多,若是再從衛昌口中說出什麼荒唐言論,他這一世英名,可就保不住了。

「請陛下三思,莫要再為衛家所累!」徐重九亦拱手,蒼老的面上滿是憂慮:「陛下,衛昌此人,實乃國之蛀蟲,不可久留。」

「朕知道了!」太上皇閉上雙目,再睜開,已然沒了對衛家的情分:「常德,召衛昌父子入宮進諫。」

「是!」常德應聲,戰戰兢兢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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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王爺總扒我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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