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七子島篇 第28章 法術訓練
北斗燒烤店裡，夜雨寒霜和朱陽瑞信正喝得興起，整個包間里隨處可見立著的和倒著的空啤酒瓶……
「哎？我說老朱啊！天使學院現在怎麼樣了，我走之後那些年輕漂亮的女老師有沒有想我啊！」夜雨寒霜搖晃著空酒杯，滿臉通紅地說道。
「你還說呢，好不容易退居二線清閑了幾天，你這一走，鍾離老頭兒又把法術部部長的位子甩給了我，而万俟偉那傢伙接替你成了學院的第三副院長，一下子成了學院的第四號人物，真是風光無限啊！」朱陽瑞信喝了口酒，長長地嘆了口氣。
「對了，今年新來的這批學員實力怎麼樣，聽清荷大姐說堪比你們當年的『黃金一代』啊！真的還是假的？」夜雨寒霜一臉好奇地問道。
「是啊，實力確實非同一般，學院還特意成立了精英隊，挑選天賦較高的新學員作為重點培養對象，我們幾個部長和另外一些有點兒水平的老傢伙親自對他們進行授課！」朱陽瑞信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我這次來七子島，就是為了到你這兒收集點兒材料，回去好製作課件給他們上課啊！」
「哦？他們的實力真的堪比當年的『黃金一代』嗎！」夜雨寒霜突然收起了笑容，壓低聲音問道。
「恩！有得一拼吧，如果你大哥不算在內的話！」朱陽瑞信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黃金一代』，真是個讓人懷念的名字啊，現在想想，就只剩下我，九方星殞和端木鳴三個人了啊！」
「呵呵，是啊！」夜雨寒霜抽著煙，眼中劃過一絲哀傷。
第二天的早上八點，大家準時來到了會議室，已經掌握了引渡術和讀心術的他們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學習真正用作戰鬥的法術了，僅僅過了半個小時，門居然被推開了，眾人一臉驚訝地把目光投向門口，卻發現走進來的並不是他們的「遲到男」長官，而是昨天獨孤冷在碼頭見到的那個奇怪大叔朱陽瑞信……
「原來是朱陽老師啊，我還以為是寒霜先生『提前』來了呢！」獨孤冷略顯失望地說道。
「那怎麼可能呢，要想不讓他遲到，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朱陽瑞信不無感慨地說道。
「寒霜先生一直都是這樣的嗎？」獨孤冷一臉好奇地接著問道。
「也不是，在那件事兒發生之前，寒霜一直是很守時的，可惜啊！」朱陽瑞信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到底是什麼事兒啊？」舞月璇眨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怎麼大家都這麼早啊！」朱陽瑞信還沒有把話說出口，夜雨寒霜卻推門走了進來，「哎喲，朱陽老師也到了啊！」
「天啊，寒霜先生這次居然『提前』了十分鐘哦！」舞月璇看了看時鐘，剛剛八點五十。
「哈哈！因為朱陽老師來了嘛，提前點兒也是應該的啊！」夜雨寒霜隨手關上了門，坐到了最裡邊那個只屬於他的座位上。
「其實已經不早了！」夏侯乘風嘆了口氣，忍不住小聲嘟囔道。
「好了好了，抓緊時間開始今天的學習吧！千萬不要走神兒哦！」夜雨寒霜掏出一根煙，點燃叼在了嘴裡。
「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啊！」朱陽瑞信笑了笑，坐在了夜雨寒霜的身旁，坐下前，還不忘使勁兒地提了提褲子。
「今天呢，我們正式開始學習法術！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法術的實質就是一個將靈力分散再分配重組，最後釋放的過程，今天，我們將學習法術中用作攻擊的懲戒術，懲戒術由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種元素組合而成，其中前四種是必要元素，后六種是輔助元素，施術時要把靈力分配成四種元素，其中必要元素至少要有一種，各種元素的數字代碼越高，最後釋放出來的法術級別也就越高，威力也就越大！」夜雨寒霜彈了彈煙灰，從桌子下面掏出一摞紙，「這是法術元素分配表的懲戒術部分，上面記錄著一號到九十九號懲戒術的元素分配方法，要想熟練地運用法術，首先就要記住這些！」
「我的天啊！這麼多，必須全部都掌握嗎？」獨孤冷看著那厚厚的一摞紙，瞪大眼睛問道。
「那倒用不著，在天使界的歷史上，只有一位天使曾經掌握了包括禁術在內的所有法術！」夜雨寒霜吐出一個煙圈，一臉享受地繼續說道，「至於目前的天使界嘛，能夠掌握百分之八十的也只有少數幾位司令長官，而能夠掌握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只有兩個人！」
「只有兩個人！那是誰呢？」獨孤冷好奇地問道。
夜雨寒霜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朱陽瑞信……
「什麼？」所有人都被夜雨寒霜的這個動作驚呆了，作為天使法術部隊的司令長官，夜雨寒霜的法術造詣自然不必多說，可旁邊這個貌不驚人的大叔也可以掌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法術，這就著實令人不敢相信了。
「要知道，朱陽老師可是我當年的法術啟蒙老師呢！」夜雨寒霜笑了笑說道。
「哈哈！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朱陽瑞信擺了擺手，謙虛地說道。
「寒霜先生的法術啟蒙老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獨孤冷不禁感嘆起來。
「寒霜先生，到底要我們掌握到什麼程度啊！」夏侯乘風盯著桌子上的元素分配表，面色凝重地說道。
「對於一般的學員天使來說，只要掌握百分之十以上的法術就可以過關了，但我們是法術部隊，要求自然要高一些，所以你們必須要靈活運用百分之十五以上的法術！」夜雨寒霜將煙頭扔進煙灰缸，微笑著說道，「這只是天使的入門標準，成為正式天使之後，你們還需要進一步的學習和鍛煉，到時候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還好只是百分之十五！」夏侯乘風長出了一口氣。
「注意我說的是靈活運用哦！掌握一種法術並不難，但如果要求是靈活運用的話，哼哼！」夜雨寒霜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剩餘的時間你們就對照這份元素分配表自己練習吧，希望你們都能夠有所收穫，再見了！」
濃重的煙霧和熾熱的火光打亂了訓練場的寧靜，皇甫威，令狐旭和上官百興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頭頂還不住地冒著熱氣，狼狽不堪……
「你就不能把握點兒分寸嗎？」一臉焦黑的令狐旭不滿地說道。
「就是啊，不就是做個示範嘛，至於搞得這麼誇張嗎！要不是我早有準備，沒準兒命都搭進去了！」上官百興撿起被炸飛的眼鏡，戴上之後才發現鏡片早已不在。
「好強大的威力啊，還好我離得遠，要不然可就慘了！」站在遠處的軒轅龍一臉的慶幸。
「我怎麼知道這次的威力這麼大啊，感覺沒怎麼費勁兒就打出去了！不過方向上似乎還是把握得不是太好！」皇甫威一頭霧水地說道。
「老六，我看咱們還是自己練吧！」軒轅龍無奈地搖了搖頭，拽著上官百興瞬移到了訓練場的另一端。
「沒想到一號的懲戒術都有這麼大的威力，老四那傢伙很能幹嘛！」訓練場另一邊的獨孤冷不禁感嘆起來。
「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舞月璇河東獅吼般的大叫聲把獨孤冷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這一邊，小美女已經嘗試了七八次，可最終打出來的仍然只是巴掌大的小火球，同樣的懲戒術，施展出來的效果卻有著天壤之別。
「哈哈！別著急嘛！」看著舞月璇發脾氣的樣子，獨孤冷不禁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啊！不服氣你來試試！」舞月璇撅著小嘴兒，氣呼呼地說道。
「試就試唄！」獨孤冷模仿著夜雨寒霜的樣子，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緩緩地開始了詠唱，「甲之二，戊之一，庚之二，壬之一，懲戒術之一，赤炎！」
隨著獨孤冷的詠唱，几絲火苗伴著一縷青煙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那火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脆弱……
「怎麼會這樣啊！」獨孤冷尷尬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努力了老半天，最後出來的效果都比不上半盒火柴，一滴大大的汗珠爬上了獨孤冷的額頭，而舞月璇早已笑得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海平面上泛起了迷人的霞光，夜雨寒霜和朱陽瑞信終於重新回到了訓練場，看著大家那狼狽的樣子和抑鬱的表情，兩人不禁相對一笑……
整整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年輕的學員天使們終於知道，法術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八個人中，只有皇甫威將一號懲戒朮赤炎練得有了些模樣，而包括舞月璇在內的其他七個人始終還是一籌莫展……
「練了一整天，有什麼收穫嗎？」夜雨寒霜瞥了一眼焦頭爛額的皇甫威，調侃地說道，「喲，我說皇甫威，你是不是剛從煤窯里爬出來啊？哈哈！」
「哎呀，別提了，練習赤炎的時候還算有點兒收穫，可練到逐浪時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嘗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皇甫威根本沒心情理會夜雨寒霜的調侃，一臉嚴肅地說道。
「老四還算比較厲害的呢，我們其他幾個人連赤炎都沒能完全掌握，靈活運用就更談不上了！」獨孤冷一臉沮喪地說道，「至於赤炎之後的其它法術，我們根本就沒來得及嘗試呢！」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自己的靈力和這個法術相互抵觸，不管怎麼努力，就是達不到預期的效果！」舞月璇也皺起了眉頭，失去了往日的活潑。
「是啊是啊，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身後的上官百興緊接著說道。
「這個其實是很正常的，通過靈力元素的分配重組，形成各種屬性的法術，而這其中，級別較低的法術屬性也比較單一，比如赤炎屬火系，逐浪屬水系，而天使的靈力本身也有自己的屬性，所以天使一般都擅長使用和自己靈力屬性相一致的法術，明白了嗎？」夜雨寒霜微微笑了笑，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通過今天的練習，我們應該可以判斷出，皇甫威的靈力是趨向於火屬性的，說句題外話，當時選擇法術部隊學員的時候，實力出眾的新學員可不僅僅是你們幾個，另外的幾個傢伙論實力絕對不在你們之下，不過他們的靈力屬性註定了他們不會以法術作為主要戰鬥方式，也就是不適合我們法術部隊，所以我才最終選擇了你們！」
「切，還不是因為你那天遲到了！」夏侯乘風一臉不屑地嘟囔道。
「那不是主要原因！」夜雨寒霜不滿地大吼道，「總之，要學習法術，就必須先弄清自己的靈力屬性！」
「既然這樣，那怎樣才能弄清自己的靈力屬性呢？」獨孤冷一臉茫然地問道。
「那就是你們明天要做的事情了，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夜雨寒霜揮了揮手，從容地轉身離開，「明天見了！」
「喂，等我一下嘛！」朱陽瑞信也跟著走進了本部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