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上心了
第620章上心了
秦子珺握了握她的手,「這一生,是屬於隨心的,她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戰痕不是說過么,韶華碩兒和隨心有自己的緣分。」
風離玥嘆了口氣,她都知道,但是如那一世一樣,一千一萬個捨不得。
此時屋內,齊澈先開口道,「那日得郡主相救,還沒機會好好感謝,今日貿然來訪,還請郡主見諒。」
隨心抿了抿唇,又行了一禮,「太子客氣了,臣女不過碰巧路過,太子言重了,不值當一謝。」
「這次來,是真心感謝。」齊澈輕笑出聲,「這是謝禮,還請郡主收下。」
隨心微蹙眉頭,她怎麼能私收男子禮物呢?
齊澈見她猶豫,又道,「也不知你的傷好了沒有,你一個姑娘家,因為我受了傷,心裡愧疚,你若是不收,豈不是心裡不滿?」
「不是的。」隨心搖了搖頭,「您是大齊太子,當時若是別人在旁,也不會袖手旁觀的,臣女只是做了自己分內之事,實在不敢……」
齊澈打斷她道,「韓伯與你二舅舅是好友,與我是舊識,忘年交,廉王與他們亦是好友,算來,你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你救我一次,我感謝你,有何不妥?」
隨心抿著唇,總覺得他話里怪怪的,肯定不對,但是提到了二舅舅和廉王,她又不能不看他們的關係。
「收下吧。」齊澈手一抬,精緻的錦盒就在他手心裡。
隨心猶豫再三,只好拿過錦盒,「臣女謝過太子。」
「你不打開看看么?」齊澈笑著道,「希望你能喜歡。」
哪有收了禮物當面打開的?那多不禮貌?
可是對方都這麼說了,隨心也不好不看,於是打開錦盒。
啪!
只看了一眼,隨心就把錦盒給關上了,又將錦盒放在齊澈手邊的桌子上,「太子的謝禮太貴重了,臣女不敢收。」
錦盒裡面,是一塊玉佩,上好的成色,系著明黃的穗墜子。
而把她嚇著的,正是那玉佩的形狀,龍紋!
能用龍紋的人,也就只有皇帝和太子了,這種東西,她怎麼敢拿。
「不過是我自己的物件,怎麼就貴重了?」齊澈道,「記得當年,珺王妃小時候,就得了一塊皇帝給的龍紋玉佩,後來與珺王喜結良緣。」
「臣女怎能與珺王妃相比較?臣女惶恐。」隨心後退一步,低著頭,「太子的感謝,臣女心領了。」
齊澈看著錦盒無聲苦笑,他來之前,也是想了許久,才做的決定,沒想到被拒絕的這麼乾脆。
隨心抬頭看了一眼,又道,「太子也不必內疚,論驚馬一事,臣女也有責任。」
「我都聽說了,與你沒關係。」齊澈握了握拳,「皇上已經與我說明,我看起來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么?」
隨心輕輕搖搖頭,齊澈又道,「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只聽聞你快要北上,想著見你一面……」
院子外頭,將裡頭一言一語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秦子珺和風離玥,「這太子是不是有點傻?」
倘若真對隨心有啥想法,有這麼追求姑娘的么!
就那龍紋玉佩,哪個敢隨便收?
當年風離玥手裡有一塊兒,那是原主小時候家裡幫領的,怕是原主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
「這個大齊太子……」秦子珺開口的時候,情緒有點沉重,「對隨心上心了。」
他們說是隨心自己決定,順其自然,不過對於大齊太子這個人選,他們還是有些顧慮的。
正如秦碩考慮的,太子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難道真要隨心涉足後宮的環境?
「隨心知道分寸,也懂規矩,對齊澈倒是沒想法。」瞧著裡頭的動靜,風離玥鬆了口氣,「倒是大齊太子,送隨心的東西,唐突了些。」
屋裡頭,齊澈想與隨心再說說話,可是隨心一直與他保持距離,「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把這枚玉佩送給你。」
「臣女惶恐。」隨心頭更低了,雖然對方是一國太子,能讓姑娘家心動,但是她沒有別的想法。
她也知道,這次大齊太子來大殷的另一個目的,是選太子妃,大殷那麼多貴女,她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如果沒有聶府,沒有廉王,誰會知道她?還僥倖成了廉王的義妹郡主!
齊澈還有話想說,又怕嚇著她,「罷了,是我唐突了,不打擾你,我也該回宮去了。」
「臣女恭送太子!」雖然他不是大殷的太子但人家代表的是大齊,禮數絲毫不敢怠慢。
齊澈眼神微暗,叫了人進來,便回了宮。
齊澈走後,聶府的人沒多問,隨心猶豫過後,主動找上了風離玥,「二舅母。」
「嗯?」風離玥笑問,「怎麼還皺上眉頭了?」
隨心猶豫著道,「我……二舅母,你們都沒有問大齊太子與我說了什麼。」
「這有什麼好問的?大齊太子不是說要感謝你么?」風離玥笑了,「況且你也有自己的判斷,相信你能自己處理好問題的。」
「可是……大齊太子送我的東西,我拒絕了。」隨心又道,「我擔心大齊太子會生氣,怕給你們添麻煩,但是他送的東西,我真的不敢收。」
「大齊太子感謝你,你拒絕他的謝禮,都是你們自己的事。」風離玥拉著她坐下說話,「他是一國太子,怎麼會為這點小事生氣或者遷怒我們?你不必多想,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隨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兩天,就是他們出征北上的時候,此去少則半年,多則三五年,到時候物是人非,誰又能記得今日這些事?
宮裡頭,宮人小心來到皇帝身邊,「皇上,大齊太子那邊回來了。」
「嗯?倒是挺快。」皇帝放下摺子,「聶府怠慢了?」
「聶府哪兒敢呢?」宮人小聲道,「不過大齊太子回來的時候,情緒不高確是事實。」
「不知道原因?」
宮人尷尬的道,「大齊太子的事,咱們也不好打聽,再有事關隨心郡主,奴才們更不敢了。」
說的也是,不過讓一國太子如此低落,聶府也算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