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 6章 來自底層女孩的拷問
(第五章爛了，修改了8遍還是出不來，我直接整個複製放到這一章了，兄弟們看看這哪裡不行)
愛，是什麼？
一個6歲的小男孩在他的作文里是這麼寫的。
愛就是當你掉了一顆大門牙，卻仍然可以坦然微笑，因為你知道你的朋友不會因為你的不完整，就停止愛你。
不同階段的人生對於愛這個字，可能都有著不同的感受。
小時候更多的是來自家長的關愛，朋友之間的友情。長大一些就是異性之間的相互吸引，當然這個階段可能會一直延續很久很久。最後嘛，慢慢轉變成親情。
不過人的一生中說的最多的我愛你，可能是男女朋友之間說的。
有多少人會對家人說我愛你呢？
值得深思。
而說到男女朋友，那就肯定指的是戀愛中的情侶了。
對於戀愛這件事，張維一直抱著隨緣的態度。畢竟嘛，這種東西不好說，在碰到對的人以前，誰會清楚的了解自己渴望的另一半是什麼樣子的。
就像有的人在戀愛前給自己定了模板，一定要找個什麼什麼樣的人，結果到最後陪伴著走過一生的那個人，卻和自己最初的願望相差甚遠。
所以嘛，這種東西，就一個字，緣。
畢竟也等了這麼多年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不會真有人覺得不談戀愛就活不下去了吧？
張維看著街上相擁而行的男女情侶們，嘖嘴感嘆了一聲，這大夏天的也不嫌熱。氣溫三十多度你們就要喊死喊活了，人體表溫度也有三十六七呢，一個個摟那麼緊，熱不死你，呸。
果然，還是奶茶的溫度宜人~
張維捧著奶茶，幸福的走在中午下班回家的路上，享受著來自奶茶的甜美和溫暖。
女朋友能有奶茶甜嗎？！！！
離開奶茶店，沒走多遠，馬路旁一個小巷裡傳來酒瓶破碎的聲音，還夾雜著人群的辱罵聲。
張維好奇地探頭望去，只見一群少男少女圍著一個靠牆蹲在地上的女孩，肆意辱罵著。
仔細瞧了瞧，那個蹲著的人還是個熟人，正是之前在公園裡遇到的，還訛了自己五毛錢的小姑娘。
看周圍那幫人，竟然還有穿校服的，為首那個拿著玻璃瓶的穿的好像就是蘭林市重點大學的校服。
現在的學生啊，怎麼都這麼暴力。
張維搖了搖頭，不打算出面，這種事不管怎麼說都應該是學生家長還有校園管理，他一個外人，也沒必要去蹚這趟渾水。
不過，一群人把一個女孩圍在牆角里，不斷用惡俗的語言攻擊著，甚至拿腳踩在女孩的身上，怎麼想都有些過分了。
女孩的衣物上清晰可見的鞋印，就是最為直白的證明。
看來這群學生的思想教育，還是有待提高。
很早就聽說過校園霸凌現象，沒想到現在學生之間的情況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有點過分惡劣了。
而之前發話的黃毛太妹此時又開口了：「你怎麼不說話啊，怎麼就啞巴了？剛開始不是挺凶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巷裡的人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惡毒的言語也未曾停歇。
小巷外的街道在這灼熱高溫的中午，升騰起滾滾的熱浪，但是炎炎夏日裡，這條小巷為何給人的感覺，會這麼冰冷？
「啪！」清脆的耳光響起。
女孩趁他們不注意，用行動來說明自己的觀點，也是維護最後的尊嚴。
可是，這一舉動的後果卻是…
「卧槽，你敢扇老子？兄弟們給我教育教育她！」
被扇了一耳光的太妹，十分憤怒的用腳踹著女孩的身體，有人帶頭，圍觀的眾人也紛紛跟著拳打腳踢，一點也不留手。
張維看不下去了，他皺著眉頭走進小巷。
「喂，我說你們夠了吧，都是學生，怎麼不能學著好呢。我認得你們校服，你們哪個專業，哪個班的？別逼我把事情上報你們學校啊。」
聽到大人的聲音，小巷裡打人的少男少女們先是一驚，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頭望去，就連地上被打的女孩也偷偷看了過來。
結果一看，是個捧著奶茶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一下子心裡的畏懼感就降低了不少。
「你誰呀，管你什麼事？別沒事找事，給自己惹不痛快啊！」黃毛太妹踩在女孩身上，啐了一口道。
張維皺了皺眉：「把腳拿開。」
「不拿，怎麼滴？」黃毛太妹抬著頭，腳上還用力轉了轉，這一舉動讓身下的女孩發出微弱的吃痛聲。
「那這就沒辦法了。」張維把奶茶放下，慢慢朝人群走去。
人群里的男生也是自發團結在一起，頂在前面，一副寸步不讓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黃毛太妹底氣更足了，出聲嘲諷到：
「這麼上心？還想動手？你是不是和她有過什麼啊？嗯？
喂！你抬頭看看，認不認識這個男的？」
女孩沒有應聲，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唉，是你們逼我的。
張維無奈之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又黑又硬的大寶貝，朝人群緩緩走去。
……
幾分鐘后…
看著小巷裡歪七倒八的身影，張維還是挺有成就感的，真別說，電擊器這玩意還真好使，電起人來還挺利索。
倒在地上的太妹抽搐著吐泡泡，心裡一萬句mmp飛過，哪有鬥地主上來就特么丟王炸的？你好歹先動手打幾拳，打不過再用電擊器啊。奧特曼打怪獸也是先拳打腳踢，最後才放激光啊！而且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帶這玩意在身上啊，簡直就尼瑪離譜！
縱然太妹內心有萬般不甘，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她也只能倒在地上，嘴角流下充滿悔恨的泡泡。
此刻她內心唯一的想法就是，這款電擊器在哪買的，效果挺好，好兄弟給個鏈接？
解決完那群不正經的大學生后，張維收好防狼電擊器，走到女孩身前，將她緩緩攙扶起來。
女孩身上的衣物滿是鞋印和口水，甚至還有幾處破損，估計是被那群人給在地上蹭破的。
女孩一言不發，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甚至因為太用力，都咬破了。淡淡的血跡布滿了嘴角，滿是灰塵的臉上，幾道淚痕顯得是那麼驚心動魄。
這張印象里略顯青澀，但又精緻動人的臉龐，此刻卻充滿了隱藏不住的痛苦與陰沉。
張維沉默了，他沒有在女孩臉上看到一絲恐懼和害怕。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得是有過多麼殘酷的經歷，才會讓她對於今天中午發生的事無動於衷。
張維扶著女孩走出小巷，順帶拿起地上的奶茶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喝奶茶？」
女孩搖了搖頭。
「你吃了飯沒？正好我沒吃飯，要不一起吃個飯吧？」似乎是生怕女孩不去，張維特地最後加了一句「我請客」。
可是女孩依舊不為所動。
張維摸了摸下巴，這可不好辦啊。
那算了~
張維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兩百塊錢，打開女孩手讓她握住。
「那你自己買點吃的，買件便宜點的短袖什麼的，照顧好自己。每個人都有困難的時候，我能理解你，但是我們也要努力活下去啊…」
聽了張維的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女孩猛地抬起頭，那雙棕褐色的眼睛里泛著淚花，她看著張維大聲咆哮道：
「努力？努力有什麼用？」
「說得輕巧，你在這跟我裝什麼偉大？你以為隨便說兩句話就能拯救一個人嗎？就能挽救一個少女的靈魂嗎？」
「你算什麼？你以為我經歷的事比你少，我的生活經驗沒有你豐富？我不努力嗎？」
「學校剛剛畢業就能找到工作，你見過的壞人最多也就是隨地吐痰亂扔垃圾罷了，你有被人家強女干過嗎？」
「你的命好，從小到大不愁吃不愁穿，要什麼家裡人就給你買什麼，沒事還能出去旅旅遊泡泡妹。」
「難不成出門擠個公交地鐵，吃吃路邊煎餅果子就叫體驗生活了？在酒廊兼職陪酒小妹，從領班到經理我輪流陪上床，就為了多幾百塊小費，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完全就是兩碼事，你根本沒資格說你理解我！！」
女孩咆哮著，奮力的嘶吼著，彷彿是要把內心多年的不甘，在這一刻通通宣洩出來。
最後，女孩把張維放在她手心裡的錢狠狠朝著張維甩去，然後，抹著淚，傷心地跑走了。
張維看著女孩漸漸遠去的背影，半天沒有反應。
直到女孩完全消失在視線里，他才沉默著緩緩低下身子把錢從地上撿起來，疊好放進口袋裡。
不能理解嗎…
張維抬頭望著天空，嘆了口氣。
然後重新回到巷子里把那些橫七豎八的學生們給弄醒，讓他們趕緊回家，不要再隨便欺負人。
那些大學生們也是畏畏縮縮的看著張維連聲稱是，然後慌忙離去。
經過這件事後，想必他們以後會收斂一些了吧，不過誰知道呢。
當天夜裡。
加班到晚上十點的張維穿過熱鬧繁華的都市街道，再次來到每日必經幽靜的公園小徑里。
但是走著走著，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因為在他前進的路上站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
沒錯，和這幾天碰到的是同一個。
女孩此時已經換過了一身衣裳，加上化妝品的修飾，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白天那副狼狽的模樣，反而顯得楚楚動人。
而這個女孩此刻正死死地盯著張維，一雙眼睛里泛著說不清的情緒。
張維看了看女孩，叉著腰左右環顧了一圈，發現周圍只有自己和女孩兩人，於是他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走上前去…
「你的奶茶呢？」女孩率先開口問道。
「中午就喝完了。」張維笑道。
「切~廢話」女孩翻了個白眼，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你在這做什麼？」張維走到女孩身邊，弓著腰與女孩維持在同一高度問道。
女孩不算很高，大概只到張維肩膀左右，面對張維的提問只是轉過頭淡淡回了句：「不知道。」
「你剛下班？」女孩突然回過頭問道。
「是的。」張維答道。
「呵，加班有錢嗎？」
張維擺了擺手：「義務加班，么得錢。」
「呸，什麼垃圾公司，趕緊跳槽走人得了。」女孩低頭狠狠啐了一口，似乎在為張維抱不平。
場景陷入詭異的沉默。
張維沒有說什麼，看著女孩的腦袋，他突然笑了笑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靜靜地看著夜空。
漆黑的夜空里，幾顆星星閃爍，一閃一閃的，明滅不定。
女孩看著坐在地上的張維，想了想也是坐了下來，和他維持著大概二十公分的距離。
「你帶錢了嗎？」過了一會兒后女孩突然問道，「能不能借我幾百塊錢，我肚子餓了。」
聽到女孩的話，張維扭頭看了過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探向口袋，那裡有中午被女孩丟下的兩百塊錢。
或許是被張維盯著有些不好意思，女孩低下頭輕聲道：「作為報答，我或許可以讓你今晚舒服一點。」
張維愣了愣，停止了要掏錢的動作，在糾結了一番后，搖搖頭起身拍拍屁股說道：
「走吧，去我家裡吧。」
說完，張維就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女孩看著張維的背影，眼裡的神采漸漸地淡了下去，去你家裡，是要那個嗎？
呵，這樣也好。
「我家裡還有些吃的。」張維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餓了還不趕緊跟上？」
女孩打心底里不信，事情會這麼簡單。但最後，女孩還是咬了咬牙，跟著張維的腳步，緩緩踏入遠處的黑暗之中。