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藝高不在歲月長

第19章 藝高不在歲月長

穿著一雙草鞋破舊的灰衣,兩條卷著的長袖下一把劍鞘一柄短劍。少年到是很有趣的瞧著持刀擋在劉知幸身前的盧林,要說是劉知幸林忠合起火來還有些難纏。要說單打獨鬥不出幾個回合死在劍下未嘗不可,但是這位黑衣持刀少年看起來可沒有那麼好對付。到是溫小明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一位人物存在,點著劍尖下意識的瞧了一眼兩位少女。

轉頭看著馬三說道:「馬三這個對手有些難纏得加錢。」

喘著粗氣的馬三說道:「一千兩。」

少年笑著說道:「好嘞,生意上門了。」

林忠不明白盧林為什麼會擋在他們之前,連,馬三都不曾放在眼中,區區一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能有多厲害。想要在兩位美女眼前留下威武的形象,走到盧林身前說道:「知幸打了馬三,這個少年交給我就好了。」

一向聽話的盧林居然神色凝重,狠狠將林忠推到一旁說道:「將軍此人你打不過,他是真正的江湖劍客。江湖與軍中不同,陣前廝殺或許不如你,但是捉對廝殺很少有人是對手。」

眼看著灰衣少年一劍刺來,林忠為之一驚世上真有如此快的速度。最想不到還是盧林,在神風營有兩年多了一直才是個伍長。不是跟隨劉知幸奔襲,怕是也不知道神風營中還有這樣武功的人。

拋開刀鞘以刀化劍挑開少年短劍,順勢將林忠推開。摟著玉蓮的劉知幸看的出這盧林居然是一位武功高手,怕是正面對陣自己也不是對手。剛才若是盧林對付馬三那需要那般費勁,怕是一刀下去任他刀有多重一刀斃命。現在看來盧林居然是以刀化劍,想來也是精於劍術。

玉蓮有些震驚一時間忘記腰間還有一條粗壯的手臂,瞧著兩位少年出劍凌厲,哪像劉知幸對陣馬三那般血腥。有人能夠對付灰衣少年秀文才鬆了一口氣,到是看到劉知幸歪著頭偷笑。玉蓮眼中只有兩位少年你來我往的爭鬥,沒有好氣的伸手拍在劉知幸手臂上。此時玉蓮才反應過來,劉知幸還摟著自己。

大喊一聲劉知幸立刻鬆開,一本正經的看著玉蓮。到是讓少女沒有好氣颳了一眼,玉蓮說道:「流氓。」

拉著秀文看著倒在地上的馬三,讓秀文想不到一向囂張跋扈的馬三也會有今日。玉蓮說道:「文姐姐你不用嫁了。」秀文的臉色卻是有些難堪。

一直躲在戰馬之後的縣太爺也不曾想到馬三會有這麼一天,這兩位少年當真敢打這位馬三。郡守雖然大一級倒不是不能辦了馬三,奈何這馬三與常人不同。力氣極大武功其實也不弱,在江湖上勝有名望。每年送給郡守大人不少重禮,使得一郡江湖都會稱呼一聲馬三爺。家中圈養著不少江湖人為辦事,只說剛才三十多人也不是常人能打得過的。

縣太爺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不可回收的地步,如果這般鬧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何事。馬三現在還能在這裡應該不止是因為哪位少年,相比後手更加可怕。明日是納妾的日子,今日那些江湖人便會前來道賀。這或許就是那馬三的依仗,現在能阻止的也就只有他了,一旦在縣衙門口死了人這官可就真的做到頭了。

原本認為這群少年會知難而退,現在到是好了打的水深火熱。推開衙役卻是沒有想到,馬上十五位少年寸步不讓。只能喊道:「公子住手,這裡是縣衙。大梁是法度大國,在縣衙門前鬥毆將朝庭顏面放在哪裡。」

劉知幸聽到縣太爺的喊聲說道:「讓路。」縣令官職在小也是朝廷正當官職,今天已經做的有些過火,也不好不停的叫縣令難堪。

一眾戰馬紛紛讓開,縣令看的出來這些人是邊軍,只是不知道這馬三怎會惹上邊軍。立刻穿過戰馬面對的是兩位少年,從氣質上看也是豪門公子。在軍中職務也不會太低,不然怎會帶領這精騎。縣令很恭敬的以朝廷禮儀,劉知幸林忠也不好傲氣,只好回禮。

現在縣令更加確定這些不是什麼江湖人,而是正規的邊軍。說道:「二位將軍到此為止,這馬三雖然為惡一方也不好就此打殺。無論如何也是大梁子民,軍伍殺人罪加一等,還請兩位將軍就此離去。」

林忠一把提起縣太爺的衣領,狠狠說道:「你還知道馬三為惡一方,都將府宅建到府衙對面。這些裝飾擺明了是與朝廷作對,你這縣令不降罪還助紂為虐。信不信罷了你的官職,打入大牢。」

在認知中縣令卻是出乎意料,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將軍馬三明面上有著一位郡守大人小妾的妹妹,其實這些早已經不重要。如今邊關因南楚大戰,不少江湖人出現。七八年之內發生很多起殺人案件,別的縣發生不在少數。也只有營照縣很少發生類似的事,朝廷罷免幾任縣令雖說是馬三的緣由。為什麼馬三所作為沒人去管,就是因為馬三的存在使得此地江湖人幾乎不存在濫殺。朝廷只能為官員,百姓制定法律,可這江湖人根本不在乎朝廷法律,內地還好,可這是邊關之地。」

劉知幸走上前林忠沒有好氣的將縣令放下,縣令不明白兩位少年什麼意思。就算是軍中年紀這麼小的將軍也很少見,一次出現兩位。剛才說出的那些話好像經常幹這種事,反而面對劉知幸多了幾分害怕。喃喃說道:「小將軍真的不能在鬧了,你們還是趕快走吧。」

玉蓮有些奇怪這縣太爺非但沒有將馬三拿下,反而一直勸他們離開。從未見過這麼大的官,到是有些害怕。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在劉知幸林忠身邊會這樣軟弱無能,秀文到是霸氣了不少拉著玉蓮靠近向著縣太爺說道:「縣老爺這馬三欺男霸女,你不敢管現在有人管你還阻止為什麼啊!」

上任以來從未有人質問過,縣太爺到是有些慚愧。將近午時想走怕是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到遠處雜亂的馬蹄聲。林忠才明白這縣令到也是為了他們好,這趕來的馬蹄聲深重到不乏是好馬。

盧林對付那灰衣少年顯得十分吃力,像是許久不曾遇到這種強勁的對手。兩人踏在房檐上一劍一刀往來不覺,刀劍之快在別人眼中皆是虛影。少年一腳將瓦片踢飛,隨後一劍而至。盧林踩著飛來的瓦片騰空而起,以刀化劍直直刺來。少年到是看出些端倪,不由得說了一聲:「飛鳥投林,你是那個人的弟子。」

面對當空一劍手腕扭轉提劍而起,一連甩出數朵劍花。劍環繞刀,刀勁削弱幾分。少年逼不得已只能後撤,馬三府門屋檐被刀穿破。少年縱身落地擺出一招劍式,站在屋檐上的盧林說道:「終於要使出看家本事了,可惜刀並非是劍,不然飛鳥投林定削下你的右臂。」

少年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說道:「還不是你比我大了幾歲,再練幾年砍下你的狗頭。」

盧林到是不介意少年的戲言,這些年在軍中一生江湖氣消磨不少。放在當年早已經氣的要殺人,淡淡一笑從屋檐上一躍而下雙手持刀。少年雙腳重重踏地,以自身為圓形成太極之勢。勢不可擋的一刀,少年居然順勢接下。想要出劍盧林的刀層出不窮毫無破綻,可盧林想要攻破少年的防禦也無能為力。一攻一守到是一副極美的畫面,隨著馬蹄聲靠近少年卻是露出一副緊張的模樣。

向後一撤盯著好不容易才站起來的馬三,只見那馬三露出姦邪的笑容。一位三十多位男子,手中一柄大刀向著少年一笑:「溫小明看你今日哪裡跑,殺了我二弟還想逃。」

此時少年才意識到馬三陳二,還有這位牛宏達其實還有一個名字牛大。如果單打獨鬥少年不害怕,只是牛宏達身後的人可不像馬三府中的一群廢物相比。馬三緩緩起身說道:「溫兄弟不要在意,牛大哥是在說下。只要答應一件事保你榮華富貴,至於二哥的死冤有頭債有主。說出幕後人千兩白銀咱兄弟二人親手奉上,不知可好。」

少年收劍也應對盧林,只是笑著對馬三說道:「看來你早知道我溫小明的身份,怪我沒有想到馬三的為什麼叫馬三。」盧林也收刀,不明白這位少年到底做了什麼事。

縣太爺見到這位四十多歲的漢子更加害怕,馬三在一郡之地還有些名聲。這牛宏達可不尋常,手中鹽幫乃是這個郡最大的幫派。有時候連郡守的不放在眼中,畏畏縮縮的向著府衙跑去。一眾衙役更是關門大吉,神仙打架還不是他們敢看的。

不用兩位將軍發話十五把戰刀已經指向牛宏達,可前來不止牛宏達一人。身後南陽郡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在場,更有不少馬三手下並非僕從的帶刀俠客出現。將近百人的隊伍將劉知幸等人包圍。年紀不大的男子扶起馬三,說道:「舵主沒事吧。」

馬三十分得意的走到牛宏達身前說道:「大哥來了,到是小弟有失招待。你大早上的有人來挑事,明日的婚事怕是辦不成了。」

牛宏達翻身下馬扶著馬三,客氣的說了幾句話轉身向著溫小明走來。輕輕揮手十多位武功好手圍了上來,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殺了吧。少年迎面而上連出三劍,皆是精妙無比讓盧林都驚訝少年的殺人術。牛宏達拔刀少年接下幾招翻身上了屋檐笑著說道:「牛宏達小爺走了,記得晚上關好門。」

氣憤的牛宏達無奈的看著少年離開,馬三說道:「大哥就這麼讓這小子跑了。」

「又能怎樣,若不是今天人多我未必能打得過。只怪今天發生意外,布下的局也沒用了。現在有了防範再殺恐怕不容易,可惜了沒有一位輕功能比的上溫小明的。」

玉蓮秀文此時躲在劉知幸林忠身後,本來佔據優勢想不到會變成這個樣子。玉蓮這劉知幸只聽到少年說道:「沒事的有我在。」少女重重點頭,似乎少年在一切都會好的。

林忠拔出戰刀一副戰前敵對的樣子,身後十五騎只待一聲令下。只是洪城有些虛弱依舊拔刀,他沒有盧林的武功卻也不畏懼。一直有個遺憾不曾跟隨劉知幸出征,哪一戰打的再好也沒有他的份,現在就是機會。

秀文越發害怕,更多的還是愧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會讓他們陷入兩難之地,可是現在覺得有一份溫暖。劉知幸沒有想著將自己交出去,將自己與玉蓮守護在身後。能嫁給這樣的男子,夫復何求。

只當牛宏達得知馬三將要納的小妾就在這裡,這些人居然為了這些小事找上門。只是瞧著服飾有些為難,這是長風軍的衣物。可是不能殺人將小妾奪來還是可行,一手拉著馬三走上前說道:「還是將我兄弟的小妾交出來,我牛宏達放你們一馬,不然搬出靠山也沒有用。」只是他想錯了,劉知幸林忠可不是他想象中普通軍士。

劉知幸說道:「想要人那就看看我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十八人戰刀在手,牛宏達一聲令下數十人蜂擁而來。在遠處深重的馬蹄聲傳來,更有一個深厚的聲音喊道:「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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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謀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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