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嫂難容

趙淑珍轉眼她領著孩子們在大哥家住了半年了，在這半年中，趙淑珍母子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全靠大哥家照顧，並且大孩哥三個在趙山哥四個的欺負下戰火愈演愈烈，事情越鬧越大，可是每次大舅媽都沒有對孩子干仗的事深究，只是說了自己家的四個孩子。

在這一天的晚上，趙洪才夫妻躺在炕上，夫妻倆撈起了家常磕。

「我說，當家的你說小姑她們在咱家這麼呆著，她們這麼住什麼時間是頭。」妻子對趙洪才說道。

「唉，她們母子也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我可不能去攆她們，再說他們能去哪裡，我總不能看著他們餓死吧！」趙洪才對這個妹妹一樣情深。

「你看這半年以來，咱家得孩子們都和他們倆孩子都幹了好幾仗了，這樣長此以往，可如何是好，萬一哪天把孩子們打壞了咱們可怎麼辦。」妻子向趙洪才說出實情，道出了自己的擔心。

「你說，妹子他們在咱們這裡，她們五口個人吃咱家的，穿咱家的。這可是什麼時候是個頭呀！」妻子又磨嘰這趙洪才。

「好了，好了別說了，過段時間再說吧。妹妹他們一家也不容易，她領著四個孩子實在是沒有辦法。」趙洪才安慰妻子說道，心中有些不耐煩。「睡覺吧，明天還有事呢？」

一晃又過了數天，這一日，在趙家大院出現一個大新聞，都說老闆娘瘋了。

在院中趙洪才居住的房間中，傳出一陣陣笑聲，笑聲過後又傳出一陣哭聲，忽然『咔嚓『一聲房門大開，一個破爛不堪披頭散髮的婦女從屋中走了出來，她邊走邊笑。左手中拿著一個手帕，右手中拿著一個手巾，在院子中一邊扭著秧歌，一邊唱，惹來全院的人來前來圍觀，趙淑珍母子聽到聲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緊忙出來一看，原來是大嫂在院中扭起秧歌來了，他們也不敢上前阻止，只能默默地現在一邊看著，混在人群之中。

趙洪才的妻子一邊扭，來到門前，看見在門前立著的拴馬樁，圍繞著拴馬樁開始拉磨，過了一會，她便向拴馬樁上爬去，，拴馬樁上面有幾個小眼，她邊往上爬嘴中還不停地喊著：「這還不算高，我還要上樹稍。」同時忍來全家的大大小小一陣鬨笑。

栓馬樁上有四個小方眼，一般大腳的人是踩不上去的，只有向趙洪才妻子這樣的婦女能踩上去，她們都是小腳。

正在大夥鬨笑間，趙洪才從外邊回來，他看到媳婦站在栓馬樁上，在上邊雙手還扭著，於是他跑到跟前一把拽住妻子，從拴馬樁上把她抱了下來你，強拉硬扯地把她弄到屋裡。

「不要管我，我還沒有扭夠呢？」妻子在趙洪才的懷裡掙脫著。

圍觀在院中的人也都各自散去，各回各的屋裡。

第二天吃過早飯，大夥都忙活自己的活去了，家中沒有男子，趙洪才的妻子偷偷地從屋裡跑了出來，她光著腳丫，披頭散髮地向屯附近的河邊跑去。

在院外玩耍的狗蛋和狗剩無意間看見舅媽向河邊派去，便急忙跑回屋中去告訴母親。

趙淑珍聽到事情，當時嚇得一身冷汗，急忙叫人去找大哥，自己忙把孩子放到炕上，叫大孩看著，並囑咐大孩，不許離開，便急沖沖向河邊跑去。

當趙淑珍快要跑到河邊時，遠遠地便看見大嫂在河邊走來走去，像是在尋找什麼。

忽然大嫂像是看見了什麼似得，風一樣地向河裡走去。

遙遠地趙淑珍使勁地喊道：「大嫂，大嫂，你回來，你可別想不看。」

無論趙淑珍怎麼使勁喊，大嫂就像是聽不見，一直想河中走去。

趙淑珍拚命向大嫂跑去，並且邊跑邊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遠處大哥趙洪才領著幾個夥計也同時朝這邊跑來。大聲地喊道：「孩子他娘，你快回來，千萬不要做傻事。」

大嫂向沒有聽見似的，一直往河裡走去。

河水已經到了趙洪才妻子的腰部，可是她仍然繼續地向前走，岸邊的一切喊聲，她好像都沒聽見，不顧一切地走下去。

慢慢地河水由腰到胸，由胸到肩，趙洪才的妻子消失在清澈的河水裡。

趙洪才拚命地跑到妻子消失的地方，一頭扎進水裡，去尋找妻子，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岸上的趙淑珍和夥計們都為趙洪才捏了一把汗。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趙洪才從水裡把妻子撈了上來，使勁地向岸邊游來。

在眾人的幫助下，趙洪才把妻子抬到岸上，平整地躺在地上。

趙洪才雙手交叉，用力地擠壓妻子的胸部，時間不長妻子哇的一口水噴了出來。

此時，趙洪才一顆懸著心終於放了下來。

眾人把趙洪才的妻子抬了回去。

趙淑珍站在河邊傻傻地，發生的一切令她難以置信。過了許久，她才回到家中。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趙淑珍想著白天事情心中無比的憂傷，自己領著孩子來到哥哥家，給哥哥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和風波，哥哥憨厚，不忍讓妹妹漂流在外，可是這樣在哥家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漆黑的夜晚，天上的繁星密布，趙淑珍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繁星又看看在自己身邊的四個孩子，眼淚黯然地流了下來。

「丈夫你走了，我帶著四的兒子，你可知道我有多麼難呀！」趙淑珍自言自語。眼下哥哥家因我而鬧得家不平靜，我該怎麼辦呢，你給我一個答案。趙淑珍淚如雨下，悲傷的心陷入了無奈的境地。

第二天，大哥找來大夫跟大嫂看病，經過大夫的診治之後，大嫂安靜了點，可是要想恢復不是那麼容易的。

大嫂的病在趙淑珍看來，是因為自己引起的。所以趙淑珍在以後的這幾天中，他每天都在想著一些事情。

日子一天一天地走過了半個月，趙淑珍的體質不如以前，變得消瘦，整日猶猶豫豫沒有開心的時候。

「老闆娘又出來了，她瘋大勁了，大夥快跑呀！別讓她打著。」一個長工邊跑邊喊，一溜煙地跑沒了影。

趙淑珍聽到聲音，向外看去，之間大嫂仍是瘋瘋癲癲的樣子，這回她手中拿著一個木棍，看見誰就打，她也不問什麼，她也不去管是誰。

趙淑珍急忙跑出去，她來在打擾面前，大嫂不容說話，拿著木棍狠狠地在了趙淑珍的身體上，趙淑珍沒有跑，她也沒有退縮，一把抱著大嫂，她想把她抱到屋裡，可是她那裡抱的動呀！只是二人僵持在哪裡。

趙淑珍不敢撒手，要是撒手大嫂的棍子還會打到他的身上，他沒有辦法把大嫂抱到屋裡，只有在原院子中喊了起來。

「誰在呢？快幫我把大嫂抱屋去。」

正在趙淑珍喊的時候，大哥趙洪才從外邊回來，他抱住自己的妻子，將她抱到屋中，可此時趙淑珍的身上已經被打的到處都是粉色的檁子，痛的趙淑珍直咬牙。

她堅持地回到自己的屋中，怕孩子們知道，只有默默地忍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