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瑤瑤的事我從來沒怪過你

屋內異常安靜。

林麗動了一下地方，遲疑地開口喊了聲「詩詩……」

「你們在打聽瑤瑤的事。」宋詩打斷了林麗的話，長睫翻了翻抬眸「對不對。」

無聲的靜。

宋詩諷刺的勾起了個笑「你們到現在還在懷疑我，林姨寶叔，那時候我才九歲，我怎麼能害人，更怎麼能害……」

聲音變得嘶啞，宋詩狠閉了下眼睛，緩聲吐出個人名「……瑤瑤呢。」

閉上眼就是姚瑤最後的模樣，亂鬨哄的乾草堆，好幾雙手一起拉出一個小身子……

遠處一個人站著看著這邊。

張青水。

宋詩的手猛然攥了下，聲音一頓一開口「我要知道。」

林麗搖了搖頭，隨意扎在後面的頭髮被晃的快要掉下來，未曾保養過的臉上都是皺紋的紋路「……詩詩。」

宋詩側過頭，深呼吸了口「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麼，林姨，告訴我吧，張青水和瑤瑤的事有什麼關係。」

林麗向前走了兩步后緊緊攥住了宋詩的手，明明身高才到宋詩的肩膀，手裡的力氣極大「這事情和你沒有……」

「有關係。」宋詩快速開口「和我有關係……」

「告訴她。」兩個人爭吵時，姚寶山突然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本來佝僂的身子倏然坐直，雙眼暴突低吼了聲「告訴她，不就是想知道怎麼回事嗎？說啊。」

———

醫院外是一圈冬青，這幾天臨城下過一次雨，大約是被沖洗過，冬青綠盈盈到發翠色，從四樓望下去一圈綠色倒是治癒，喝飽水后的冬青長得瘋狂，修剪的人正圍著周邊一剪子一剪子的修正。

宋詩圍著窗戶看了兩眼便轉到身後的病床上，姚寶山一口一口喘著粗氣，慢慢平復著，等呼吸順暢后才開口「瑤瑤的事，我從來沒怪過你。」

宋詩眉睫眨了眨，棕眸驚訝地望向了病床上的男人，姚寶山雙肩微垂著，面無表情著盯著一個角落說話，沒有激憤也沒有失落，說著一個彷彿別人的事。

「瑤瑤出事後，我和你林姨便想著再要一個孩子，可幾年都沒有動靜，村裡的人就開始說了，我氣不過便搬了家帶著你林姨出來討了生活。那幾年再難都過來了，生活慢慢也好了起來，沒孩子就沒孩子了，我和你林姨也都看開了，想孩子的時候就回憶回憶九歲的姚瑤，她那麼可愛啊。」姚寶山忽然巨咳了起來，林麗慌忙端過來一杯水卻被他揮手拒絕「可前兩年我回了趟老家，你知道我聽見了什麼嗎！！他們說，說瑤瑤居然是被…是被害死的。」

「你讓我怎麼辦，我碰在手心裡的孩子啊，就這樣被人閑說，我氣不過就打了起來，最後那個人才說是從張青水哪裡傳出來的。」姚寶山抬了抬眼「好不容易打聽到於灝哪裡，還被人騙了三萬塊錢，現在才有點消息。」

「我就是想知道我閨女怎麼沒的！！瑤瑤才九歲啊！！」姚寶山忽然喊了一句，看向宋詩「她和你一樣啊，怎麼就捨得害她啊。」

剛想說話，宋詩便聽見姚寶山垂下頭啞聲絕望地開口「那是我的親閨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