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嘲娛樂

於箏很快就到了，帶來了她最喜歡吃的早點——小籠包，進門就直奔廚房找餐具盛放。

「我去的時候店裡就剩這最後一籠了，人家都準備收攤了，你說我這算是去晚了呢，還是去早了呢？」於箏將小籠包倒在瓷碗里，頭也不抬地跟虞燁兒開玩笑。

虞燁兒坐在旁邊，看著她忙活著手裡的事情，沒應聲。

事實上，她從和陳爍通完話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

於箏沒等到她的回應，奇怪地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抿著雙唇，似乎有些出神地盯著小籠包，看起來也不像是想吃的樣子，愣了下，問道：「燁兒姐，你怎麼了？」

虞燁兒坐直了身體，看著她，問道：「小箏，我昨晚在殺青宴上是不是鬧得挺難看的？」

於箏臉色微變，「你是指……」

「就是我和孫茂實的衝突啦，」虞燁兒煩躁地騷騷頭，道，「我只記得我推了他一下，還罵了他是豬頭，現場挺混亂的，再然後……就是迷迷糊糊感覺到你在送我回家，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上了。」

「……」於箏臉上的表情很微妙，像是很想笑又給努力憋住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虞燁兒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苦惱地道：「如果沒有造成什麼不好後果的話，我也希望不知道啊。」

於箏發覺了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孫茂實怎麼了嗎？他要報復你？」

「現在還不清楚啊，所以我問你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好心裡有數啊。」

於箏略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呃……我當時本來在大堂玩手機的，突然林小雨慌慌張張跑出來找我，說你出事了，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趕緊進去找你，結果……」她偷瞄了一眼坐在對面正看著她的虞燁兒，趕緊又撇開了眼，咳了咳，繼續道：「……我進去的時候，你正一邊叫他『豬頭，滾，噁心，別靠近我……』之類的話，一邊……咳，隨手抓著桌上別人喝剩的飲料，酒，還有湯汁什麼的，也不管是什麼，就全都往孫茂實身上扔，旁邊的那些人想上前阻止你來著，但誰上去都得被潑到，所以那些人只能尖叫，卻又不敢靠近，最後還是我從身後抱住了你，把你給叫停的……」

「……」虞燁兒越聽越張大了嘴，聽到最後的時候眼瞪得比嘴都還大，「這麼精彩嗎？你沒逗我吧？」

於箏舉起一隻手，「我發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有半句假話就……就讓我明天趕不上公交車！」

「……你對自己太狠了！」虞燁兒嘖嘖聲道。

於箏噗嗤笑了，將手中的瓷碗推到她面前，「趕緊吃啊，再不吃就涼了，你自己說的，涼了的小籠包不好吃的。」

虞燁兒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個小籠包，放到唇邊咬了一口，但很明顯地就是心不在焉。

於箏坐了下來，問道：「燁兒姐，那個孫茂實做了什麼嗎？」

虞燁兒語氣蔫蔫地道：「我接到陳姐的警告，說是電影的戲份可能會被砍掉一半。」

「啊？！」於箏怔了怔，「這麼嚴重啊？」

她從虞燁兒出道起就一直跟著她了，自然知道她這一路走來的不易，好不容易演上了女二號，如果就這麼被人封殺什麼的，那也太不值了！

「還不確定。」虞燁兒將半個小籠包塞進嘴裡，腮幫子頓時鼓了起來，她泄憤似的重重咬了幾下，咽了下去，然後才後知後覺地道：「咦，我剛吃了一個嗎？都沒嘗出什麼味道來呢……」

「……」

虞燁兒夾起了另一個，聳聳肩，自我安慰道：「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就算真被砍了一半，說不定只靠著剩下的另一半，我也能紅起來呢~」

「就是就是。」於箏討好地附和著，看她還懂得自嘲娛樂，她稍微放了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