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虐待
第4章虐待
衛初一把眾人的神情收入眼裡，低下頭，委屈的說她娘不信。
世人皆同情弱者，看到瘦弱又渾身狗血的衛初一，眾人全站在她這邊，一人一句的去指責姜氏。
姜氏瞪著衛初一，她用力的磨了磨后牙槽，大吼了一聲，閉嘴。
突如其來的吼聲把眾人嚇了一大跳，特別是站在姜氏旁邊的牛氏，嚇得腳一軟，差點又摔倒在地上。
「姜葵，你是做賊心虛了嗎？吼那麼大聲幹啥？啊？」
姜葵個臭婆娘，吼啥吼，就她嗓門大嗎？
「我心虛個啥？」姜氏又大聲的吼了回去。
她有啥好心虛的？
牛氏擦了一下被姜氏噴到臉上的口水，雙手往腰上一叉，也敞開喉嚨大聲的吼，「你做了啥心裡有數，還用我說嗎？」
「我呸……」
妯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吼起來，接著發展成了對打，你扯我頭髮，我扯你頭髮，打得不可開交。
衛初一抬眼飛快的看了一眼，嘴角翹了一下，怕別人看到她的表情，又低下了頭。
小初一，你以前所受的一切，我會一點一點的幫你討回來的。
這才剛剛開始……
汪氏怕兩人會打到衛初一，連忙把她拉到了邊上去，眼睛看到她身上的狗血，無聲的嘆了口氣，「走，嬸子帶你洗澡去。」
姜氏那婆娘就沒當初一是女兒，也別指望她會幫初一洗澡了。
眼睛閃了一下，衛初一乖巧的跟著汪氏回了她家裡，要不是為了教訓一下姜氏，她早就衝進家裡洗澡了，身上的血腥味實在是太大了，快熏暈她了。
「英子，你在這裡陪一下初一，我去燒點熱水。」
「好！」
「嬸子，英子，謝謝你們。」衛初一心裡微暖，鄭重的向她們鞠了一個躬。
她們善良的舉動，讓她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有了些許的溫暖。
汪氏一看，也不在意衛初一身上的狗血，伸手扶起她，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丫頭，跟嬸子這麼客氣幹啥？」
她是看著初一長大的，心裡也挺心疼這個懂事的丫頭的。
姜氏那婆娘，她是真的對她很無言，兒子是人，女兒就不是人了么？怎麼說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怎麼能那麼狠心呢？
「初一，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大夫？」英子很是擔心的看著她。
對上英子擔憂的眼神，心裡又是一暖，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小聲的說沒事。
英子對她這麼好，她也一定會對她好的。
她這個人的性子就是這樣，別人對她好一分，她要回報十分。
英子的性格比較大大咧咧，聽衛初一說沒事，她也就放下心來了，小手往腰上一叉，噼里啪啦的罵著姜氏。
看著氣憤填膺的英子，衛初一彷彿看到了她在現代的好友柔柔，性格也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對好友也同樣的仗義。
知道她沒了的消息，那傢伙哭慘了吧？
「你……噯，初一，你咋了，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歡我罵你娘？」英子看到衛初一紅了的眼眶，急得直撓頭，「那……那我不……」
「不是……」衛初一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伸手拉著英子的手，對她笑了笑，「我是太感動了，謝謝你英子，對我這麼好。」
她的運氣不錯，在這個陌生的時空，也有這麼一個好友關心著她。
英子嘿嘿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應該的應該的，誰叫咱們是好朋友呢！」
哎喲，初一這麼正經八百的感謝她的，整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你呀你，再不改改你這口快的性子，遲早得吃虧。」汪氏從廚房走出來，伸手戳著英子的額頭，她對女兒這潑辣的性子是真無奈了，天天說也沒用。
英子哎呦哎呦地縮著腦袋，轉身閃到衛初一的身後去，小聲的嘟囔著，「娘，別再戳我腦袋了，都要被你戳笨了。」邊說邊用手摸了摸戳疼的額頭，哀怨的瞟了一眼她娘。
汪氏差點被女兒氣笑了，笑罵她本來就笨。
「那你還戳我，就不怕把我戳傻了么？」
「不戳你也傻。」汪氏瞪了她一眼，伸手拉著衛初一的手，帶她去洗澡。
英子撅著嘴巴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抬腳也跟了上去。
站在浴桶旁邊，衛初一揪著衣領，小聲的說她自己來就行。
汪氏也是個風風火火的人，她噯的一聲，笑著道：「你這丫頭跟嬸子害羞啥？」說罷，利索的把衛初一的衣服剝了下來，當她看到衛初一身上青青紫紫，沒一塊好肉的身子時，整個人愣住了，「你……」
她低估了姜氏那婆娘，想不到她會這麼狠，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折磨成這樣，難怪這丫頭不肯讓她脫衣服，是怕她看到她身上的傷痕吧？
「個天殺的姜氏，老娘不罵死你就不姓汪。」汪氏把袖子一挽，飛快的跑了出去，沒一會兒，衛初一就聽到了汪氏的罵人聲。
「初一，你是不是很疼？」英子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她伸手想摸一下衛初一身上的傷，又怕摸疼了她，把手縮了回來。
衛初一看著她，搖了搖頭說不疼。
小初一從小打到大，早就疼到麻木了，就不覺得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你怎麼這麼傻？你娘打你的時候不會跑嗎？不會來告訴我嗎？我……」
英子說著說著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她不配當初一的好朋友，這麼久了，都不知道她被她娘打得這麼慘。
衛初一有點無措，吶吶的安慰著英子讓她不要哭。
她不大會安慰人，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英子？
「初一，你是不是不當我是好朋友，才不來告訴我得？雖然我打不過你娘，但是……但是我娘可以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娘威脅我，不准我說出去，不然……不然她會打得更厲害的。」
以前，小初一向牛氏求助過，換來的卻是姜氏變本加厲的打，後來就再也不敢了。
話音剛落，英子嗷的一聲，打開門撒腿跑了出去，她也要去罵一罵姜氏那惡婆娘，真的太可惡了。
衛初一想追出去，跑了兩步，又想起來她沒穿衣服，無奈的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關上門，轉身跨進了浴桶，想快速的洗完澡，再去攔著英子。
她才剛洗完頭，廚房的門砰的一聲打了開來，接著呼啦啦的跑進了一堆人，直勾勾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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