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八十七章 兩條路

咔吧咔吧！

說到這裡，天道的拳頭已緊攥得直響，待過了許久后，才慢慢平靜下來。

「自從那時起，我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了。那些喜歡當奴隸的，就讓他們繼續當，老子沒義務拯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你們願意當奴隸，那是你們的事，反正老子要當奴隸主，而且是最大的奴隸主。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所有的人都要踩在我的腳下，不論本地神族，還是上古神族，都不配跟我相提並論，我要做這個世界的王，唯一的王。」

天道的眼中散發出睥睨的霸氣，面上皆是濃濃的野心：「最後天可憐見，得到感召的八大主宰中，居然有我一個，而且還是掌管這個世界秩序的至尊。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這個宇宙的意志也認同我的想法。寰宇之內，除我以外，皆為螻蟻。」

「如果這個宇宙的意志真的認同你的理念，那就不會有八尊共掌宇宙，而是唯你一人獨尊了。既然這個宇宙同時出現了八大至尊，就是說讓你們互相監督，不可一人獨尊的。」

「不，你錯了，這是這個宇宙對我的考驗，看我有沒有一人獨尊的能力。」

搖了搖頭，天道冷笑道：「我明白其他七人的力量一定會對我構成威脅，所以便想方設法地分化他們。首先聯合卡巴和地藏王這些本地神族主宰們，豎起種族大義，發動了第一次神界大戰。這一次大戰的結果，是確立了本地神族的崛起，也確立了我在本地神族的領袖地位。」

「接著，我利用愛因斯坦和特斯拉二人跟別天神理念不同的機會，趁機拉攏了這兩位上古神族的至尊，挑起了第二次神界大戰。這一次的結果是確立了我在整個神界的領袖地位，我終於成為了天地間最大的統治者。但是有一個弊端，就是別天神破壞道尊的缺失，使得整個宇宙的力量失衡了。因此，那個終極病毒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進化為毀滅神，威脅到我的性命。」

眼中閃爍著熠熠精光，天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我預知到了這個未來，但我也不會留第一個別天神繼續存活下去，因為我知道，他永遠不會被我控制，所以我制定了培養第二個別天神的計劃。楊老弟，你就是那萬千實驗體中的一個。」

「萬千實驗體？」

楊峰驚奇地看著天道，天道哂笑著點點頭：「楊老弟，你該不會自戀到，我堂堂天道大人一眼就相中了你，決定把你培養成別天神二代吧？事實上，在你之前，已經有上千萬地球人的實驗體培養過了。我之所以能一直允許文森特和那些上古神族的存在，沒有找他們算賬，就是在安撫他們，讓他們一直送實驗體來，好培養二代別天神。否則文森特死了，地球那邊就會發病毒來，我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沒有說話，楊峰繼續聽下去。

「但是很可惜啊，那些地球來的所謂行業精英，得道高僧之類的，全部失敗了。他們的身上都缺一樣東西，不符合破壞神的選拔標準，無法真正得到破壞神的傳承。倒是你，一個三流大學的學渣，居然能與破壞神的力量共鳴，成功得到傳承，這是我所料不及的。其實一開始，我並不看好你。可你的未來，卻是最廣闊的，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哈哈哈！」

「你說他們缺一樣東西，不能成為破壞神，什麼東西？」

楊峰不解，再問道。

天道沉吟少許，定定道：「破壞神的信念！」

「破壞神的信念？」

「對，破壞神的信念就是對腐朽世界的零容忍，破壞一個舊世界是為了建造一個新世界做準備的，毀滅的真諦在於新生。破壞與秩序，本來就是相生相剋的。你能悟到這一點，但他們不行。也許是因為他們在地球太成功了，所以也太物質了，永遠無法領悟宇宙間精神層面的真諦。」

深吸口氣，天道接著道：「其實當初文森特也是破壞神候選人之一，但他心裡只有毀滅，沒有創生的信念，於是就差那麼一點點，永遠成不了至尊。但你與其他所有人不同，你的心中有一點跟破壞神的信念不謀而合，這就是華夏獨有的文化，俠！」

「俠？」

「對，俠以武犯禁！俠的文化在歷朝歷代都是不被允許的，因為俠道有自己獨有的處事方式，不為官方秩序所約束。所以古有俠者殺貪官，濟百姓。在朝廷眼裡，他們是江洋大盜，卻從不做為禍一方之事。他們只是不遵從秩序而已，但並非邪惡，反是正道，這就是破壞神，不是嗎？」

「想不到你這樣的陰謀家，對俠道還有研究哈，哼哼。」

冷冷一笑，楊峰不屑地撇撇嘴。

天道沒有在意：「你是我重點培養的左膀右臂，你的性子我自然要好生了解清楚了，這樣才能對症下藥嘛。其實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人，應該有共鳴的，我們都來自底層，受夠了別人的白眼。你身為一個三本學渣，無權無勢，一定也在社會上碰過不少壁……」

「不，我們不一樣。我要的是改變社會，不是成為它陰暗面的一部分！」

心頭一滯，天道想了想后，點點腦袋道：「對，我們不一樣。雖然我們遇到的屈辱可能感同身受，但走的路卻大相徑庭。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改變社會，創造公道，是你的信念。我就比較自私了，我不會去給別人什麼公道。因為我覺得公道這東西，是自己爭取的。他們自己都不要，憑什麼享受公道的福利？我以前受辱的時候，誰又給過我公道呢？」

「不過這既然是你的信念，我願意成全你。只要你肯屈服，我把天上地下，神凡兩界都讓你管理，盡情遵從你的意願治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包括在那六個老頭兒之上，這是何等的殊榮啊，怎麼樣？」

「那不還是個奴才嗎？」

哂笑著搖搖頭，楊峰喃喃道：「楊峰，永不為奴！」

臉色驀地一沉，天道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老弟，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別人我是不會這麼縱容的。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自己選，要麼臣服，榮華富貴，嬌妻美眷，應有盡有，你失去的通通都能補回來；要麼……我就要真的舍掉你了，你別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