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你畫地為牢
這段時間，接近年尾，不僅是顧僚學業繁忙，顧青也恨不得多出幾雙手做事。
不知不覺已經到十二月份了，張懷卿在建築工程公司還是無所事事，主管並不給她一些實質性的工作。
南方這邊終於有了點冬天的氣息，顧青抽空在網上幫顧僚買了幾件衛衣與羽絨服，讓他暖暖的過個冬天；而顧僚也不落後，每天晚上不管多忙都會給顧青留有飯菜，雖然，顧青也常常忘記吃。
陳申媛不知道從哪裡得知顧僚報考托福的事，心中興奮的去詢問顧僚。
「顧僚，你這是要出國讀書嗎？」
顧僚看了陳申媛一眼，隨後將眼神望向遠方「這件事，你不用管。」
陳申媛臉色不太好看，還有些委屈「我為什麼不管？」
顧僚低頭望著矮了他一截的陳申媛「你憑什麼管？」
「顧僚，你…….」被自己心愛的人說的狠話，陳申媛抿嘴隱忍，眼中蓄滿了淚水，最後平靜下來「好歹，我們曾經一起長大，叔叔阿姨…….」
顧僚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你好，離我遠點。」語畢，顧僚直接繞過陳申媛回了課室。
王可霖剛剛經過，只聽到了顧僚的最後一句話，心裡暗想，陳申媛，放棄吧，看，他都不喜歡你。
又一次的區統考成績出來了。
班主任方老師在講台宣布著顧僚的成績。
「總分班級第一，全級第一，全區並列第二；物理班級第一，全級第一，全區第一；英語都是班級第四，全級第十，全區第五十二。雖然英語成績略為落後，但是其他科目全班都要以顧僚同學為榜樣的去學習，我們這個重點班是所有普通班裡的榜樣，到了高三的年紀，要懂得這個人生轉折點的重要性，此次，這周六晚上，將舉行家長會，請同學們回去通知你們的家長，務必參加！」
聽到英語全區第五十二的時候，顧僚抿嘴，臉色不是很好，自己還是不夠努力。
下課的時候，顧僚的同桌，問了顧僚試卷上的幾個問題，顧僚都耐心的一一解答，其他同學見了，也跟過去聽顧僚的解答思路。
陳申媛坐在顧僚的左前方，看著顧僚神采飛揚的學習面龐，有些愁眉苦臉，但是心底也為他高興；她喜歡的人，真的很優秀，超完美。
顧青在回家的路上昏昏欲睡，卻還是強打精神，臉色紅彤彤的，也不知是怎麼了。
剛好撞上了正在回去的顧僚。
這幾周顧僚一直跟顧青同住，基本沒回去了，為了省錢過日子，顧青直接退了那間房子。
現在顧青工作有了人生中的兩個目標，一個是與張懷卿開店，另一個則是，看著顧僚走過來的身影，顧青直接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顧青才160的身高，相比顧僚183的身高差太多了，顯得特別嬌小。
看著衝過來的身影，顧僚一把擁住了她，撲面而來都是她的味道。
顧僚低聲詢問，磁性帶著溫柔「怎麼了？」
顧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像是呼吸困難，「有你在，安心多了。」顧僚瞧著不太對勁，溫熱的手掌覆上顧青額頭。
「顧青，你發燒了。」
「我猜到了。快點送我去醫院，打個吊針。」
因為地鐵一般都搶不到位置坐，所以就選擇了公交車。
「送我去醫院之後，就回去上課。我記得你下周要去香港考托福的。」半天沒有得到回應。
顧青不滿意的望著顧僚的側臉「知道嗎！」
顧僚側首，雙眸滿是擔憂，鼻如懸膽，面如墨色「不知道。」顧僚將手覆在顧青的手上，緊緊的握著。
顧青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很安心。
也就一次，讓自己放縱一回。
慢慢的回握顧僚的手。
剛好是下班時間，公交車塞車，著急的顧僚忍不住說了幾句「都叫你平時按時吃飯，你又不聽；多穿幾件衣服又不會死，要風度不要溫度，現在這個樣子，你看，怎麼辦。下次再這樣，你就自己看著辦。」
顧青撲哧一聲。
顧僚瞪了她一眼。
顧青低首「你說話語氣好像我媽。」
顧僚怒目，卻沒有再說下去了。
下車的時候，顧青說，「鬆手，都出汗了。」
顧僚解釋道「出汗了才好。」
顧青沒好氣道「手出汗又不是身體出汗。」
「手難道不是身體的一部分嗎？」
這句話給顧青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這是歪理！」
「好了好了，先去挂號。」顧僚輕拍她的背，最後鬆開手，改抓手腕了。
高三二班，方老師私底下聯繫了顧青。
「顧僚家長，抱歉打擾您了。」
「方老師客氣了。請問是什麼事情嗎？」顧青有些緊張，生怕是顧僚出事。
「是這樣的，這周六晚上有個區統考的頒獎典禮，作為全級第一的家長，我們老師都希望您可以代表家長上台演講。」
顧青當場石化。
梁玉苼剛從老總辦公室出來，看到顧青有些神遊的模樣。
「顧青！」
「梁玉苼，你有試過上台演講嗎？」
梁玉苼隨意擺擺手「上台演講那是學霸的事，我這種學渣何時湊過熱鬧啊！」
「就是啊。」真的是比當學生還緊張。
顧僚最近特別忙，而且經常戴耳機聽英語聽力，顧青看在眼裡，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錯誤，是否給顧僚太大壓力了。
方老師將演講稿遞給了顧青。
「顧僚家長，後面有一段對孩子的感想與鼓勵，可能要您自己寫上去了。」
顧青捏著紙張，壓力山大。「我明白的，方老師，非常感謝您。」
這件事情，顧青並沒有告訴顧僚。
直到頒獎大會的時候，顧僚還在拿英語試卷奮筆疾書。
直到顧青上台演講，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顧僚輕輕抬頭，望著映在眼中的那個人。
顧青有些緊張，眼神一直不斷盯著演講稿，偶爾抬頭看看學生，顧青為了給自己壯膽，沒有戴上眼鏡，台下的學生一片模糊，只有演講稿才是清晰可見的。
「最後，我想對我的弟弟說一句，什麼路都好，自己走才是最重要。我不會給你任何的壓力。」
顧青模糊的盯著高三二班的位置，在人海中尋找著熟悉的臉面「請你不要太辛苦了，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優秀的，最完美的。」
高三二班的同學瞬間將目光看向顧僚，而顧僚的世界里，只有顧青。
全國十三億獨立的靈魂，偏偏遇上你。
說不清第幾次悸動，只知道，最難受，壓力最大的時候，特別想你，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