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霄傲的震撼
「威脅本座，你還沒有這份資格。」莫語冰冷目光在周邊掃過，寒聲道：「蠻荒聖宗修士，膽敢來我人族境內肆意妄為，找死！」
他拂袖一揮，無形毀滅力量頓時爆發，淹沒了每一名蠻荒聖宗修士，他們臉上盡皆露出驚恐，卻來不及發出半點聲音，身體便化為飛灰消散，靈魂亦被一併抹殺。
其中，也包括那虎烈！
此人胸有大志，想來應未料到，自己會這般被隨手抹殺。
唰！
唰！
唰！
荀昭、勛涼、死亡君主與亡靈龍身影同時出現，掃過眼前一幕，臉色也不由一沉。
而在這時，已有幾名左家修士飛來，遠遠停下恭謹行禮，「多謝劍宗宗主，救我左家上下性命，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為首者，正是左家家主左宗澤，如今他臉色慘白，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勢。
「起來吧。」莫語目光一掃，臉上露出關切，「左瑤、左烈，你們怎麼樣？」
看著面前黑袍男子，左家姐弟臉上露出震動，根本沒有想到，今日救下他們的，竟會是莫語。
他……他如今竟有了這般實力！
左宗澤也是一呆，左烈這些年表現不錯，才漸漸被他重視，接入到左家大宅，卻又哪裡想到，他們竟認識劍宗宗主。
眼見兩人怔怔的毫無舉動，他心中一急，急聲道：「你們兩個還不快謝過劍宗宗主！」
左瑤、左烈急忙跪下，恭謹道：「多謝劍宗宗主大人！」
莫語拂袖將他們拉起，「無需如此。」他看了一眼左宗澤，淡淡道：「當年左瑤、左烈曾救過本座，今日本座救你左家，只當是回報此恩情。」
沒有給左宗澤思考此事的時間，他直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蠻荒聖宗為何敢明目張胆，在我人族境內放肆？」
「啊？宗主大人近來應該不在中域大陸吧，從幾日前開始，蠻荒聖宗便已經開始對我人族出手，已經有不少勢力遭殃被連根拔起，死傷慘重。」左宗澤急急忙忙開口，但具體因為什麼，他又哪裡說得清楚。
莫語眉頭皺起，看來蠻荒聖宗已經動手了，他沉聲道：「今日蠻荒聖宗修士被本座抹殺，為防他們報復，你即刻帶領左家修士撤離此處吧。」他沉吟下，轉身道：「左瑤、左烈，你們願不願跟我走？」
帶左家姐弟離開，不說其他，至少可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左瑤有些意動，卻沒有開口，反而看向自己的弟弟。
左烈猶豫一下，拱手道：「多謝莫語大人，但如今家族遭逢大變，晚輩想留在這裡幫助父親，還請大人見諒。」
莫語微怔，確未想到，他竟會開口婉拒，但心中卻無不喜，反而對他更高看了一眼，點頭道：「如此，本座便不強求，但日後你若有困難，都可來找我。」
語落，他一步邁出，帶著段芝青直接離開。
荀昭、勛涼、死亡君主及亡靈龍挪移跟上。
唰！唰！唰！
一行呼嘯挪移前行，直奔九天之上，轉眼便已沒入罡風層中。
莫語腳步略微放緩，轉身看了一眼段芝青，她雖竭力保持著平靜，臉色卻仍舊微微發白。
停頓一下，他緩緩道：「嫂嫂，你是不是覺得，我出手太過冷酷，直接便抹殺了數十條性命？」
段芝青嬌軀微僵，她急忙搖頭，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麼，急得眼睛都紅了起來。
「嫂嫂不用著急，我明白的。」莫語笑了笑，目光看向遠方，「雖然不願承認，但我雙手之上，都已沾滿了鮮血，這點是不爭的事實。」
「我不喜歡殺人，但有時候，卻不得不殺，因為我不殺他們，他們便有可能傷害到我在意的人。如果當真有輪迴業報，我希望所有一切都集中在我一人。」
他聲音平靜自然，卻讓段芝青心底瞬間湧出自責與痛惜，她對莫語的性子，又怎麼可能不了解，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眼前所見。
「莫語……」
「嫂嫂不用多說。」莫語收回目光，轉身看了她一眼，「等下還要有人介紹給你，我的妻子和女兒，她們就在這呢。」
「啊……」段芝青嘴巴微張，她很快回過神來，勉強保持著平靜，但看著莫語眼中的溫柔，心中還是有著微微的失落。
莫語，已經成婚了嗎？
是啊，他這樣優秀，這麼多年過去，又怎麼可能還是獨身一人呢？
莫語將她的反應收入眼中，卻只當做看不到，至少眼下，他也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理與林嫂間的關係。
唰！
身影一個閃爍，再度出現，兩人便已衝出罡風層，來到在神源秘境之外。
莫語按下挪移，荀昭、荀昭、死亡君主與亡靈龍很快到來。
看著面前突破位面，半截進入位界的懸空之島，荀昭、勛涼心中震動，但表面上，卻仍舊極為平靜。
死亡君主突然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幾分厭惡，「莫語道友，老夫便不進去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到行事時，我自然會回來。」
莫語看來一眼，臉上若有所思，道：「可以，你去吧。」
死亡君主微怔，卻未想到，他竟會如此痛快的答應，甚至沒有提出其他要求，猶豫一下，道：「道友放心，老夫說話算數，答應你的事情便一定會做到。」
他拱手一禮，轉身與亡靈龍一起挪移離開。
「兩位師兄，這裡就是神源秘境，我人族根基所在。」莫語簡單解釋了一下，「我們走吧。」
荀昭、勛涼點頭。
四人身影靠近到神源秘境，一層靈光捲來，確定了他們人族身份，很快便露出一條通道。
唰！
四人閃身飛入其中。
「參見莫語大人！」
「參見大人！」
秘境中，幾名不朽急忙飛來行禮，語態間儘是恭謹。感應著莫語身邊，荀昭、勛涼、林嫂身上的氣息，一個個心頭震動，不知族群之中，何時又多了這些強者。
莫語點點頭，卻身影不停，帶著三人直奔外島。
來到地面青銅巨門時，不等莫語開口，大門表面符文自動亮起，「轟隆隆」中向兩側打開，霄傲身影急匆匆衝出，看到莫語直接道：「你身邊兩人是誰？」
他眼珠炯炯有神，緊盯著荀昭、勛涼，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喜意。以他的眼界，自然能夠看出，他們兩人的真正實力，這可真的是超出預料的驚喜。
人族以前只有他一名虛神境，行事之間，都是謹慎再謹慎，生怕一不小心給人族招惹來禍事。但如今，他突然有種改朝換代一朝翻身的感覺……莫語這小子，從什麼地方又扒拉出來兩名虛神級強者。
這般算來，人族中虛神修士便是有了四人，再加上莫語這名蓋世級強者，雖仍舊比不上遠古一脈與蠻荒聖宗，卻也真正有了與之抗衡的底氣。
門外駐守不朽不知發生何事，眼見莫語、霄傲齊至，早已嚇得單膝跪倒，收心斂神根本不敢多聽半句，生怕接觸到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莫語一笑，霄傲一直憂心族群，如今見到荀昭、勛涼有此反應，自也是正常，「我為兩位師兄介紹下，這位是我人族中另一虛神級修士霄傲大人。」
他轉向霄傲，「荀昭、勛涼，是我宗門中大師兄、二師兄，此番特意隨我前來，共聚剷除蠻荒聖宗之事。」
霄傲面龐突然一僵，大師兄……二師兄……
這是怎麼回事？
他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伸手指點著，竟有些喘不過氣的模樣，「你是說，他們兩個，跟你是同門師兄弟？」
莫語點點頭，皺眉道：「怎麼了？」
看著他一臉平靜理所應當的模樣，霄傲真想一指頭按到他頭上去。
怎麼了？這還用問嘛！
同一宗門，師兄弟三人，盡皆修鍊到虛神之境，即便在遠古人族昌盛無極的時期，也是極其罕見的事情，更何況是今日，虛神便為位面之巔的局面。
霄傲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又是一變，「莫語，我可已經從琴古那裡，知道了你修鍊的速度，你不會告訴我說，他們也是跟你同時踏入修鍊的吧？」
眼見莫語搖頭，他心中微微一松，一個怪物就夠可怕，若再多幾個，誰能承受。或許他們兩個只是看著年輕，但修鍊歲月，卻比莫語造了許多年。這樣來，雖然還是同出三名虛神，但終歸好接受一些。
但莫語下一句話，便讓霄傲面龐徹底僵住。
「細細算來，兩位師兄都要比我早幾年開始修鍊。」
早幾年……
該死的，現在誰隨便閉閉關修鍊一下都得一年半載，也算是什麼差距！
霄傲深深吸氣，將心頭震撼壓下，他算是看出來了，面前這三個，都是無法以常理看待的怪物！
現在，他就像知道一件事。
「你們三人究竟師從何方？」
荀昭溫和一笑，拱手道：「我等三人出身四季宗，霄傲大人絕對沒有聽說過，只是偏遠狹小陸地上，一無名宗派罷了。」
眼見霄傲嘴角動了動，莫語直接擺手，「大師兄說的都是事實，我們師兄弟三人能有今日，都是另有造化，與出身師門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霄傲大人這些話，也就不必說了。」
霄傲就是搖頭，他還想著，三名弟子就如此可怕，若師門中前輩出來，又將恐怖到何種地步？只要插插手，蠻荒聖宗怕是就無力翻身了。
如今知道真相，不由暗感可惜，但同時卻也記住了四季宗的名字，即便莫語三人達到今日境界並未依仗宗門太多，但能夠走出三名虛神級弟子，這本身，便已說明了許多事情啊！
見此事告一段落，莫語皺了皺眉，沉聲道：「霄傲大人，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何事，難道蠻荒聖宗已開始對我人族出手？」
「嗯？你們都知道了。」
「歸來路上，湊巧遇到了而已。」當下，莫語將左家之事簡單道來。
霄傲點點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進去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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