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聞梁的幫手
睡夢，睡夢，睡眠和夢境一直都是緊密相連的。
能夠將他的能力從睡眠引申到夢境，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但像顧水這樣子直接定位於快速眼動睡眠期就太準確了。
幾乎讓聞梁覺得他們已經暴露在世人眼中！
聞梁仔細打量了一番顧水，只見顧水目光清澈，並不像是通過這番話來進行試探的，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自始至終，聞梁都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了。
眼下夏明知醒過來，他的能力被破，他手中的籌碼已經全部被毀，滿盤皆輸！
到了這種地步，聞梁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掙扎的必要了！
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讓他們暴露在國土控制局和官方眼中。
所以裝死才是最好的選擇，不配合、不辯解、不認錯，默默地抗下一切。
只要他們不暴露，那麼未來他就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一直注意著顧水動向的時候，夏明知同時一直在注意著他。
他神色的每一絲細微的變化，都被夏明知收入眼中。
哪怕夏明知現在沒有了很多關鍵的記憶，但他的本能讓他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急需更多的線索將拼圖給拼起來！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夏明知突然開口。
儘管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限，只用了三分之二不到一點。
但夏明知現在的狀態也沒辦法繼續審問聞梁，只能先行撤退。
夏明知帶著顧水出門，和外面的領路人說了幾句話，拒絕了留他們喝茶的邀請，兩人直接回到車上。
一上車，夏明知就將空調開到最大，一隻手扶著方向盤，轉過身體來，急促地問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水沒有猶豫，他知道夏明知必然要問，所以他早就在心裏面一遍遍地復盤審訊室發生的一切。
他已經推演了好幾遍，確保其中沒有任何的漏洞。
於是他很快將自己的版本一五一十地告訴給夏明知。
其實審訊室裡面的事情根本寶路不了什麼，就算夏明知那幾個紐扣機器人裡面有攝像頭，也無法挑出顧水故事裡面的刺。
「所以說，我之所以會被抹除記憶，就是因為我的能力正好被聞梁的能力給克制？」
夏明知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他覺醒以來這麼多年，摸……窺視了那麼多超凡者的時光，沒想到居然栽在了聞梁身上。
顧水無奈地點點頭：「我覺得你這是水土不服，你自從來了杭城過以後，就沒有不翻車的……」
夏明知盯著顧水，盯得顧水有些發毛：「怎麼了？」
夏明知幽幽地說道：「為什麼我覺得我和你才是八字不合呢？你沒發現兩次你都在場……」
「巧合！巧合！」
顧水訕訕一笑，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稍許后，夏明知終於聽完了全過程，他有些複雜地看向顧水：「這一次還要多謝你了！我欠你一條命！」
顧水擺擺手：「沒這麼誇張吧！」
夏明知搖搖頭：「如果不是你能力爆發，成功阻礙了聞梁對我夢境的控制。
恐怕我現在就已經和那些病人一樣，只能夠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頓了頓后，夏明知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剛剛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可不僅僅只是進入審訊室之後的記憶有缺失。
甚至我前幾天調查案子的記憶，同樣有好幾段的缺失，這裡面肯定有關鍵信息！」
「會不會是聞梁還有幫手？」
「怎麼說？」
夏明知看向顧水。
顧水開口分析道：「你想啊，按照羅賓所說，48年的倫敦奧運會就出現過聞梁的能力，同時那個人也是亞裔。
你說，超凡者的能力會不會和DNA有關係，它可能是可以遺傳的！」
夏明知思索了一下：「這方面的研究我不大清楚，但我個人的感覺，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現在沒有超凡者擁有完全相同的能力，但相似的能力不在少數，如果出現完全一樣的能力，我也不會驚訝！
我到時候去查一下聞梁的血親，看看他們有沒有曾經在48年出過國的！」
顧水聽后也贊同夏明知的看法，他繼續說道：「還有夏明知要打的那個電話，我們都知道那絕對不會是他的律師的電話。
那個電話必然是一個他認為能夠將他救出去的人，有可能也是超凡者，有可能則是某個權貴。」
聽到這裡，夏明知目光緊縮了一下。
顧水注意到這一點：「怎麼了？」
夏明知猶豫了一下：「我現在跟你說的，你一定要保密，因為這本身屬於一種猜測，泄露的話容易迎來猜忌。」
顧水連忙點頭，滿是好奇地看向夏明知。
夏明知緩緩吐出了兩個字：「變形！」
顧水一驚，脫口而出：「魔形女！」
「沒有那麼誇張。」夏明知搖搖頭，「但現在的確發現了類似的變形能力，所以國土控制局內部有一份預案。
就是外星人之中很有可能有變形能力的人，他們可能會替代普通人潛入我們中間，獲得消息，然後泄露出去幫助其他外星人隱藏身份。
當然，這個案子之中不大可能，我只是剛剛突然想到這一茬，所以有些緊張。」
顧水想了想：「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原本想的可能有一個超級罪犯隱藏在杭城。
但如果這個人是外星人，其實反而更好解釋。
不過這些猜測還是太過於虛無縹緲。
目前最踏實的解釋，還是聞梁有一個親近血脈的超凡者，這樣子才會出現你說的聞梁無法匹配所有受害者的情況！」
「聞梁沒有出現在所有受害者的現場？」夏明知一臉疑惑，「那我們憑什麼抓他！」
顧水：……
顧水無語地扶頭：「這是你告訴我的！」
「好吧，看來我丟失的記憶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夏明知聳聳肩，「等會兒我回去之後，要好好地重新整理一邊！」
說完，夏明知將鑰匙插入車內，啟動了發動機。
「等一下！」
剛剛發動油門的夏明知，立刻來了一個緊急剎車。
他回過頭，一臉疑惑地看向顧水。
顧水看著夏明知的右手手背，上面有一些歪歪斜斜的傷口，隱約可以看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