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消失的怪物
「怪物呢。」白衡一道驅散將灰塵吹散,可剛才還釋放觸角準備剝掉婁連華皮肉的黑貓瞬間不見了。
楚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出來,摸了摸地上的水跡,皺起眉頭說道:「他化成了一灘水。」
「化作水逃跑了?」尹徹也皺起眉頭,思索著說道。
「是死了。」楚深用淡淡的語氣說道。
「太奇怪了,我明明看到魔法攻擊還沒有打到他身上,他怎麼就會死了呢?」高心照走過來一臉不解。
白衡此時是最摸不到頭腦的,使用擴散使他的視線受阻,他並不能看到怪物消失的全過程。
「總之今晚怪物不會再出現了,而且他的死亡也沒有那麼簡單,我覺得這件事要好好商量一下。」尹徹首先開口說道。
折騰了一夜,所有人都累了,尤其是癱軟在地無人問津的婁連華,此時他連死的心都有了,剛才野貓觸角碰到他皮肉的時候,他直接就嚇尿了,現在他褲子上,被冰霜凍得結結實實的,這真的是尷尬至極。
「婁兄。這次算是我騙了你了。獎勵下來的話,你那份我肯定少不了你的。」最後還是白衡想起了婁連華,笑著對他說道。
而他的眼睛也剛好避過了尷尬的位置。
就這樣,一場緊鑼密鼓的抓怪物行動,以失敗告終。白衡組和尹徹組分開,開始前往自己的居住地點。
「楚深,你為什麼那麼肯定,這個怪物就一定是死了。」白衡將抽出來的血月又不甘心的裝了回去,滿臉不解的問道。
「在水漬中,已經沒有任何的魔法波動了,如果怪物還活著,就算是留下的水漬,也會有強大的魔法反應。
「那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白衡接著追問。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怪物並不是本體,而是被分裂出來的子體,子體受傷母體會受害,所以子體自願融化。
可我想不到,如果子體都堪比初階魔法師的話,母體會有多強。
現在遺留下來的城市管理者,可能未必降得住他。」楚深喝了一口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來的咖啡,等著黑黑的眼眶認真的說道。
「如果城市管理者沒有辦法降得住他,那他還顧忌什麼。」白衡正在思索的時候,在後面埋伏還有出上力的藍白彩等人走了過來。
顯然白衡和楚深的聊天被他們聽到了。
「有很多顧忌,比如他做的太過火,前線的人會回來,又比如他有傷在身,吃人就是為了恢復元氣。」楚深喝了一大口咖啡,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的淡淡說道。
「那麼有東西操控怪物的幾率就是最大的,我們是不是要調查一下現場。」白衡抬起頭,建議道。
「沒必要了,怪物已經死了,想要找到母體,必須活捉到一隻。」楚深伸了一個懶腰,從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咖啡喝完,扔進垃圾箱里。
所有人敗興而歸,本來以為今天一夜就能解決掉所有問題,可沒想到,怪物吃人的事件,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回到藍白彩的租客樓,所有人來到了客廳,二班的女生直接躺在沙發上昏昏入睡,白衡也是眼睛上也出現了黑眼圈,只有楚深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都回去休息吧。」身為隊長的白衡首先發話,所有人都如釋重負的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我說兄弟啊,這件事情怎麼就這麼麻煩呢,我現在特別頭疼。」錢毅龍很是苦惱的說道,然而手中的遊戲卻沒有停。
「我倒是沒看出你有多苦惱,真正該苦惱的是楚深才對,畢竟他才是我們這個團隊的大腦。」白衡漫不經心的說道。
楚深坐在一旁,並沒有因為兩個討論他而產生反應。
「我困了,我得睡了。」錢毅龍看著陷入沉思的楚深,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
白衡拍了拍楚深的肩膀,笑著說道:「沒關係的,我們也不一定非要抓住吃人獸,順其自然吧。」說完轉身離開客廳,前往房間,準備打坐冥想。
夜是那麼的漆黑,寂寥的世界里一隻黑影穿梭在城市之間,出現在陰暗的角落,肆無忌憚的奪取人類的性命。
楚深抬起眼皮,緩緩抬起頭看向窗外的夜空,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無邊無際的黑暗。
白衡坐在床上冥想,他的冰系星子已經點亮了七顆,在熟練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完美的釋放冰霜·遲緩了。
而風系也更是快要進入十星範圍,一旦點亮十六顆星子,他就可以釋放風吹的第二階段力量—衝擊。
衝擊與擴散和驅散為一體,力度更強,風力更足,不但又幾率反彈對手的魔法攻擊,還可以進行如同驅散一樣的防禦。
風系其實一隻都是強系,只是控制風系的人強度不夠罷了,擴散,驅散還有衝擊,這些風系魔法無疑不考研魔法師的法術強度。
一旦強度不夠,不但為敵人創造機會,還有可能被自己的技能反過來傷害。
這也是為什麼風系防禦攻擊輔助為一體,卻還是所有屬性中墊底的存在,其真正的原因就是,無人能釋放他全部的威力。
而白衡在魔法實習手冊的強化下,成功達到了風系應該擁有的強度,在白衡手中的風系,將成為不輸於超變系的強大存在。
白衡打坐點亮星子,錢毅龍呼嚕震天響,而楚深依舊是端著一杯咖啡,靜靜的欣賞著黑暗,能夠照亮一切黑暗的他,很想知道,黑暗的深處,究竟有著什麼。
女生這邊十分的安靜,今晚的藍白彩依舊失眠,她很想和白衡睡在一起,可惜就算是夜襲,也有錢毅龍這個電燈泡。
其他女生靜靜的睡著,只有微微的呼吸聲在房間裡面不斷起伏。
今晚的行動儘管她們並沒有上場,可等待時的緊張和焦急,依舊讓她們心力交瘁,現在一個個全都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最慘的要數婁連華這邊,從醫院裡面逃出來的他,再次回到病房,原本快要好利索的傷口開始惡化,整個人也沉浸在社死的尷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