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對壞是有包容性的

「你殺了她？」

「我沒有！！」陳遠嘲諷地笑了一聲「我依舊相信她，可是當年的高考我不能再參加，因為手傷的原因我也只能休學在家，我家庭貧窮，根本不能閑養我幾個月，她就給我找了一個活，在酒吧買酒，客人看我不容易一般都會賣我推薦的酒來喝，我也就稍微掙了點錢，那枚戒指……我買回來了。」

陳遠忽的抬頭看向沈儼「有煙嗎？」

從桌子里翻了翻沒有摸到煙，老萬起身去拿，轉頭問了句「有什麼想抽的嗎？」

陳遠側眸「你們這還什麼都有？我沒戒口的，隨便吧。」

「行。」老萬出去幾分鐘回來后，手上拿了包長白山回來，遞到了手上又拿過來一個煙灰缸「給。」

陳遠接過後直接塞到了嘴裡，熟練地拿出點了點煙灰，沈儼這才在他的臉上看出點活色，陳遠笑了一聲「買了戒指那天，我去找她，卻看見一個男人糾纏著她不放，我去幫她，那個男人好不容易走了后，我把戒指拿了出來要給她，她只看了一眼就扔了出去，說她已經不喜歡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身後傳過來一聲凄厲的叫聲。」

「是我媽。我媽一直跟著我，她看見戒指滾走，一時心急去撿了戒指，結果沒注意身後的車。」陳遠抱了抱頭「她是來得及救的，那輛車撞完人就跑了，就連她也……就連她也也一副不管自己事的跑了，我媽死在了那條道上。」

「可是，我媽當時是來得及救的，只有有個車就可以了，只有有人……幫我喊一輛車，我媽就可以活著了，可是沒有人……沒有人。」陳遠手上的煙掉到了地上，頭被胳膊抱住「那是我第一次不想活，可是我也不會放過她。」

「我殺了她。」陳遠笑地有些癲狂，頭點了點「沒錯，是我殺了她。」

「因為她該死。」

「她該不該死不是你評判的。」沈儼開口。

「這個世界對壞是具有包容性的。」陳遠笑「你看多可笑，她做滿壞事卻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壞人。」

「的確，我母親不是她撞死的，我的手不是她踩的，我的尊嚴也不是她踐踏的，她只是象徵地扔了我的戒指而已，我只是她用來滿足自己虛榮心的一個東西。」

「那王玉蓉呢，你為什麼殺她？」

陳遠回憶了下「那個司機事後找到我給了我13萬塊錢，我的手當時也快好了，只是不能再動筆了，而且我的成績再高考的話也上不了一個好的學校，所以我拿了那筆錢去了我們那的一個職教中心，靠著以前畫畫的技術學了化妝，一畢業就來了臨城這邊，當了一個化妝師。」

「知道她有那枚戒指，是一次意外，王玉蓉的的電車撞到了我車上，商量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枚戒指就聊了兩句，她居然給我說她想當了戒指，但是當鋪只開了3000塊錢，沒有到她心裡的地位，還說這破戒指原來那麼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