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雙重人格

蘇煥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過頭，雙眉緊蹙的望著莫從。

「你在說什麼呢？」

莫從搖了搖頭，走到蘇煥的身邊，揚起嘴角看著床上的人。

「打電話報警！」

蘇煥突然覺得，眼前的莫從怪怪的，跟他昨天看到的莫從似乎不太一樣，此時的莫從眼神深沉，全然沒有了先前文弱的模樣，不僅如此，嘴角還帶著邪笑。

「你是……莫從？」

莫從瞪了一眼蘇煥，隨即低吼。

「你聽不懂我說話么？報警！」

蘇煥被他一吼，立即拿出了手機報警。

莫從彎下腰，將手探到床上人的鼻子下面，果然，已經斷氣了。

隨後他又走到另一個人面前，重複了剛才的動作。

「蘇煥，你去女生宿舍問一下，另外缺席的兩名女生是哪個宿舍的，搞不好她們也出事了！」

蘇煥掛斷電話，立即照做，一邊往女生宿舍跑，心裡還在犯嘀咕，他倒是沒想到，莫從居然是這種個性。

很快，女生宿舍那裡發出了一陣騷動。

趁著蘇煥出去，莫從檢查了一下屍體。

再次回到108宿舍的時候，蘇煥的身後多了一個人。

扎著馬尾辮的女生，戰戰兢兢的跟著蘇煥走進男生宿舍，然後探頭向床上看。

「我去女生宿舍的時候，她們宿舍還有一個沒起來的，叫江柔！」

江柔走到莫從面前，好奇的打量他。

「她們兩個還好么？」

莫從面無表情的直視著江柔問到。

江柔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悲傷，搖了搖頭。

「我檢查過了，已經沒氣了！」

莫從皺起眉望著江柔，雖然剛才進來的時候，江柔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提到宿舍里死了人，她卻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現在問題最大的是蘇煥，他看著面前兩個不正常的人，感到脊背發涼。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什麼人啊！同學死在宿舍了，你兩怎麼……不害怕么？」

莫從和江柔看向蘇煥，蘇煥臉色發白，稍稍後退了一步。

「巡捕什麼時候到？」

莫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淡的問到。

蘇煥撇了撇嘴回答。

「說是大概十五分鐘左右！」

莫從轉身，走到宿舍的窗戶前，宿舍在一樓的，都有紗窗，可奇怪的是，108宿舍的紗窗也是開著的！

想起昨晚那抹身影，莫從陷入了沉思，蘇煥和江柔都盯著他，一個都不敢出聲。

很快，專案組趕到了現場。

「是誰報的案？」

蘇煥在打電話的時候，特地囑咐他們來的時候場面別太大，以免嚇到同學，作為一個學生會會長，蘇煥的處事算是很得當的。

「是我！」

專案組組長嚴加看了一眼蘇煥，朝他擺了擺手。

「先去錄個口供！」

蘇煥點頭，跟著一個警員走到門外。

嚴加看到江柔和莫從叫到。

「你們兩個是幹嘛的？」

江柔嚇了一跳，輕聲說到。

「我……我是女生宿舍那邊的！我們宿舍的兩個女生，也、也死了！」

嚴加無奈的擺手。

「你也去錄歌口供！」

江柔趕緊點頭，朝外面走去。

一直盯著窗戶外面看的莫從，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對上嚴加的視線。

只一眼，嚴加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莫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但是莫從似乎並不認識嚴加，挑起眉上下看了看他。

「我們認識？」

被反問的嚴加突然意識到什麼，尷尬的乾咳了兩聲。

「咳咳，那什麼，這個以後再說，你站在這看什麼呢？」

莫從笑了笑，在房內踱步。

「這間宿舍的疑點有三個。第一：宿舍外面是草叢，晚上蚊子很多，但是他們連紗窗都沒關，很顯然，在他們還來不及關上窗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第二：昨晚他們用的東西全部都不在這裡，說明他們昨晚出去過；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外傷，死亡的時間應該是今天凌晨1點到2點之間，這個時間，一般學生都應該睡下了，所以兇手一定知道他們昨晚出去了，所以才會算準了時間殺害他們，我想，那個兇手，一定就在這棟宿舍樓里！」

所有人都認真聽著莫從說話，莫從說完，明顯感覺到空氣的溫度驟降了幾度，看著他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站在門口的蘇煥和江柔，更是驚訝的無所適從。

嚴加見慣了大場面，很快就回過思緒，看向了正在驗屍的法醫邱雨。

邱雨對著嚴加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審視的上下打量莫從。

「你到底是什麼人？」

莫從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嚴加。

嚴加趕緊走到邱雨身邊，在邱雨耳邊嘀咕了幾句，邱雨立即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重重點了點頭。

「他說的沒錯，死亡時間是今天凌晨1點到2點之間，看上去像是自然死亡，屍體表面沒有明顯傷口，我建議做一下毒檢。」

聽完邱雨的報告，所有人都讚賞的望著莫從，唯獨嚴加，依舊錶情嚴肅。

「你剛才說，他們用的東西都不在這裡，是指什麼？」

莫從走到宿舍一個簡陋的桌子前，敲了敲桌面。

「昨晚我來這裡的時候，他們正在玩遊戲！」

嚴加不解的看著他。

「玩遊戲？什麼遊戲？」

莫從回過身，好笑的說到。

「筆仙！」

嚴加和邱雨的臉上，立刻出現了鬱悶的表情。

「這麼老土的遊戲現在還有人玩兒？」

莫從沒有理會繼續說到。

「昨晚他們玩兒筆仙時，桌上鋪了玩兒筆仙專用的畫紙，專用的筆，以及蠟燭，這些東西都不在宿舍，我想如果不是他們昨晚帶著這些東西出去，就是被兇手清理了！」

嚴加伸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不是，你怎麼就能肯定他們一定是被殺害的，我們還沒做出具體的判定呢！」

莫從看向門口，一個警員正滿頭大汗的走進來。

「女生宿舍的兩個人也死了，加上這兩個，昨晚玩兒筆仙的四個人都齊了。我不認為他們會集體自殺，大學生活才剛剛開始，而且昨晚我跟這兩人有過短暫的接觸，他們絕不是那種遇到小事就會自殺的人，除了他殺還有別的可能么？」

莫從話音剛落，那名喘著粗氣的警員對著嚴加說到。

「老大，女生宿舍那裡也有兩個死者，跟這兩個人的死狀一樣！」

邱雨讓鑒識科的人將108宿舍的兩具屍體帶回去，然後跟著警員往女生宿捨去。

嚴加卻一直盯著莫從出神，沒想到才五年不見，莫從已經成長的跟他父親不相上下了。

過了好一會兒，嚴加還是走到了莫從面前說到。

「單憑這幾點，就認定他們是被殺害的？」

莫從低下頭想了想，然後再次走到了窗邊。

「不，也許還有決定性的證據，只是現在我需要去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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