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山裡人家

山裡人家/作者：水墨格子第二天早晨開始，我心緒不寧。因為郝泉走時說的話，讓我考慮良久。我一時興起答應了他，總不能無辜反悔。我和他剛認識，雖說他是郝梅的弟弟，算是有點根底。但他到宿舍來約我去爬山，會惹來別人閑話。我見小米也老早爬了起來，就笑臉問她：「小米，今天好精神啊。陪我去爬山好不好？」小米：「我今天要加班，幫忙整理新工檔案。沒工夫陪西小姐你去爬山了，下次吧」。她紮起馬尾輕鬆的說。我吞吐的說到：「小米，說實話，是昨天那個人約我去的。。。我們並不熟，一人去怕不太好」。小米對鏡轉身：「那就太好了，不熟乘這次機會就多加熟悉了」。她的輕鬆讓我反到緊張起來，小米全撇在眼裡。小米又道：「瞧你那小腳老太太思想，愚腐。他約你爬山怎麼了？我們單身談戀愛的多的是，都像你這樣的，我怕你將來連婆家都找不到。我到是想跟著你去指導指導，可惜要加班」。這一下，小米這樣到給我吃了定心丸。我悄然歡快的說到：「去吧，沒良心的」。待到小米離開，我精心打拌了一番。快20歲的我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在中專上學時，學校一半的男女生都交了朋友。唯我仿拂對男歡女愛較遲鈍。這可能叫做情竇未開。我準備好後下樓在宿舍小院里轉悠。宿舍一樓全被剛結婚沒房的小夫妻霸佔。什麼柴米油鹽，做飯的鍋碗全擺在外面。一到做飯時間，狼煙四起。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偶兒可以到一家蹭頓飯吃。因是周六，待到八點半的樣子，一樓的夫妻才陸續起來洗涑，有的已點火開始做下麵條了。院里人多起來，等會兒郝泉來找我，別人問起我怎麼解釋？乾脆我走出院子大門，站在門外一角等他。都快九點了，我等的有些著急。就在郝泉閃現的一瞬間，我們互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心照不宣的喜悅。寒暄兩句我們出發了。就在上山的路上。郝泉一直講著這山裡的笑話。他說：這山裡深處傳說有百年的何首烏，千年的人蔘。住山腳下的一老頭就信了，背著家人上山去采，結果去了一天一夜沒回來。家裡人急的團團轉不知去哪兒找他，待兩天回來，人瘦了一圈，拿出樹根狀的東西跟人炫耀是人蔘，惹得大家拿他當笑餅。我是第一次爬山，進山的路彎彎曲曲，還有樹枝當道，聽著他講笑話走路都不覺累。山裡的風景真是不錯，還有澄亮的小溪。不知道幾點啦，太陽都在頭頂了，肚子好餓。看樣子我們進到山裡很遠的地方。我真怕像他講的老頭一樣要到兩天才能走出山去。我一直催促郝泉往回返，郝泉聽了笑到：「我不會把你拐進深山賣掉的」我說：「你會留著我嗎？」有一個石檻，我上不去，站著說話看他。他伸手拉我：「那當然，留給自己當媳婦」。我聽了仿拂有波濤凶勇的海浪撫過心頭。此後，我倆都沉默好久都不敢開口講話。我們在山裡轉來轉去，我覺得好口渴。郝泉拔了一顆像甘蔗似的東西給我。我遲疑著不敢吃：「這地方又不產甘蔗，這東西不會有毒吧」：「那我當神農，先嘗嘗，過五分鐘我沒事你再吃」。不等我阻攔他啃起『甘蔗」，自顧說沒味，不像甘蔗甜。我真擔心那東西有毒會把他撂下：「看樣子也不好吃啊，」。郝泉停下來看我：「嗯？」：「看我幹嗎，我是說你別再吃了」。我說。：「你在擔心我？」郝泉說著透著壞笑。他戳穿了我的心思，我到難為情起來。：「你別多想，我是怕你倒下沒人帶我出山了」。我臉開始發熱。：「快看，那有一戶人家，我們去那兒找水喝」。我眼尖，立馬擺脫自己的宭境，拉著他去農戶家找水喝。兩間瓦房，住著夫妻倆。原來他們也不是長期居住的。秋天在這收野板栗和彌候桃，冬天收松果。然後運出山賣錢，就靠這生活。夫妻倆平時見不到人，見我倆上山很熱情，連忙端水，問東問西的，還打算留我們吃午飯。喝完水，郝泉謝絕吃飯提出要下山了。我們轉身走了，就聽見那女的跟男的說：「這一對真有意思，一個那麼黑，一個那麼白，呵呵。。。」。都走開好遠了，那女的扯著嗓子喊：「喂，下山路不好走，把女朋友牽好了」。這一喊不要緊，本來就牽著的手感覺像觸了電一般趕忙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