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經病

李力調過來一個小助理，模樣小巧，齊耳的短髮，掙著個圓溜溜的眼睛，看起來不起眼，倒是什麼事都想的多。

「宋經理，李總說如果你需要資料的話，你隨時可以去取。」小姑娘翻開本子，一本正經地盯著宋詩。

宋詩隨口回了一句「不用。」

隨後又想到什麼「——喊我宋詩就可以了。」

「啊？」小助理愣了愣。

「宋經理就免了，宋姐這種也算了。」宋詩沖小助理揮了揮手。

奈何小助理沒接收到，還一臉糾結地想喊什麼，宋詩也不在揮手，直接開口「今天下午的會議不用開了，讓所有人在兩個小時內完成工作，提前完成的可以下班。」

小助理帶著一臉糾結出去安排工作了。

——

再看一遍監控，還真讓老萬和張穎看出事來了。

沈儼當時正在解剖室里和羅庄呆在一起。

「——死亡時間晚上九點到十點半，外力致死。」

羅庄摘下手套，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溢出來的疲憊感「具體的要明天才出來。」

沈儼了解羅庄的脾性，知道要休息也沒在呆，揮了揮手拿著資料出了解剖室。

手機響了兩聲，沈儼拿起來手機放在耳邊，老萬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沈隊，這裡有發現。」

老萬在自己桌子上看視頻，眼裡緊蹙地盯著電腦上的一處，上面右下角顯示了一個黑色的大眾，老萬的滑鼠正好停在上邊。

沈儼過來的時候，老萬又重新播放了一遍「這輛車我總感覺有事，沈隊。」

十九區的監控不多，旅館門口一個，又找了周圍的攝像頭，一路摸過來只有三個有王龍飛的身影，而且在這個攝像頭后再也沒有了身影。

老萬咬牙「這孫子。」

沈儼盯著看了一會兒，他眉目硬朗自帶威嚴的感覺，尤其是這種時候，一言不發眉目沉了下去，黑眸微亮，左邊下顎線流暢繃緊，總感覺不高興。

老萬也怵。

沈儼本來彎著腰，身子慢慢站直，嘴角綳著「沿著路線查。」

有了監控就好辦的多，半個小時左右，任齊和老萬便查了出來「這是一個酒吧的車子。」

「清苑。車牌臨A*****」

老萬幹了多年的警察，也沒見過這樣的人「這輛車倒是警惕，圍著臨城轉了一圈多大半夜才回去，最後才是在這個地方停的車。」

沈儼直接撥過去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快速地接了起來，那邊張口就來中氣十足「喂？我告訴你有事去找老徐，沒什麼事我告訴你你別給我打電話，我看你就煩現在，你還當你是那個我手把手逗你玩的人么，我告訴你那件事沒個交代你別給我打電話。」

沈儼「……」

電話那邊說完就想掛，沈儼最快地喊了一聲「等等。」

「還有事？」

這倒是正常了。

「我……沒事了。」沈儼手擰了擰眉心，說的有氣無力。

臨近掛手機的時候，還聽見了那邊蓄力地喊聲「神經病。」

沈儼「……」

周圍的人忍笑，只有任齊一個人云里霧裡，蒙著頭子問「陳局這是怎麼了？」

張穎笑著解釋，在耳邊悄咪咪地說「沈隊鴿了陳局攢的局，據說是介紹對象。」

任齊哇靠一聲「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