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心儀的人
「娘,我好熱,好暈,好難受。」
四夫人擔憂的撫了撫雲水桃劉海下的額頭,臉色愕然失驚,忙呼喚著下人:「來人,快來人,水桃中暑了!」
因為這一件事的引發,雲邵鈞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些愧疚的在床塌上的一側照顧著水桃。
雖說雲水桃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平常也不經常關照她。
仔細打量著與他八分像的五官,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神似,「水桃,是爹不好,讓你受苦了。」
早些年,因為要全力培養雲心冰,又偏愛雲婷兒,幾乎全是忽略了其她的女兒,作為父親,他也實屬不易,也有自己的苦衷。
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不努力,他就無法養活她們。
隨後,宮裡的老太醫前來為大夫人診治,也把了把脈雲水桃,那太醫面色恐懼,豆顆大粒的汗珠沁了出來。
「四……四小姐中暑了,只要敷一敷就行,還有就是,尚書大人要做好一個心理準備。」
「什麼準備?」
「四小姐有喜了,要注意身體,等會我給她開一些安胎藥,且不可勞累。」
雲邵鈞被這句話震得臉色發白,現在身旁的四夫人五官扭曲得鄒成一團,眼瞧著雲邵鈞欲要發火,跪了下來,哭泣道:「老爺,別動怒,小心身子,這一切等水桃醒來后,讓她解釋清楚,我相信肯定是有人逼迫水桃的,她不可能幹出這等醜事!」
雲邵鈞掌骨縮得咯咯響,瞥見身旁的青花瓷,一股怒氣就這樣喘了上來,隨手一掀,青花瓷摔得粉碎!
「作孽啊,作孽啊!」
「快去查一查,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哪個野男人的!」
隔牆有耳的玉兒,急促的把這個驚人的消息告訴雲心冰:「主子,雲水桃有喜了,懷了野男人的種,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
神色有些憔悴的雲心冰一聽,整個人立馬精神起來,「當真?」
「奴婢聽得千真萬確,絕對不會出錯!」
「好,趕緊放話出去,我要讓雲水桃身敗名裂,跟我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雲心冰眼裡透出一股陰鷙和狠辣的目光,拰了拰床塌上的紗廚。
過了一刻鐘,雲邵鈞剛放話出去,雲水桃有喜的醜事不許張揚。
「誰要是敢亂說,就拉下去砍了!」
下人們嚇得更是閉口不言,顫著聲音捐款退下。
這才沒多久,侍衛就急急忙忙的趕來稟報,「老……老爺,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京城的人都聚集在門外,說……說……」
雲邵鈞氣急敗壞的直起身,「說什麼?」
「他們說禮部尚書府簡陋不幹凈,出了這等醜事……」
「廢物!」
這一瞬間,雲邵鈞的又白了幾根髮絲,滄桑的臉色更加垂危了。
扯過侍衛的衣領,一耳光扇了過去,「還不快把他們趕走!」
閨房裡,雲水桃終是醒來,模糊的視角看清了眼前人的五官,雲邵鈞黑著臉坐在茶几座上。
「水桃,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雲水桃難以置信的撫了撫自己的腹,神情無辜的搖搖頭,「爹,這……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孽女!你想氣死我?你不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什麼?」
雲水桃跌落在塌下,穿著褻衣匍匐直前,「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雲邵鈞目光惡毒的踹開她,抽出皮鞭二話不說打在她背上,劃過一道血痕。
「這是哪個野男人的?在不說,我今天就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時間在摧殘的同時,另一頭,白司寒端著葯湯,拿起勺子呼呼幾道風,要送到葵凰溪嘴裡。
她卻偏了偏頭,一副不肯順從的樣子。
「你現在身中劇毒,趕緊把解藥喝了,不然三日之內,必定全身腐潰!」
聞言,她立馬搶過白司寒手中的解藥,咕嚕咕嚕的吞下去,艱苦鄒了鄒杏眉。
「好苦啊,這都什麼味?」
白司寒溫柔的從褻衣中取出白絹為她拭擦著嘴角邊的剩渣。
「你知道你差點被人害死嗎?有人要殺你,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嗯?」
「是雲婷兒?」
白司寒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尖,眉目舒張,薄唇揚起,「看來你也不是很笨,不過是雲婷兒生母害你。」
葵凰溪被他的溫柔點化成了一灘水,凝望著他那張面具,不禁好奇問道:「你為何帶著黑白半生緣?」
白司寒微微驚詫,這張面具的名字除了他和父親之外,並無人知曉。
「你如何得知這個面具的名字?」
她啞然失笑的撓撓頭,這該怎麼解釋呢,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吃穿用度不用愁,經常用遊戲打發時間,遊戲中的一件道具裝備就叫黑白半生緣。
這……也太巧了吧?
「這個……哎呀,說不清說不清,帝師,你為何總帶著面具?」
說話間,白司寒抓住她纖細的五指,放在自己黑色面具的一側,含情脈脈的道:「這個面具,只有心儀的女子才能摘下。」
他的觸碰,他的話語,葵凰溪一點也不排斥,甚至是聽著有些觸動,有些心動,難道這就是一見定終身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