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心軟

「好啊！」來人輕笑開口，讓擋在路中的人開了個路，蘇瓷下車，心裡剛想道：這幫也不是那麼的沒良心嘛。至少不會濫殺無辜……

結果她的想法一過腦，還未想完，那坐在牛車上的大哥人頭已經滾滾落到地上。借著泛黃的天色還能清楚的看到這大叔的不瞑目，大叔雙眼睜得老大，似被嚇出的。讓她錯愣了一下，蘇瓷怒了。

「你們不是讓他離開了？竟敢出爾反爾，該死。」怎麼說，這大叔今兒個也是跟她有緣分，她還坐了他的牛車，開心了一天，現在他竟因她死於非命，這叫她如何是好？所以把這些人都殺了為大叔報仇。

「是你殺他的是吧。」蘇瓷拔出手中長劍，朝那頭領躍過去。只見那人著實招人恨，殺了個無辜之人竟還得意的笑。蘇瓷怒火燒起來。

今日她不殺了這人取他狗頭，枉她學術多年，也對不起大叔的這條白白犧牲的命。

蘇瓷怒了，後果很嚴重……

她一個跳躍，閃到十人的隊列當中，一個閃身，很輕鬆的就避開了黑衣人的劍，身子輕鬆的就刺了那為首，也是方才一劍取下那位大叔的人頭的人。

「噗……」黑衣人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蘇瓷再次躍過去，她輕易的就躲過了旁人，但來擋住她動作的其他九於人有的也被她輕鬆放倒，一下子已經放倒了三個黑衣人。

瞧著她以一敵十還絲毫不費勁，心裏面卻沒有半點開心的念頭。如果是往日她應該會很開心的覺得自己以一敵十的戰績。

可今日是這位大哥的命換來了她的怒火，她不開心，很不開心。

以往那些追殺她的殺手她都不會痛下殺手的，可她的仁慈卻換來了無辜之人的性命。這叫她如何開心？

「你們就這點能耐了嗎？」清晰的口、唇，能聽得出來她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兄弟們上啊……把這婆娘殺了，我們就能領到黃金萬兩了。」

「是……」

「她在瞧不起我們……」

「她奶奶的……從沒人敢這麼瞧過老子。」

瞬間這幫人，急爆出口。特別是那領頭的人，他開口說了話手下的其他人就來了氣勢一般。

「殺，把這婆娘殺了。」

蘇瓷拿著長劍，一身利落的衣裳好不瀟洒。

蘇瓷對立面望著他們的動作，一時無畏，這幫狗東西。

「來啊……一起上，省得我一個一個的去收拾你們。」

「好大的口氣，頭兒，她的話激怒了我。」

「哈哈哈，我們的絕技還沒有使出來呢，你倒是急著去送命……」那領頭鄙夷道。

「來，讓我看看你們都有什麼過人的絕技？」蘇瓷不耐煩開口。

然後她就被剩下的七個人圍住了。以她為中心散開擺成一個陣營。

真看得起她……竟然還學了個針法用到她身上來。

「呵……」以為她會怕了這陣法？小小意思。

「看來派你們來的人沒告訴你們真相啊，存心讓你們有來無回啊！他們沒告訴你們，本公子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就這陣？能困得住誰？」

「少廢話，困得住困不住試了不就知道，等會兒讓你跪求，爬得像狗。」

「哇，還真狠，行，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蘇瓷也不與他們廢話，看準時機，只朝一個方向出手，那就是那個領頭的位置。

果然，在她來回攻擊的三次后，他們全都亂了陣腳。

「不是很厲害嗎？你們的陣也不過如此罷了。」

「你……你少得意，兄弟們，我們拼了……」

他們再次兇狠的朝蘇瓷湧上來，「噗……」一個黑衣人倒在地上，顫抖的流了幾口血，然後慢慢的停住了呼吸，可沒人會在意他的死活，因為他們本就是亡命之徒。

「呵……一個」蘇瓷輕視道。她的話再次激怒了餘下的六個人。

「老子今日不殺你，老子對不起死去的弟兄。」

「好啊，倒是放馬過來。別一個勁說狠話。來啊，今日我也要為了那死去的大哥報仇。」

現場混亂，蘇瓷靈活的身體，不知她又換了什麼劍法，跟剛才的套路完全不一樣，變了一種新得攻擊法。

手裡的劍也在她的手下變得軟軟的，但別看如此，她的劍竟一下就放到了倆個人。

本來這幫人都不把她的招式放在心上，看著被放倒的這倆個人，他們一瞬間重視了起來。

可他們的重視也晚了，不下子，在蘇瓷躍進他們中間時，他們還沒出手，有倆個人被她一掌甩出了五米開外，另外倆個人則被她一劍刺到了重點位置。

那領頭的身體反應過來是要退開的，但在他想法前，蘇瓷的長劍已經橫在他的脖子上。

「退啊……你到是跑啊。」

「噗咚……姑……姑奶奶，您饒了我們吧！」

領頭一個腿軟，跪在了地上，遮面的黑布已經被蘇瓷用劍挑了出來。

入目是一個已入中年滿臉鬍子的男人。此時眼神看蘇瓷的哪還有剛才的凶神惡煞。

「饒命啊，少俠……」

「噗……」蘇瓷一個反手，又倒了一個。

原來是領頭手下的人準備偷襲蘇瓷的背後，被她一劍解決了。

「還想偷襲我？看你也不是誠心實意的，本還想放了你這狗命，奈何你不知珍惜。」

「不不不，少俠，少俠，我知錯了……」

「知錯了？如果不是我擦覺，剛才我早已躺在地上成為一具屍體了。」

「求少俠饒命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我們也是鬼迷心竅才接了這活，這不是我們的本意啊。」

「不是本意？你們上有老，難道本公子沒有？你們下有小，難受本公子沒……」沒有。

她好像還真沒有。

但是這就想讓她放過他們？地面上躺了十個人，只有六人活著，不過已經是重傷在身。半死不活躺在地上。

然後蘇瓷就這麼站著，她在想要怎麼做，放了這些人，但他們確實是連一個無辜之人都不放過，殺人毫不手軟之徙，難道放了他們讓他們再下一次的回來殺她？

她好像也沒有那麼偉大，可是要怎麼做？

「是誰讓你們來的？」

「這個，我們不能說……」

「呵，那你不說就別想著活命了。」

蘇瓷變了臉色朝那領頭的脖子橫著劍，順著手用力按了一下，男人的脖子流出鮮血，彷彿，他再不說實話下一刻就命喪黃泉。

他還真的想對了，這是蘇瓷的心理，給他們一個機會，說出了來人便留他們的這狗命。

如果不說出來，便一劍了結。

「我說……我說，但是你別殺了我。」

「說吧，是誰……」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幾次三番的派出大量殺手來追殺她。

她哪裡有那麼大的魅力讓這麼多人來追？

不……不能說是她的魅力，應該是說她老爹到底在外面有多少個仇家……

「是，是那玄空門的門主讓我們過來殺了你的，賞了我們每人一萬兩黃金。」

「呵，他出手倒是闊達。」玄空門，不就是那經常被老爹掛在嘴邊的對頭嗎？他可真有心。

「黃金呢……」蘇瓷又問道。

這次過了很久都不見那受傷的人出聲，別看蘇瓷現在是背對著他們，可是她時刻警戒著。就怕他們哪個心血來潮。

「在……在客棧內，我們沒帶過來。」

「客棧離得遠嗎？」黃金萬兩嗯……正好她沒錢。

「你派個手下過去把黃金都拿過來，本公子開心了，錢到手便放你們離開。」

她記得大叔的家好像是在大牛村。哪裡有大牛村？罷了，等拿到錢了，她把這些亡命之徒的武功廢了，往後離開時便去尋那大牛村，把銀錢給他家裡人，順道把大叔的屍體也送回去吧，怎麼樣也讓他回家。

都是她連累了大叔。誰知這些人竟對無辜的人也下得去手。

但讓她殺了這些人她又下不了手，總得來說她心太善了。

「你們倆要死了嗎？」領頭朝一直躺在地上不敢動的倆人開口問道。

「大哥，我們都沒死……」

「沒死那你們一直躺在地上幹嘛？沒聽到少俠說讓你們去取黃金嗎？」

「大哥，你這話說得，少俠那麼嚴肅的問你話，我們敢有下一步動作嗎……」

說到最後，那人的聲音小得都聽不見聲了。

「滾快點回去取黃金，給你們一刻鐘時間。」

領頭狠狠開口。

那倆人慢慢站起來，掃了掃蘇瓷跟頭領，下刻就離開了。

連手中的劍都沒拿過去。

「少俠，我已經背叛了顧主，今後肯定是不能繼續在江湖行走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兄弟幾人一條活路罷。」

「噢……怎麼說？」

「那玄空門門主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恐怕我們任務失敗回去便被他滅口了。」領頭認真說道。

「如果你們有誠心悔改，我便給你們指一條活路，如果你們不知所以，我便收了你們的性命，明白？」蘇瓷盯著那領頭，不明所以開口。

「明白，明白，小人明白，多謝少俠不殺之恩。」

然後蘇瓷便收了手中長劍，一時抬頭間才發現，天已經暗了下來，只能隱隱掃清人臉。

路兩旁長滿了蘆葦，風速速的刮過蘆葦子，一直壓向路中，有些還碰到了蘇瓷的身體。

「你們以後莫要做如此惡事了，誰人都愛財，惜命，人人都是父母生養的，斷然不想這般早早去了，就算是你們自己也是一樣的，應當從他人的眼界去想一般。」

「是，是，小人慚愧，日後定吸取恩人教誨。」

「今夜的風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