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陛下手中的掌心嬌(二)

第八章 陛下手中的掌心嬌(二)

「小孩兒,醒醒。」

耳邊傳來男人清亮的聲音,對方見他沒醒,慢慢靠近,伴隨著一股百合花的清香襲來浸人心脾。

睜開眼,看到一個面若神邸的男人,他目光清冷,一身的月牙白長袍,不知道是何種面料,周圍煙氣飄渺,此時此景端看著像是仙人下凡。他可真好看,比宮裡父皇的那些妃子都好看。

禹承澤沒頭沒腦的來一句,「你是神仙嗎?」

「噗~」眼前的仙人手抵嘴角,笑出聲來,眼中的冷漠一點點破碎,星光點點,比他看到過最美的繁星都要好看。

楚河嘴角彎彎,這小屁孩兒嘴還挺甜的,不錯。

「我並非什麼仙人,我是百合花妖。」

禹承澤縮了縮肩膀,「那你會吃了我嗎?」

一個爆栗打在他的頭上,楚河也不再嚇他,「我可是正經修鍊,吃什麼小孩兒?看在你平時的細心照料上,現在我是來報恩的。」

不知是因為一時的好奇,還是因為那人身上熟悉的花香,對生人十分防備的禹承澤,不自覺的就相信了他的話,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幫到自己呢?

毛茸茸的腦袋點了點頭,對楚河充滿了信任。

楚河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今日你可有恨?」

禹承澤想到今天的事,本來天真無邪的臉上閃過一絲兇狠,「我要殺了他們。」說完一愣,緊張的搓手,害怕被楚河訓斥。

楚河安撫的揉了揉他的腦袋,「他們確實該死。」他臉上神情依然淡漠冷靜,好像剛剛那話不是從他嘴裡說出的。

「但是你現在沒有足夠的權利和能力去殺死他們,我教你,如何?」

禹承澤歡喜的拉住他的手,用力的點頭,「好!」

「你現在可會識字?」

禹承澤羞愧的低下了頭,耳夾泛紅,「他們說我不配上學,就沒讓我去上課。」

「沒關係,以後我教你。」楚河溫柔的牽起他的手下床,走向旁邊的書桌。

「可是我沒有錢買那些東西......」禹承澤頭低的更深了,他絲毫沒注意到這裡已經不是自己的房間了。

楚河並未說什麼,一揮手,桌子上就出現了筆墨紙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裡,禹承澤眼睛一亮,「這是法術嗎?」

「不算是,這是在你夢裡。」

這時禹承澤才注意到,這個屋子顯然不是自己住的那個,不過剛剛他經歷的一切都太玄幻了,所以他才沒有察覺。

楚河站在他的旁邊,拿起毛筆,沾了些許墨水,便在宣紙上一筆一劃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這個是哪個字?真好看。」

「這是我的名字,我叫楚河。」楚河寫完又在旁邊接著寫上'禹承澤',「這是你的名字,今天先把這幾個字學會。」

他看著宣紙上緊挨的名字,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喝茶的楚河,乖巧的點頭「好的。」坐下來,將那些字反覆臨摹。

禹承澤臨摹了好幾十張,他的字跡由最開始的生澀不通到現在已經非常流暢了。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累。

這時楚河開口道,「時間不晚了,你該醒了。」

禹承澤猛地睜開眼,平復了一下自己內心的震動,眼光不自主的被窗前的百合花吸引,雖然昨天離了土傷了根系,但是今天依舊是生機勃勃的樣子。他揉了揉頭,不禁心底發笑,自己也真是的,這種事情也會當真,還期待對方會不會出現。

「在傻笑什麼?」

腦海中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禹承澤從床上跌落了下來,「你是誰?快出來!」

「是我,楚河。」

禹承澤鬆了口氣,「我為什麼看不見你?」

「我現在還不能化形,只能這樣跟你精神交流。」

「這樣啊。」禹承澤語氣中難掩失落。「那你今天晚上還會來嗎?」

「嗯,今天晚上教你騎射。」

「好!」禹承澤笑眯眯的答應了。

「砰!」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哎呦,快把五皇子收拾好了,殿下等著呢。」

為首太監尖細的嗓音剛一落,就從旁邊湧出來一群奴才,有條不續的將禹承澤穿好衣服。

禹承澤才進殿門,就被推了進去,猛不防備踉蹌了幾下。

榻上的就是自己二哥,正在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旁邊的大太監立刻招呼其他人離開,好讓自己的主子玩得高興。

昨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被這個小雜種的眼神給嚇退了,他回來后越想越生氣,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雜種,讓他明白誰才是真真的主子!

「五弟好大的架子,還要我過去嗎?不知道平常是怎麼請安的?!」

禹承澤死死的握緊拳頭,指節泛白,正準備像平常一樣跪下去時,楚河突然出聲了。

「別跪,站起來。」

「可是我如不順從,他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找我麻煩。」

楚河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小孩兒怎麼這麼蠢,但念在他還是小孩子能想到這樣明哲保身的方法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他的小孩兒再怎麼著也不能被別人欺負!楚河行事向來霸道,而且還護短,這五皇子算是觸了他的霉頭。

球球在旁邊位五皇子點了一根蠟燭,想了一下又把蠟燭熄滅了。這種人渣,不配本系統給他點蠟燭。

禹時成發現對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跪在地上搖尾祈求,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感到非常暴躁。

「砰!」一個玻璃盞沖禹承澤的面門飛來,他一側身,玻璃盞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你這個雜種!聽不懂人話嗎?!本殿下讓你過來!」

楚河快速的給出應對方法,「過去,等他放鬆警惕直接擒住他。」

禹承澤低下頭,「皇兄別生氣,我剛剛醒,腦子模糊的很。我這就過去。」

「呵,不準叫我皇兄!噁心死了......」鋒利的刀刃抵在他的後頭,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話也硬生生的卡在嘴邊。

「你幹什麼?!」這一聲氣勢很足,如果忽略禹時成發抖的身體的話。

「威脅他,讓他以後不敢在招惹你。」楚河在禹承澤的腦海里提示著他。

「二哥,我這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無牽無掛的。你再這樣逼下去我都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麼事,畢竟我不怕死,你怕嗎?」

禹承澤的話成功的嚇得對方一哆嗦,他勉強的扯出一個笑臉,「五弟只是那裡的話,二哥只是跟你開玩笑罷了。看你緊張的,把刀放下,有事好好說。」

這個小雜種!竟然敢拿刀威脅他!!!但是自己又沒有辦法直接對他出手,即便他再不受寵也是個皇子,到時候不好脫身,可惡!!

呵,既然明面上不能動手,那暗地裡也行,我倒要看看以後你能不能躲過去!

「既然五弟不喜歡來二哥這以後不來就是了,二哥以後不再這樣了,把刀放下行嗎?」禹時成帶著微微請求的語氣,放低了姿態。

因為對於禹時成來說,雖然逞一時之快很爽,但是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命。他雖然平時囂張無比,但是也會看盤下菜,不然在這吃人的後宮里是很難生存下來的。

禹承澤知道他這次賭對了,慢慢把刀放下,「那我就回去了,不用送。」

「呵呵呵,那二哥就不送。」

踏出殿門,陽光暖暖的照耀在禹承澤身上,這是他第一次毫髮無傷的從這裡出來。那人就像是溫暖的陽光一樣,驅散了一直在他頭頂的陰霾。

宮人們正奇怪這二皇子怎麼一點事都沒有的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殿內砸東西的聲音,頓時亂作一團,急急忙忙的進去。

「他以後再找我麻煩怎麼辦?」禹承澤有點擔憂,開口詢問楚河。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二哥心性狹隘,報復心極強。

「他不敢。」楚河清冷的聲線中不帶一絲感情,卻沒由的讓人深信不疑。「你回去后先寫一會字,一會兒我叫你然後進夢境教你些其他的東西。」

禹承澤乖巧的點頭,在楚河幫他躲過禹時成的欺負時,他就開始打心底的信任這個人。

「大佬,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在......養娃?」球球滑稽的大眼中充滿疑惑。

「正太養成,不好玩嗎?」楚河隨手變出一根煙吸了一口,「呸呸呸!這怎麼回事?怎麼是花香味?」嫌棄的扔在一旁。

「可能是你百合花妖的體質吧,而且您這氣質也不適合吸煙啊。」球球堅持不懈的在一旁勸說,可正主連眼神都不分給他一點。

回到寢殿,禹承澤一學就是一天。

「怎麼不吃飯?」

「啊?嘿嘿,我忘了,這就去吃。」禹承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走到飯桌旁卻發現空無一物,「飯呢?」禹承澤詢問旁邊的太監。

那太監嘴一撇,「到這時候哪有什麼飯?」

楚河早知道禹承澤過得並不好,但是真實的看到時心裡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就起來了。

「承澤,放鬆身體,什麼都不要想,我幫你解決。」腦海中那原本淡漠的聲線此刻染上了怒意。

他想都不想就按著那個聲音的指示照做。

剎那間本來深不見底的眼眸變得冷淡無比,帶著睥睨眾生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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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是朵白蓮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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