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奈的選擇

大嫂的瘋病癒演愈烈，從一開始自言自語到後來，見人就罵，見人就打，不管是家裡人，還是外人，在這期間，趙淑珍也挨過大嫂的好幾次打罵。

趙淑珍時常聽得大嫂的罵，心中暗想，大嫂是一個精明的女子。全家的財政大權都掌握在大嫂一人的手中，怎麼能說瘋就瘋呢？趙淑珍腦中產生了疑問。

又過了幾天，大嫂的病也沒有好轉，還是像以前一樣，整天瘋瘋癲癲，不罵這就打那，瞧誰都不順眼。

趙淑珍在這幾日里，她背地裡不知哭了多少次，自己的艱難，自己知道，寄人籬下的生活讓趙淑珍痛苦不堪。

這一天，趙淑珍吃完早飯，領著孩子在屋裡呆著，忽然聽見有人走近屋來。

趙淑珍抬起頭，看見娘家的三嬸進來，急忙站起身來，把懷中的嬰兒放在炕上，忙著讓三嬸坐在炕上。

三嬸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農村婦女，她和趙淑珍走的很近經常來趙淑珍這裡和趙淑珍嘮家常嗑。

三嬸進屋后開口說道：「這幾天，聽說你家大嫂瘋的厲害，我不敢上他們屋裡，所以就到你屋裡來打聽一下情況。」

「是的，大嫂的病越來越嚴重，大夫看了好長時間，就是不見起色。」

「三嬸，我有些話沒有人能說，可是這話在我心裡已經好多天了。」趙淑珍對三嬸想訴一訴心中的苦楚。

「淑珍，三嬸的為人你也知道，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你就對我說，三嬸雖說幫不了你但是可以為你想一想辦法。」三嬸擔心地說。

趙淑珍猶豫了一會，最後下決心對三嬸說一說。於是便長嘆一聲痛苦地說道：「三嬸，我嫂子的病好像是是裝的，你想，嫂子是個多麼精明的人，她怎麼說瘋就瘋呢？再說了就是瘋了也不能在大夫的醫治下一點起色都沒有呀！」

三嬸聽到后不住地點頭，然後說道：「可不，以前也沒聽說過趙大媳婦有過瘋病，這事情果然有蹊蹺。」

趙淑珍又接著說道：「三嬸，我看嫂嫂裝病的原因是因為一定是沖著我們娘們，我到大哥這裡白吃，白喝已經一個半年了，嫂子看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呀，於是她才裝瘋賣傻，使我們娘們無法在這裡在住下去。」

三嬸聽到趙淑珍講的一切，不住地點頭說道：「你說的還真在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趙大媳婦的瘋病。」

「三嬸，你說讓我們娘幾個可怎麼辦，孩子還小，我又不能出去掙錢，這可叫我們娘四個怎麼活呀！」趙淑珍說道此處淚流滿面。

「淑珍，你別哭，三嬸知道你的難處，讓三嬸幫你想想辦法。」三嬸婆勸著趙淑珍說道。

「淑珍，你要堅強一點，三嬸回家了，你要注意身體。」三嬸說著站起身來向屋外走去。

趙淑珍擦乾了眼淚，把三嬸送出屋。

當天晚上，孩子都吃完飯，早早地躺在炕上睡覺了。趙淑珍也躺在炕上，她怎麼也睡不著。她翻來覆去地想著，自己真的不能在大哥家住了，可是不在大哥家住自己又能去哪裡呢？

趙淑珍忍不住的淚水，寢濕了枕巾，直到夜半三更，她還是久久不能入睡。

看著炕上的四個孩子，趙淑珍頭一次感覺到生活的艱難。自己沒有什麼可以依靠，只有自己堅強才能讓孩子們好好地活下去。

整整一宿趙淑珍都沒有能夠入睡，早上她的眼睛紅紅的，臉上又消瘦了一圈。

大孩起來，看見娘紅紅的眼睛便開口問道：「娘你怎麼了。」

「沒什麼，娘是昨天迷了眼睛。」趙淑珍瞞著大孩說道。

大孩聽娘說沒事，就不在問了領著弟弟到一邊去玩了。

趙淑珍收拾完家中的碗筷，抱著小兒王長生走出了趙家大院，她想三婆家走去。

趙淑珍抱著孩子開門進入三嬸家的屋中，三嬸和三叔都在屋中，看見趙淑珍來，倆人同時站起身來，忙著把趙淑珍讓到炕上。

「淑珍，你今天怎麼這麼閑著。」三嬸很熱情地把趙淑珍讓到炕上。

「三嬸，昨天和你說我的處境后，我一宿都沒睡，想給自己找個辦法，可是我想了一宿，最後只有一個辦法。」趙淑珍對三嬸說。

「什麼辦法？」三嬸往趙淑珍身邊湊了湊急切地問道。

在一邊的三叔捋了一捋鬍鬚，心有成竹地說道：「我知道是什麼辦法。」

「死老頭子，你知道個屁，在那裡瞎摻和。」三嬸對著三叔罵道。

「不信，我給你倆說一說。」三叔眨巴著眼睛看著三嬸自信地說道。

我看是這樣的：「你嫂子看你們娘們在她家是個累贅，所以裝瘋，你看明白大嫂的有意圖，心想搬出大哥家，但是又沒有好的去處，為此你一宿沒睡。」我說的對是不對，三叔對老婆說道。

「對，太對了，死老頭子，看不出你也是個明白人。」三嬸瞪了三叔一眼。

「你到說一說淑珍怎樣才能搬出嫂子家，」三嬸又三叔詢問道。

「嗯，這事不該我做三叔說，但是事情已經如此，三叔我就直言了，侄女你千萬別在意。」三叔含蓄地說道。

「為今的辦法，只有侄女你再走一家，找一個能夠養活你們娘幾個的人家，這樣你們才能走活路」三叔公直言道。

「我看，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三嬸接著也贊同三叔也說道。

趙淑珍在一邊聽得兩人的對話，只得默默地點了點頭。

「三叔，三嬸，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倆幫我介紹一個能夠養活我們娘幾個的人，至於他長得丑俊，那都是次要的。」趙淑珍難過地說道。

「讓我想一想，你等我的消息。」三嬸思索一會兒說道。

「好，麻煩三嬸和三叔了，天也不早了，我回家給孩子做飯呢。」趙淑珍請求著三嬸和三叔。

趙淑珍抱著孩子離開了三嬸婆家，回到自己的屋中。

吃過晚飯，趙淑珍的心七上八下，滿腦子都是自己如何離開大哥家。她想的膠頭爛額。無法安心地在屋中坐著。

天黑了下來，趙淑珍在屋中抱著孩子走來走去。三嬸推門走進屋來。

「三嬸很著急地走在炕上，氣喘吁吁地對著趙淑珍說：」淑珍。你走後我和你三叔仔細地想了一想，你三叔有個表侄子，家住在王成屯，這是個單身，為人也不錯，能夠養活你們母子。下午你三叔去上他家看了看，也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他們也願意接受你們娘幾個。「三嬸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行，就他吧，我信得過三嬸，不知道什麼時間來看一看。」趙淑珍問道。

「你三叔回來說，什麼時候都可以，時間由你定。」三嬸又說道。

「那就讓我三叔安排吧！他安排好了哪天在你家看就行，這件事還不能讓我大哥知道。」趙淑珍囑咐著三嬸。

三嬸在一邊暗暗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回家了，就照你說的辦。」三嬸把話傳到她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