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裡逃生
白靈馨揉了揉頭痛欲裂的腦袋,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迷茫,莫非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她記得自己駕車行駛在路上……
她努力的回想,瞳孔猛地放大,她想起來了,她跟對面的車子碰撞到一起,發生爆炸,莫非……是老天覺得自己命不該絕?
白靈馨努力的拼湊,腦海中還有另外一段記憶,零零散散的浮現……
「這種女人就應該讓她去死!」
「新婚之日能剋死自己丈夫的女人,不能讓她留在世上!」
「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江邊圍滿了吵鬧的人群,沒有一個人是在可憐被放入豬籠的女子。
她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穿越而來到這具身體上,而身體的原主是百員外家的養女,只不過這些年來,家中姊妹父母對自己都時常迫害。
更是為了換取不菲的銀兩把自己賣給尚書家的公子沖喜,誰曾想那尚書府的倒霉蛋沒等到成親就掛了,白靈馨背上了一個克夫的罪名,當即被浸了豬籠。
看樣子,她是命不該絕啊!
她發誓,自己不但要好好珍惜機會風生水起的活下去,更要替原來的白靈馨報仇。
只不過,她不知道被水衝到了哪裡。渾身沾滿了泥土,髒兮兮的好在,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不僅有清泉,更處於荒山野嶺,沒有來往過路的人。
白靈馨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向清澈的水中走去。
她清洗著自己的身體,微風撫摸著她,泉水陪伴著她。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不禁唱起了小曲,天空中的小鳥也清脆的啼叫著,伴隨著那美美的歌聲。
「吁……」
突然一個聲音停止了這美好的一切,白靈馨停下了動作,驚訝的看著岸上騎著駿馬的男子,然後一聲尖叫呼之欲出!
「你是什麼人?趕緊走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白靈馨惱羞成怒,自己洗澡居然被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看到了!
「我是誰很重要嗎?」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當今聖上的侄孫,前朝聖上唐武宗的二兒子,益王李峴,他酷愛遊山玩水。
看著楚楚可憐的白靈馨,他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說道:「我走可以,不過你的衣服我也要拿走…」
「你,你卑鄙~」白靈馨羞怯的對他喊著,有些不知所措。
「嘿,你個嫌命長的小娘們,居然敢罵我們王……我們少爺!」岸上男子身後的隨從狂妄的叫囂著!
這隨從的話,讓白靈馨很不高興,她好不容易才過了生死這關,居然說她嫌命長。
「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少爺,有多了不起,你偷看別人洗澡,還要拿走別人的衣服,就是卑鄙!」
「哼,我卑鄙……」李峴那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輕輕的咬了一下薄唇,點了點頭!
「好,既然這樣,我就更卑鄙一點好了,我不拿你的衣服,那就在這裡看著你來把衣服穿上好了!」說著李峴一臉的壞笑。
「請你,馬上離開!」白靈馨有些咆哮,不過她的害怕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過李峴卻看出了她的無助,淡淡的笑了笑,對著身旁的隨從說道:
「小庄,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為,為何要我脫衣服?」小庄莫名的看著李峴。
「叫你脫就脫,哪那麼多廢話。」
「好了,姑娘,我們出門在外,也沒有多的衣服,你就將就著穿吧,看你的衣服也已經如此破爛不堪了!」說完騎著馬轉身離開了!
「少爺,那我怎麼辦?」小庄一副可憐的跟在李峴後面!
「這天又不冷,駕~」說著向前方跑去!
「駕~王爺你等等我啊!」
「說過多少次,在外面不要叫王爺!」
「是,王……少爺,能慢點嗎?跑快了我冷……」小庄委屈的說著。
回頭看了一眼小庄,李峴無可賴何,漸漸的慢了下來。
「小庄,覺得剛才那姑娘的姿色怎麼樣?」李峴壞笑著看著一旁的小庄!
「王爺,我們出來打獵,遇到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還是個沒穿衣服的姑娘,所以我…沒敢看…」小庄有點害羞的說道!
「沒出息……」說著李峴就又自顧自的駕馬向前方跑去了!
白靈馨看著他們走後,確定他們走遠了,才慢慢從水裡站起來,向岸上走去,拿起放在地上的衣服,這可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又臟又爛的不成樣子了!
穿好衣服后,她看了一下四周,一眼望去,根本找不到出路,真後悔剛才沒有問他們這裡是哪裡,要怎麼從這裡出去,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走遠了,自己又只有拿著這些野果繼續趕路了!
突然白靈馨想到,他們既然騎著馬走的,那自己為何不跟著馬印走呢?或許還真的能從這裡走出去呢,想著她又激動起來,趕緊用自己破掉的衣服把野果裝好,然跟尋著馬印尋找出路!
走著,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白靈馨依然沒有走出去,而自己卻已經精疲力盡,跟尋著的馬印也不知跟到哪去了。最終白靈馨還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王爺,那裡好像有個人?」打獵回去的路上,小庄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白靈馨,驚恐的說道,「怎麼我們走到哪裡,都有這個女人,我們會不會是撞鬼了?」
李峴一臉的無奈,下馬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白靈馨,把她扶了起來:「過來把她扶上馬!」
「我們要把她馱回去嗎?」
「總不能見死不救啊!」說著李峴把白靈馨扶上了馬後自己也騎了上去,雖然這樣不是很方便,但他感覺和白靈馨還是挺有緣的。
他們連夜趕著路,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走出了這片深山,白靈馨也被那崎嶇的山路顛簸醒了!
醒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匹馬上,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是在另一個人的懷裡,白靈馨有些嚇到了,回頭看著身後的男子,是昨天偷看她洗澡的那位公子哥,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知怎麼的,她居然有種莫名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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